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跳。
你说这人都要死了,还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儿子,乔小乔怄得不出,走出岩洞时正巧遇上乔小轩脸瞬间就变黑了。
“娘子,淡定淡定,不要伤心难过。”云山在后面拉着她:“事情到底怎么样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辞是不是,咱们不如问问乔书吧。”边说还边向她眨着眼睛。
这混蛋,刚才可没说两句话的。
仔细想一想,确实说过的话没超过两句。他还真是潇洒,不是养子也是女婿啊,虽然乔越泽病得厉害但到底没有糊涂到伸手找到他。
“公主!”乔书正在候着乔小乔,自从在岩洞里被撵了出来后他就一直候着,为了是给自己涮洗冤屈:“公主,有些事儿乔书还得给您汇报。”
“说吧!”乔越泽说乔书虐待他肯定是有问题的,乔小乔也想听听他们之间相差有多远。
“公主,您有所不知,老太爷那里我没有安排丫头去伺候是什么原因吗?”乔书说这话时都有点不好意思,脸瞬间红了迅速低下了头,毕竟,一个男子跟一个女子说那龌龊事真是开不了口啊。
“说吧,我听着呢。”一看这阵仗乔小乔就厌恶了,未必乔越泽人老心不死,还打丫头的主意。也是,那季姨娘跟着女儿享福去了,他那满身的邪恶是找不到地儿发泄。
“是乔小浩”乔书红着脸壮着胆说道:“老太爷病了的第二天我就让丫头耀儿前去伺候,结果他居然想要非礼耀儿,那丫头宁死也不进岩洞了。”
出息,还真是出息了,青天白日的居然敢这样!
“没办法,我就找一个小厮去,老太爷说小厮粗心手脚重伺候他不习惯,还是让找丫头。”乔书气得不行,据耀儿说她被乔小浩抱着时老太爷明明还是清醒的,却装聋作哑一声不吭:“实在没辙了,我就让婆子去,老太爷还是嫌弃。”
“除了丫头外他就是看不惯别的人去对吧?”这也就不难解释乔越泽为什么向自己讨好丫头做媳妇了,看来他两个宝贝儿子已到了发情期没法控制了。
“是的!”乔书堵着那口气好不容易理顺了:“公主,您临走之前交待要好好伺侯他,我是半点都不敢懈怠,只要是合理的要求立即就办,结果,他还是说我奴大欺主是个刁奴。”
“甭理他!”这老头儿临到要死了还这么讨人厌,乔小乔不由得从心里生出几分厌恶安慰着乔书:“辛苦你了。”
有时候辛苦不仅仅是出体力,像要面对你不喜欢的人也是一种痛苦。
“他这病有多长时间了,请的是哪个大夫来看?”乔小乔想起他咳嗽成那幅模样真的是不想再进第二次岩洞了:“对了,你曾经让他搬出来住,他怎么说来着?”
“说他老了,要搬就要和他两个儿子一起搬,要不就不搬。”乔书说起这事也是伤透了心,你不搬就算了,却是时时处处都在坏乔小乔的名声。好在大家都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也没人理他:“回公主,发病之初请的是县城的有名的白大夫,白大夫说他身子骨无大碍只是焦心太重,让好好休养。偏偏他不信,还说白大夫是庸医,这之后就再不肯上门。”
“后来呢?”只有大夫病人病重不信了,没听过大夫说没事病人不信的,这样看来,乔越泽是一心想让自己患病了了?
“后来,后来……”乔书都不好意思说后来的事,来一个大夫走一个,个个都被他得罪光了,一连得罪了十个后,再没有大夫肯上门,最后请了一个游医。
“那个游医的铺子在哪儿呢?姓什名谁?”一直坐在旁边听乔书禀报的云山这时候插话问道。
“不知道,每次都是乔小轩去请的,然后由乔小浩送下山,我们都没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乔书觉得自己很失职:“诊金也是由乔小轩他们给。”
“最后再找你要,对吧?”云山嘴角泛起一丝嘲讽:“要得还不少吧?”
“每次十两银子,每半个月来一次,来的时候就要带一大包药来,而且,每次熬药都是乔小轩兄弟俩守着熬,这边的丫头婆子谁都不能靠近,说是怕有人心思不好。”乔书说到这儿真的是无语了,难道还有谁害他不成,真正是自个儿将自己当块料了。
“吃了这些药,病情却并没有好转对吗?”云山已经快绷不住笑出声了,真正是好伎俩,一次十两银子,就算和那游医五五分成,这几个月也分了不少了吧。
“不见好转,一日比一日难,这几天连端过去的饭菜都没怎么动了。”乔书长长的舒了口气:“我怕等不到你们回来,就用参汤吊着他的命,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乔书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其实是有两种,一种是祸害千年在,怎么还不死;一种是幸好没有早早的死了,乔小乔和云山回来还能说上一句话交待两下。
“公主,这段时间的开销有点大了。”再不回来乔书都快扛不住了,这些年大佛山的山上人家虽然也在经营,但因为乔越泽的不识相也得罪了不少的客人,偶尔来几个勉强只能维持大佛山的开支。说起来也惭愧,乔小乔名下的产业都是赚钱一大把一大把的,唯有自己守着的大佛山,不管怎么说还是根据地呢,却是一年比一年少。
“开支大不怕,他到底是我爹不是!”爹与爹相差也是很大的。就像朱义,虽然是继父,却时时处处为自己着想,还帮忙带京生教育他;如今又帮着带曲化,堪比亲生的还亲了。而这个渣爹,却是时时处处都算计着自己,临到死了还想坑自己一把,当真以为她性子好还是觉得自己欠她太多啊:“这样吧,明天拿我了的名贴去请白大夫,务必让他跑一趟。不管怎么样,我总得知道他生了什么病,要怎么才能治好,我可不想让御史以后弹劾我不孝。”这顶帽子很大很沉,一扣下来就要压死个人,甚至会影响着凌云山庄的声益和京生他们的前程。为了这么一个人损失一大把可就真正是不值得了。
“我看请大夫的事就算了吧”云山朝着乔书道:“你且下去,有事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