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那场雨后,空气变得清凉,凉丝丝的,很是舒服。
当初朱允炆放朱棣回北平后第二日,齐泰与黄子澄便赶到宫中。知晓朱允炆心软放走朱棣之后齐泰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该放走他。黄子澄倒是没说什么,一副老谋深算的脸上毫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朱允炆却不以为然称,他本就温文尔雅,温和顺从缺乏了自信、坚毅的性格。他称,朱棣与是叔侄关系,且朱棣有勇有谋,才德兼备,深得民心,为国家付出很多,在临死之前请求回藩地见家人最后一面,安葬在北平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何不妥?
这日,在北平安插的探子来报,燕王伤情好转的消息传到了朱允炆和齐,黄二人耳中。齐泰急的恨不能剁脚泄愤,直称,皇上你这无疑是放虎归山。燕王朱棣在封地内深得民心,势力强大,对你的皇位造成了巨大威胁。朱允炆也是没反应过来,吓得懵逼的座在龙椅上。黄子澄这时便出了主意,要与亲信大臣密谋逮捕朱棣。因为如果下旨招他会京都那无疑是没用的,朱棣肯定不会奉旨遵守,然后自己麻溜的跑过来,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建文帝为巩固皇权,没有停下“削藩”的步伐。他封张昺为北平布政使,张信、谢贵为北平都指挥使司,牵制燕王势力,并密谋逮捕朱棣,并且在北平城周围布下了重兵。
建文帝下了一道密令,让北平都指挥使张信秘密逮捕燕王。张信接到圣旨以后非常紧张。因为张信的父亲在贵州打仗的时候见到了武当道士张三丰,张三丰对他说,将来燕王不得了,将来肯定要当皇帝。他父亲去世以后,他母亲经常对他提这件事,所以当他拿到皇帝这个圣旨以后不知道怎么办好,他回去问他母亲。他母亲说,你父亲活着的时候,武当山的张三丰就说“王气在燕”,你怎敢加害燕王呢?张信犹豫再三,决定背叛建文帝,将建文帝密令逮捕燕王朱棣的圣旨告诉朱棣。朱棣于是决定马上起兵。起兵前朱棣装疯,以蒙蔽张昺和谢贵二人。
今日凉爽,李永乐让人将贵妃椅搬置墨轩的走廊下,翘着二郎腿在那里纳凉。想一想呀,虽然古代生活条件艰苦了些,交通和通信都不发达。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在这里不用自己干活啊,都有丫头小厮一条龙服务,舒服呀!在现代时就想过,过去女人在家有丫鬟伺候,出门有仆人随从,每天就是花钱打扮。孩子生下来就给奶妈带,谁要敢说出去挣钱,那简直就是打老公的脸,败坏门风,我嘞个去,这么优秀的传统文化,居然失传了。不过还好我穿越了,依然可以享受如此的待遇,想想都觉得爽。你自然觉得爽你说的这些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待遇,你去平常人家哪有那么好的,小女子就算不能随便出门,依然要体己家用,做些针线活,喂猪养羊,洗衣做饭。你该庆幸的是你遇到个三高男,“学识高”,“高收入”,“高身材”。
翠儿远远走来,眼梢微翘,似天然就有一股风情挂在眼眉间,目光流转,清眸流盼,当真是含情凝睇,叫人心生一动。走过去替李永乐倒了杯凉茶,李永乐目光留在翠儿身上,翠儿却似感受到了,含笑间往这边瞧了一眼,四目相对,那双美眸分明怔了一下,美意凝住,接着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垂了头去,那素手中拿着的杯子分明倾斜了一下,差点将水洒在身上,翠儿的头登时垂地更低了。
瞧着那翠儿明显拘谨了些的动作,李永乐勾了唇笑说:“去见齐王了?”
“嗯...”翠儿微怔了一下,心头便像有什么撩了那一下,****起来。
“他接受你的情意了?”
“没有,翠儿就远远看了几眼,如若是硬要站在齐王殿下跟前反倒说不出什么些了。我瞧着齐王殿下伤势应是回复的挺好的,神情气爽,动作自然。”翠儿声线轻柔的回到
李永乐收回视线,忙摆手一笑,道“额,就只有这样啊。那你那么兴奋做什么?没关系,下一次我带你去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跟前,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看光他!”
听到此处,翠儿垂下直线面色一红,其实在远处偷望朱榑时,他手执一支翠笛,他正与周王不知在说些什么。当他抬起头回望时含笑的眸子扫过花丛,刚好接触到翠儿投去的目光,翠儿发现齐王再看她并且对她温柔的露出一笑。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翠儿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撩弄了一下。翠儿浑身一震,呆立当场。她蓦然扭头,心间波涛狂涌。刚忙掩面转身逃回墨轩,心如鹿撞希望自己可以平静下来,可是心跳就好像配合着她的心情,不肯罢休。
李永乐与翠儿闲坐着也很无聊,于是她萌出一个很奇特的想法,她要绣花....翠儿听的心头一叹,也不知自家小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一天一个主意。她除了配合小姐还能怎么办呢。到里屋拿来绣布,绣线,针,绣绷,剪刀,刺绣底布,刺绣绣绷。李永乐把玩着绣绷,绣绷子圆形竹制。这种绣绷子一般在古代剧里都有见过,古色古香的她很欢喜。
“小姐你想绣什么,我替你先用水消笔画出来。”拿出水消笔,对着李永乐笑着说。
一般来说刺绣前要在刺绣底布上画上你想要绣的图案,便依照着图案绣下去。就跟依葫芦画瓢是一个意思,当然了至于你绣的好与坏就因人而异了,李永乐没有刺绣的基础,秀出来的图案顶多能让人看个明白,但是绣工的话就不敢恭维了。
李永乐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为难到底要绣什么呢?反正她不绣鸳鸯太俗,抚了抚头发,看着翠儿道:“你帮我画一只春燕,和一只麻雀!唔~~将来替我做成荷包!”她本想让翠儿教自己做荷包,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种细活儿自己做不来,绣两只鸟儿算是不错了,意义达到就成。
翠儿见小姐兴高采烈的样子,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小姐又要玩什么花样,没多问。当下就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春燕与麻雀。李永乐接过手看了看,嗯没想到翠儿还画的一手好画呢,赞赏的对着翠儿正色道:“以后若是小姐我落难,你这手艺也可以替小姐我作画卖钱。”翠儿,一边笑,一边捂住嘴。
这几日朱棣忙的白日里几乎闲不着他的踪影,只留李永乐在王府里瞎晃悠。不过身为一个男子本就不该整日里粘在女人身边,这样没有豪情壮志的男人不提也罢。此时徐王妃,踏风而来。她心中微微一动:“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怎么还绣起花儿来了。”探着身子向绣绷子看去,摇了摇头,皱眉:“你这绣的都是什么鬼啊?该不会是要送给王爷的吧!你绣成这幅鬼样子,还不如去大街上买一个精美的来的好一些,拿出来更加有面儿!”
一听到她的声音,李永乐抬起头,转过脸狠狠地瞪着她。而后匆匆展开笑意娇声道:“王妃这样说,定是绣的一手好刺绣。不如你来给妹妹做个示范,也可以教教我嘛。我也想向姐姐学习呢!”
“算了,我的手只提剑,不捻针!好吧,你好生绣着,眼下你不得空,就不带你出去耍了!”徐王妃眼中闪过兴味,泛起不屑的鄙夷。
“啊...出去玩啊,好啊!我去的,谁说我没空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时间,这就走!”将绣绷子往桌子上一丢,那绣了一半的春燕就这样夭折了。
“不绣了?”徐王妃饶有兴趣的指了指绣绷子问道。
李永乐转头看了看,已失宠的绣绷子。扬起嘴角微微抬手,莞尔一笑,说道:“妹妹岂能让姐姐空跑一趟,这帕子晚间回来再绣不迟!”然后便欢快的与徐王妃哒哒哒的走了。
庭风温暖,带过廊前几朵花叶。李永乐抬头瞧见一只乌黑光亮羽毛的雄燕经头飞过,雄燕有矫健强劲的双翼,可以不受羁绊地自由翱翔于天际,浩瀚的天地,变幻的风云,在它的眼底一览无遗。李永乐骤然生出朱棣沙场金戈铁马的雄姿,半城烟沙,风云激荡,兵锋压城。
清浅唇角,我深深爱着你,也深深的崇拜你。我一生最奢侈的事,就是途中与你相遇,然后相濡以沫,共闻花香。
平静无波的目光落在前方空处,耳边忽闻从天烁斋传来琴音,应该是齐王无事弄琴排除心中闲闷。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
两人走在长廊中,忽见两丫头亲密地靠在一起小声说话。李永乐就是那种严肃时一下就卧虎藏龙,活泼时立马谈笑风生。她将徐王妃拉倒避处,偷听。为何偷听,因为她耳尖似乎听到那两人提到李姑娘三个字,这府里除了自己姓李再无他人。徐王妃正奇怪想问出口出了何事?李永乐对着她惊慌的眼“嘘”到!徐王妃立马配合,闭上玉口,用心观之。
只看一个丫鬟在对身边的另一个丫鬟细语道:“你知道吗,今儿一早我便听厨房杨大娘偷摸告诉我。讲咱们王爷带回的哪位李姑娘昨夜与湘王殿下在沐风斋厮混,说是在阁楼下便能听见阁楼中传来的阵阵嬉笑声,据说还有魅吟呢。且深夜了连月亮光都不在了,还没见她出沐风斋。更可怕的还在后头,那李姓女子半夜出沐风斋后一阵大风吹来,有人发现她竟然没有穿裹裤呢,露出两条光裸的大白腿!原先刚入府时见她清纯可爱的模样骨子里竟是个放荡的****荡妇。你说,这要是咱们王爷知道了还得了,定会要了那李姓女子的性命!”那丫鬟说完,徐王妃一脸震惊的看向李永乐,李永乐无辜的眨眨眼摇头表示否认。徐王妃自然是信她,撇嘴继续听来。
那听后的丫鬟,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随后更扭曲的八卦新闻从她口中传出:“你说那名李姓女子和湘王有私情?我之先还以为她和齐王有暗情呢,我跟你说啊。前前夜里头,那女子貌似拿了一瓶酒去了天烁斋和齐王对饮。总得也喝的非常晚,院里也阵阵传出她的私语声,淫笑略有妖意。”
另一名丫鬟完全惊呆了,瞬间醒来道:“那李姓女子果然不简单,咱们府里竟有三位王爷都被她迷惑的神魂颠倒。除了周王殿下,咱们燕王,齐王,湘王都着了她的道了。此女真是为祸人间的妖女,最好浸猪笼!不然咱们王爷这下子可绿的难堪了!”
李永乐她想喊叫,她想打人,她想摔东西,她甚至想抄起一把菜刀砍死他们。身子一震,眸中射出寒色来,一下窜出去出现在那两名丫鬟跟前,声如洪钟般,道:“我悄悄告诉你们,还有一个关于我的秘密。曾经有个男子跟我表白,而后被我拒绝,你猜怎么着?哈哈哈,他第二天就死了!怎么办,我就是那么有魔力的妖女,魅惑男人,勾搭王爷,怎么?你们是羡慕嫉妒恨呐,还是羡慕嫉妒恨呢?”接下来她又裙摆向上一撩,露出半条腿:“哎呀,今儿我也没穿裹裤呢,怎么办让你们瞧见了。你们有被我魅惑到吗?有没有对我爱的死心塌地,如是没有的话,看来我的魅术可能失灵了呢!”说罢,俏眉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徐王妃黑着脸,走到两个丫鬟根处,两名丫鬟见王妃也来了立马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徐王妃骂道:“两个贱婢雌黄信口,竟敢再王府生事私下传流言蜚语,不知这是王爷严明禁止的吗?你可知她是谁,她是本王妃的四妹,谁给你们的狗胆如此诋毁她,说!”愤怒之处,一脚踢翻其中一个丫鬟。只见那丫鬟倒地后不敢多说半字,爬起来继续磕头求饶。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不是我们在传,整个王府的丫头,家丁,乃至侍卫都在传。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我们也不知晓李姑娘是娘娘的妹子呀,王妃恕罪以后再不敢了,饶命,王妃饶命啊!”两个丫头下的连话多说不利索,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磕头啼哭。
李永乐从来不怜惜可怜之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没那么多同情心,她要是同情她们那谁来同情自己?轻哼一声,弯腰问道:“你们可知这些传言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其中一个丫鬟摇头表示不知,另个丫鬟思了半响,脸色有些紧张,欠身道:“似乎是先从沐云阁那里头的丫头传出来的。”
李永乐疑惑的看着王妃,她不知沐云阁是何处,是哪位神人居住的小所。王妃在她耳旁低语:“是王夫人的地方。”
额....原来是她。她就那么恨自己吗?我和她之间哪里来的仇怨,除了朱棣还能为了何人。李永乐眉头微微一蹙,这还没当上皇帝后宫就已经开始各相算计,这是李永乐最不想发生的,最不喜欢的。表情没有一丝惊讶,她淡淡的道:“大家都是女人,何苦为难。我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燕王,我不会没事找事挑刺到你们任何人的头上,也请你们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惹恼了我,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可任人欺凌。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今日的事是后院里常有的戏码,本姑娘见惯了的。今日是被我撞见你们再次私下里传播,若是换做三位王爷呢,你们的命早就丢了。还有机会在这里磕头流几滴假惺惺的猫尿吗?”
有些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红眼病患者,一旦别人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他们就会眼红,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往成功人士的头上扣屎盆子。这种行为无疑就是人的劣根性,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不胜枚举。实在是令人义愤填膺,痛恨不已。
“哼,四妹能饶了你们,本王妃不能坐视不理。今日你们闪了舌头,那便割了你们的舌头拿来喂狗!”徐王妃大将之女,骨子里自有阴冷过人之处,狠辣也是正常不过。带兵杀人她哪一个不会,随便割个舌头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李永乐李永乐垂着睫,感觉徐王妃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抬眼看王妃,王妃的目光含着意味不明的复杂情绪。李永乐的心中一动,她是感谢王妃的,为了她竟然动了杀念,何必呢。不是不感动的。可是,她一时情绪的外泄,带来的后果却是严重的,这两名丫鬟小小年纪若是没了舌头,许会凄苦半生啊!这才悠然道:“姐姐,割舌头太便宜她们了,还是将她们赶出王府。让她们没了活计,拿何糊口度日想折磨一个人往往不是肉体上的效果最佳,应该是精神折磨如此太能入心让她们痛不欲生。”
王妃也不折了她的面子,扇子一拍:“好!就如此办,你们两个马上滚出王府,不准带走王府的一草一木。”无论两名丫鬟如何求饶,已无用。王妃派手下小北,搜走她们所有的银两赶出了王府。
随后,两人并肩站着,王妃斜眼看向她:“妹妹,就这样便宜了她们?”
李永乐笑笑,将其神情看在眼中。舒缓从容的声音响起,道:“常言道,谣言止于智者。某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目的就是为了败坏他人的名声。在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和那些小人一般见识,采取置之不理,一笑而过的态度,而不是唇枪舌剑地发表反击,陷入无谓的争执之中,白白地浪费唾液,到最后落得个瞎子抓鸡毛都没摸到的地步。对待肆意诽谤就是保持沉默,我本身就无愧于任何人,自己行的正座得端,不怕半夜鬼敲门。”
徐王妃见她,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妹妹,说的有理!”言罢,轻举纸扇轻轻拍着嘴角含笑。两人各自散去,李永乐再无心情出门玩耍,继续回到墨轩绣她的春燕,麻雀图去了。
两名丫鬟里头有一个是侧妃的人,自被赶出府之后侧妃私底下给了不少银子,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目的只是想一箭双雕,出去了李永乐也顺带着王夫人。
往后这府里府外会有多少人私传齐王,湘王与自己的暖昧,两位王爷不怕,因为无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朱棣一定会相信我,但朱棣丢不起这个人,而我虽然一向不太把别人的闲言闲语放在心上,却不代表我喜欢听到诋毁我的流言。
这日周王去了沈家当铺,照理说他已与沈通撕破脸面哪里来的脸还去找沈通。只是因为朱棣那句“五弟,以后莫要再为难她。”改变了他的想法。李永乐在朱棣心里自然占着不可掂量的位置,心情跟随她的变化而变化,说明朱棣十分在乎李永乐。所以今日他来找沈通是来道歉来了,顺便捞回沈通对自己的偏见,打消掉他心头对自己的厌恶。
沈通见周王来找自己,他也不好赶他出去,好歹人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神情温和地道:“王爷,来当铺可是有什么要低档的?”如珠玉轻击,那声音润朗,街道中的混乱纷杂似乎随着这一句话风息云退,当真化做了游河赏景的雅致风流。
“借一步说话”周王,看着他微微勾了下唇。
沈通将周王带入当铺后院,房内。他不知周王为何要如此神秘,有什么话前头不能说偏要做的如此神秘两人偏要躲在一个屋子里悄悄谈。两人对坐着屋子里寂寂无声,显得有些尴尬。周王,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这还是第一次与沈通如此近距离且在一私密空间待着。心底竟有些不明的骚动。
一瞬静寂后,“王爷,有何事要与在下说?”沈通话闭,周王神情冷峻,未发一言,心里却在低叹,这呆子!!
周王略微一笑:“李永乐的伤是本王造成的你可知为何?”
“那****在场自然知晓!”沈通明朗的脸上带出忧虑,甚至有些愤怒。
周王缓缓摇头:“你不知晓,全然不知。”
“额?”沈通不明的看向周王!
周王目光往前方落去,过了一会儿,说道:“如若本王不打伤她,她每日都闲着往你这儿跑,那还能轮到今日我与你单独坐在房中。”话闭,看见他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但,他那是什么样的眼光,不再是刚才那样平静温和,带了些不羁,带了些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