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邵,你是我的儿子,不管上代人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你终究是我的儿子。”
薛邵没有想到薛南山会说出这样的话,心灵的深处得触动,他从来没有想过薛南山会对他说出这样感性的话,只是已经冰封多年的心,又岂是薛南山等我一句话就可以化解的,薛邵感动了一下,但也仅仅是感动了一下。
“总归来说,我要谢谢你,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愿意养我。”
薛邵的冷漠刺伤了薛南山的心,自责、懊悔,种种的情绪向他袭来,就像他说的似得,不管怎么说,薛邵都是他的儿子,他可以对他冷淡,可以做了混账的事情,让他给他收拾烂摊子,但是却不应该承受上代人的恩怨,因为亲身经历,所以他知道那些事情的沉重,这些本不应该让他承受的。
“薛邵,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不论上代人有什么样的恩怨,都不应该由你来承担。爸爸,我希望你能快乐。”
“我的快乐就是沫沫,没有其他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薛邵说完,也不等薛南山答复,就自顾自的离开了书房,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现在需要休息,没有什么精力应付薛南山。
注视着薛邵决绝的离开的身影,薛南山张了张嘴,想要将人叫住,但是看着他疲惫的离开的身影,只觉得深深地无力。
薛南山独自在书房里呆了很久,心事重重,怕吵醒董淑琴,回去的时候他很小心的怕吵醒了董淑琴,只是,却不知道,其实从他起身的时候,她就已经行了,书房里面谈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她的耳朵里,董淑琴背对着薛南山,十几年的夫妻,可是他们的心里都有比彼此更加重要的东西,为人父母,她理解薛南山,但是也正是因为理解,才会心痛。
有些事两人都心知肚明,十几年来彼此默契的没有提 可是当薛邵回来之后,被可以避开的矛盾再一次被放在明面上之后 ,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或许,她的幸福,就要结束了,为了彼此的孩子,他们可能最终也是彼此越走越远。
次日清晨,林沫打着哈欠走出了卧室,只是,一大开门就见到薛邵,让她很是郁闷。
“早啊。”
薛邵直勾勾的盯着林沫,她勃颈处的吻痕若隐若现,看在薛邵的眼里分外的刺眼。
大早晨起来就见到最不想见得人,林沫觉得老天爷不在爱她了,见薛邵盯着她瞧,林沫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脖颈,丝丝的顿疼传来,林沫傻乎乎的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伤到了。
然后后知后觉意识到为什么那里会痛之后,一张小脸瞬间羞红,都怪二爷,居然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还是这么个敏感的地方,她得去换一个高领的衣服。
想到这,二货猛的转身,砰的一声,门被二货大力的关上。卧室内,二爷刚刚洗漱好,从洗手间走出来,然后就见到一只羞红了脸的二货冲了进来。
“怎么了?”
林沫一脸怨念的看着二爷,然后怒气冲冲的走到苍擎身前,小粉拳头一下下的砸在了他精壮的胸膛,嘴里囔囔的说着:“都怪你,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被薛邵瞧了去,害得我没脸见人了!”
听到二货这样说,二爷挑了挑眉,被薛邵瞅见了小媳妇儿身上的吻痕,嗯,这样,似乎也并不错,只是,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二爷却不会说出来,如今小媳妇儿炸毛了,作为贴心的好老公,他可是要好好的安慰安慰小媳妇儿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二货愤怒的扒开二爷的衣领,一口就咬了上去,哼!让你给我留痕迹,现在也给你弄一个印子上去。
被小媳妇儿咬着,二爷没有吭一声,小媳妇儿还是心疼他的,咬的力道并不是很大,这点痛,在二爷看来小菜一碟,完全可以忽略。大手轻轻的摸着二货的头顶,就像是安慰一只炸毛的小兽一般,没过多久,就将二货给安抚住了。
“解气没有,若是还气,再给你咬。”
听了二爷的话,二货满头黑线。
“身上的肉又硬又糙,谁要咬?”
说完林沫把头一偏,瞬间傲娇了,引得二爷阵阵闷笑,二货懊恼的瞪了二爷一眼,都是这丫的错,现在居然还敢笑!
“好啦,已经不早了,咱们该下去了,不然得让爸妈等着了。”
二货和二爷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林沫换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站在试衣镜前林沫反复的检查,确认不会在被瞧见什么痕迹之后,这才出了卧室。
“沫沫,苍擎,你们起啦,今天有小笼包,还是猪肉大葱味儿的。”
一听说有猪肉大葱味儿的小笼包,二货的双眼里瞬间就迸射出光芒,快跑几步坐到餐桌上,伸手就抓了一个小笼包塞到了嘴里。
“慢点吃,有没有人和你抢。”
“嗯,嗯嗯嗯。”
二货的嘴巴里一边嚼着包子,一边对着嗯嗯着回应着董淑琴的话,二爷端了一碗汤递给二货,林沫吃的急了些,喝点汤真好可以顺一下。
本来早餐有她喜欢的包子,林沫的食欲很好,只是一抬头,正好撞上薛邵的目光,早上的尴尬场景在脑子里浮现,一时间,吃货的食欲被尴尬取代,嘴里的包子也吃的心不在焉。
她的情绪变化太明显,董淑琴不忍见她的宝贝儿女儿这么尴尬,就开口说道:“沫沫,你们上一次过来走的匆忙,你也没带苍擎好好的玩玩,正好今天没事儿,你就带着苍擎去好好的玩玩,别再家里呆着了。”
董淑琴的话就像是一张免死金牌,让蔫了的二货瞬间就满血复活,此刻只想能够远离薛邵。
林沫的种种表现薛邵自然是看的清楚,胸中堵了一口气,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情绪在暴躁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深沉的压抑。
得到解放的二货就连食欲也一并的回归了,快速的往嘴巴里塞了几个包子 ,然后就拉着二爷除了门。
对一样和白瑜的这一场婚礼,虽然并不是谢婉君期盼的,但是她的婚礼一定会是今年最万众瞩目的,所以,为了让自己成为最美的新娘,谢婉君这一段时间每天都会做美容,只为了婚礼的当天她能呈现皮肤最好的状态。
身上涂着玫瑰味儿的螺栓精油,听着舒缓的音乐,按摩师一下一下有力的为她服务,谢婉君舒服的昏昏欲睡。
“钟小姐,您来了,我们这刚刚从澳大利亚空运过来一款新的精油,淡淡的茉莉花味儿,您一定会喜欢的。”
钟欣欣一进门,就看见了谢婉君,心中狠的牙痒痒,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听到有人喊钟小姐,谢婉君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见真的是钟欣欣,懒得搭理她,就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待到按摩师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钟欣欣对着谢婉君的背影,冷冷开口。
“婉君姐,你说这现在是什么世道啊!这年头有些人啊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当,偏偏跑去给人当小三,这小三居然还能成功上位,现在还这不是世风日下啊!”
谢婉君本不愿意搭理钟欣欣,但是这她不想搭理人,并不意味着钟欣欣就会善罢甘休,她被铭瑾退婚,整个世家圈子都知道了,一次之间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而且被退婚也就罢了,那之所以退婚的证据,让钟强差一点没有把她抽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又怎么会现在这样的狼狈。
钟欣欣话里话外的嘲讽,谢婉君自然是听的清楚明白,本来想着无视这个笨女人的,不过,既然她想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那也就别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诶呀!现在的人啊,就是不知道廉耻,与其端着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指责别人,不如先想想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儿,毕竟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欣欣,你说是不是?”
谢婉君这句话话里有话,让钟欣欣的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精彩。
“谢婉君,你这话什么意思,有本事说清楚。”
谢婉君本以为钟欣欣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单单只是两句话,就漏了本性,这么没有战斗力的傻蛋,她应付着都觉得没意思。
“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想劝告钟小姐一句,以后在偷吃,记的把证据擦干净,不然,到时候在被人拿了那样的证据,多丢人啊!”
董淑琴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钟欣欣,她们同样都是世家小姐,她一个混娱乐圈的戏子,以为自己有多清白吗?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得。
“呵!谢婉君你少在这里故作清高,以为自己多清白,堂堂世家小姐,居然心甘情愿的给人家做小三,简直把家族的脸面都丢光了。”
对于钟欣欣的话,谢婉君的情绪没有一丝的变动,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般的披散下来,唇红齿白,尽管同样作为女人,钟欣欣也不得不赞叹谢婉君天生丽质,可是,也正是因为她得天独厚的美貌,让钟欣欣嫉恨。
“钟小姐,无论是你和铭瑾的婚事,还是我和铭瑾的婚事,本就是一场政治联姻,一场家族的合作,只不过是铭家和钟家的合作谈崩了,而铭家和谢家的婚事谈拢了罢了,身在圈子里,就得遵守圈子里的规则,即便是为了家族着想,说话,做事之前还是想一想,把话说死了,这情面也就没了,这路啊也就越走越窄了。”
谢婉君的一席话,说的钟欣欣怒火中烧,但是却又无从反驳,看着钟欣欣比之前更糟糕的脸色,谢婉君在心里冷冷一笑,就她这点道行,想要从她这里讨到好处,还得多修炼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