我两手扶着房东大姐的肩膀,睁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不相信地问道:“他们刚搬来?”
房东大姐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说:“当然了,你还真把他们当鬼了。不过,他们俩个也真是的,都做了两个小时了。”
我还是不相信房东大姐的话。隔壁是刚刚搬来的恋人,那半个月这前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了,想到这里,我的脸也红了起来。
我对自己那天的胆小行为感到可耻,轻轻地问道:“哦,刚搬来的呀,什么时候搬来的,我怎么没见到。”
房东大姐咯咯一笑,说道:“王波,你可真逗,你怎么可能知道。你今天才回来,他们在你离开的时候搬来的,你要知道才叫见鬼了。”
听到房东大姐的话,我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刚刚以为是我自己多心,自己吓到了自己,现在才发现,那一夜真的遇到了鬼。我的手吓得一僵,不由地松开,从房东大姐的肩膀上滑落,滑过一片高耸,滑过小蛮腰,落到她的腿上。
我心里想着半个月前的那两个鬼。如果那天,我听到的真的是鬼的声音,那么,两个鬼在这半个月里离开隔壁了没有。
如果离开了还好,如果没有离开,那住进去的一对恋人,会不会有麻烦。
我觉得怀里靠了一具热热的躯体,低头一看,房东大姐已经依到了我的怀里,一只手摸着我,轻轻地说道:“我身体好热,有些想了。”
我的手上传来一股热流,比腹部阳珠的热力还强。
从遇到纸人兰馨那天开始,我一直都没有碰到过女人。今天,房东大姐身上的温暖软柔和身上的淡淡轻香,让我一瞬间里忘了一切,一把将她抱起,冲进卧室。
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不过,卧室里还有着一股房东大姐身上的香味。
摸摸以前完事后总会酸痛的老腰,发现居然一点疼痛都没有,全身还是暖暖的。
好吧,我现在发现阳珠入体后,带给我的第一个好处了。
厨房里放着些早餐,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按时吃饭。纸条上有房东大姐的气息。
拿出手机,在本地的一个社交网站上发了个急求高品质长剑,想要收藏的帖子,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不知道阴阳镇会不会有卖长剑这种武器的地方,只好寄希望与网络。帖子发好后,我在家也没事,就想着去街上王老头的花圈店看看王老头回来没有。
走出房门,我看到从隔壁里走出一对年轻的男女,两个人只顾说笑呢,看得我,先是一愣,之后暧昧地看着我笑笑,并没有说话,牵着手下了楼。
真的如房东太太所说,是一对恋人租了这一间房子,昨晚听到的并不是鬼叫。
只是,他们看着我暧昧地笑是个什么意思。
跟在他们后面下了楼,看着他们背影,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一丝的黑气,很淡,游走于他们身上。
两个人下楼后,再次笑着看向我。
我看到两个人的面相,都是眉清目秀的的。可是,我却想到了个词。
一个老词,算命人常常说的一个词:印堂发黑。
看到这一对年轻人的两眉间隐隐的黑气,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办。
走上去,对两个人说他们印堂发黑,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我觉得两个人不会相信我的话,如果我年纪大一些还好,就我现在的年纪,他们如果相信我的话,我都觉得奇怪。
在我考虑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拉着手,说说笑笑地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
但我可以肯定,他们俩个之所以会印堂发黑,一定和他们房间有关,那两个色鬼一定还在那个房间。
但是,对于恶鬼,我也没有办法。
摇摇头,甩掉心里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去找兰馨为好。找到了兰馨,她对这方面可能会有经验,毕竟,她也是一个鬼,一个附身在纸人身上的鬼。
在路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一接通,对方就问我是不是想要买长剑。
我心里一喜,刚刚才在网站上发帖,这么快就有人问自己。
我告诉他,我想买的不是那种公园里练习太极剑用的那一种软绵绵的剑,需要一把质量上乘,可以真正使用的长剑。
对方似乎理解我的想法,告诉我他卖的剑很锋利,钢口也好,如果我真想要,可以去他那里看看。
我问他地址,他说他是孙石村的,让我到村里后给他打电话就好。
孙石村是阴阳镇下面的一个小村子。听人们说孙石村已经不叫孙石村,这个名字是解放后才改的。以前,孙石村叫陨石村。
据说,陨石村几百年前并没有人居住。后来有一年,从天而降一个红黑的大陨石。有人对天下落下来什么东西好奇,发现了那一个大陨石,之后许多年,许多的铁匠纷纷地来到陨石村,在那里开炉打铁,炼农具,武器。
后来,朝廷也知道了这么一个地方,派了官方的铁匠来到这里。当时,这些聚在一起的铁匠们并没有给这个起名字,一直说着陨石坑,朝廷一个官员为了省事,就把这个地方叫做陨石村。
在陨石村的附近,据说那些铁匠还发出了一个小型的铁矿,现在还有遗迹。
所以,当听到这个人是孙石村的人,我有些相信对方有我想到的长剑。
在阴阳镇拦了一辆拉客的黑车,立即向孙石村过去。
到了孙石村村口,我让司机在村口等我会,说买了东西就回来。
打电话给那个联系卖我长剑的人,不一会,就从村里走出一个高高大大,皮肤黝黑,全身肌肉的大汉。
大汉说他姓莫,名字叫莫远,村里都喊喊他莫三,让我叫到莫三就行。
莫三人很壮,国字脸,方正鼻,看起来有些凶。不过,聊了几句后,发现他人挺好,十分地和气。
莫三带着我来到他家里,我看到院子的一边有个打铁的家伙什,火炉,鼓风,淬火池。那里边还放着些农具的头,如铁锹头,链刀头之类。
莫三笑着说他家祖传的打铁技艺,他父亲从小就把打铁的本事教给了他。
我笑着问,他们是几代人打铁。莫三呵呵笑着说弄不清楚,不过,从有了孙石村开始,他们就生活在这里,有家谱,每一代都会有几个人从事打铁。
我暗暗吃惊,按他说的,这几百年来,他们一直生活在这里,三代百年,也有十好几代人打铁为生。
莫三在屋子后面一个隐僻的地方,拉开了一个木板,露出黑黑的洞口。
莫三介绍说做这生意不是光明正大的,只能把武器这些东西放到地下室里藏起来,不能让外人看到。
我笑着说他就不怕我是个记者,或者一个钓鱼执法的人。
莫三笑笑,说我这么急着过来,一定是想用剑。而且,他相信他看人的眼光,我不会是个记者或者执法人。
莫三在墙上摸了几下,地下室立即明亮起来。
我跟着莫三走了下来,里面有琅琳满目的武器,有剑,有刀,有棍,还有些我说不上来的奇形怪状的武器。
先环视了一圈,赞叹莫三的的武器挺多。莫三呵呵一笑说这些武器并不是他一个人打出来的,从他爷爷开始,就有了这个地下室。这里面的武器,是三代人一点点打出来的。
我更加好奇,不明白为何他们要打造武器,还把武器藏起来。
莫三说这是他们的祖训。他们世世代代都是打造兵器的,他们家庭认为兵器,首先就是凶器,不管是以恶止恶,还是行侠仗义,这些武器都是要见血的。
因为这此个理念,他们并不打造观赏用的武器。而现代社会,对这种武器管理很严格,出售很难。所以,莫家才开始打造农具。不过,祖传的打铁技艺不能轻弃,他们会不断地打造武器,有些能卖出去,但大多数只能藏在这里。
我拿起地下室的几十把长剑,一一地试过。有的剑对我来说太长,有的剑太轻,不过,每一柄长剑质量都十分上乘。我觉得不合适,是因为我用的不舒服,就如同棺灵村里陈生的那把长剑,他用的合适,我却觉得那剑有些轻了。
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一把长短、重量都满意的长剑。
轻轻地挽了几个剑花,蝴蝶剑一舞,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织成。
这剑用得不错,我满意地笑了笑,干脆立落地把长剑插放剑鞘。
莫三看到我剑法,两眼冒光,说今天遇到了一个用剑的高手。
我哪里算得高手,和他闲聊着走出地下室。
莫三把地下室门关好,用东西把门遮住。
剑还没有开刃,莫三问我用不用开刃,我当然要求他帮我开刃了。
开刃也有方法,莫三给我介绍完后,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剑锋磨好。
在阳光,那一柄全身黑黑的长剑,剑刃上泛着白光,十分地阴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