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和宫回去的时候由于眼瞎不小心撞到一女子,那女子看起来憔悴黯然,柴毁骨立。从她的眼神中可以读出,她是一个缺爱的女人,在她貌美如花的年级她失去了爱人,全世界都欠我一个爱的抱抱。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为什么李永乐能从这位初见女子的眼神里读出那么多信息呢?完全不是因为她戏多,她不是个戏精。这女子看上去有林妹妹的气质,从身材精神方面乍一看过去有病恹恹,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她。但她一开口,忽闻河东狮子吼,动如疯兔。立马就打消了她的想法,哪儿有那么多林妹妹啊,贾宝玉够用吗?李永乐心下想,我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我早揍你了。
李永乐刚要表示抱歉,好生说一句sorry啦,对不起,不好意思之类的,那么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那名看似瘦弱的女子,愤然急喝道:“那么大一条路你偏往我身上撞,你故意的吧,是不是看我如今倒霉落魄就故意欺负我。看你长的跟小豆粒似得,我就想不明白了皇上现在的口味怎么变得那么重呢。也不怕磕掉牙,让你故意撞我,别看我比你瘦照样能撞飞你。”骂的挺顺溜,一气呵成。然后神情凶狠的撅着腚撞向李永乐,一连撞了好几下李永乐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什么情况?总之自己是被装懵逼了。
待她回过神来时,眼睛都没眨一下,面露唏嘘,我擦老娘被欺负了,靠,方才还觉得你可怜巴巴像林妹妹,原来你是个寂寞少妇王熙凤,凤姐啊!当下,三尸神暴跳,五雷豪气冲天,骂道:“你个泼妇,我那么天真可爱,浩然正气能是皇上的女人吗?你是不是瞎,我一听你说话就有智商上的优越感。小姐姐,你要是有病就去治,别耽误晚了变脑残。”
“你敢骂我,既然你不是后宫中人,你是谁?”本还想继续吵骂下去,却被身边的小宫婢给偷摸拉了拉,暗示她。主子差不多得了,您现在可不得宠,得低调些万一得罪了那个皇宫贵族家的小姐,或者王爷的妃子就完蛋了。之后,陈婕妤才肯忍气吞声的住了嘴,不再继续互喷。
被陈婕妤重重的撞了好几下,脑袋还有些懵,但还是直起腰,拂了下凌乱的发丝,抿了抿性感柔唇,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老娘是淑女!必须挺住!
李永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说道:“你又是谁?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我说了我不是皇上后宫里的女人,你爱信不信。”
陈婕妤也是个不甘示弱的主,天生就是外貌美丽、华贵、俊俏,她的神态狡黠刁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便对你坦白身份。”
李永乐表情里带了一丝妩媚的味道,吧嗒一下嘴,贱笑道:“嘿...我忽然不想知道你是何许人也了。回见呗您嘞。”
见李永乐就是不妥协转身要走,陈婕妤身体一僵,化妆精细的脸上呈现抽搐的褶皱,真有点像沙皮狗。前这个眼梢微吊、嘴唇刻薄、臭丫头来历不小?
身形一闪,闪到李永乐的跟前双手一橫,沁着几许风情,当即点了点头,道:“既然你那么诚恳的想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就好心好意的告诉,我是皇上的陈昭容,哦...不是,应该是陈婕妤。”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品级,不小心脱口而出自己的老品级,哎...少许心酸涌上心头,如今已不像当初那么风光,如今只是小小婕妤罢了。
其实……李永乐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但是,我是淑女,所以,我忍,忍着不把她抓成土豆丝样。。
李永乐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心中一紧,陈昭容?是她,真是巧了啊。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婕妤,巧笑颦兮的玩着风情媚眼,当即点了点头,阴森森的笑着:“原来是你啊早就大有耳闻,难怪你脾性暴烈,果然如传闻一般现在我倒是不奇怪了。是你害的末夕丢了孩子,且还永远不得生育,你真是够狠毒的。断了别人的后路,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原先觉得这女的是王熙凤类型的女子,结果果然猜的没错就是活脱脱的王熙凤,真可恶,今日看到活的宫斗系列里的女主之一了。虽然末夕也不是省油的灯阴险的很,但是你弄的人家不能生育,也是极恶略的手段太可怕。对宫廷里的宫斗她先来都是不削,只是想想以后自己要如何自处时,却血液奔流,面上却不露峥嵘,微微低垂眼睑掩饰住汹涌的心事。
“你怎么知道?简直胡说八道不可理喻,那件事我完全是被动的,被冤枉的,之后皇上痛失龙子也不曾查清楚事情原委,就将我罚了一顿打我50梃杖,我险些丧命。并且降了位分,我何其冤枉,我何其可怜,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以前我特别讨厌别人冤枉我,十分憎恨,恨不能将那些冤枉我的人碎尸万段。曾经我还是昭容时,何等风光,左右人都巴结我,你瞧现在,落魄可怜的样子。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小人,落井下石。皇上竟让我搬进那个贱人曾经住过的皓月轩,那个鬼地方,那么凄冷,晚上连鬼都不愿意去的地方,让我住。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我向来都是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呀,没错我就是喜欢攀比,就是泼辣,就是不讲理,但是我没害过人,一个都没有,为什么要冤枉我?那事之后末夕那个贱人让那些没根子的东西,在物资上克扣我,该给我的不给我。冬天的时候没有暖炉暖炭,没有新以丝绸。那贱人投阱下石让我每日在宫中过的生不如死。贱人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弄没的,是她自己,不是我。”陈婕妤越说越激动,这半年以来自己受了无限的委屈,只能自己憋着又没谁给自己做主,包括家中的父亲母亲也无能为力,如果自己不肯罢休只怕会连累家族中人,所以说何必呢。就算性子再强也得忍....
看着陈婕妤眉宇间无限的委屈,不像是假的像她那么强势的人,能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道出心中的憋屈与愤怒,可见她已被逼的无处可逃,想找个出口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已,她也快被逼疯了吧。
半信半疑的挑起狡诈的眉峰:“不要欺负我这种年轻又好看的人,你说的是假的吧。末夕柔柔弱弱的哪里像是你口中说的那种歹毒的女子,是不是你不想背锅,乱甩锅给她,她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把自己害的无法生育,这不科学啊。”她的唇角浮出轻笑,目光难得地不带一丝邪气,清澈而纯粹。
陈婕妤不由抽了抽嘴角,目光幽深一转瞧向她,认真而专注,扬声道:“你若不信,我敢发誓,若我说的有半句假话一对假词,不得好死,从此不得圣宠老死宫中。则甘愿接受一切处罚或天打雷劈等严惩。”
古人对起誓是十分看重,起誓和誓约占了相当的份量。古人在誓约面前相当敬畏与谦卑的。古人发誓的对象一般是神明、上天和祖宗,在古人的观念中,神明、上天和祖宗都是能赏善罚恶的。帝王祭天,事实上就是一种向上天承诺天子之职的宣誓仪式。誓言可不是随便就能脱口而出的,现在陈婕妤当着一个陌生人发誓肯定是被逼急了,李永乐心下顿时一愣,可见她不曾欺骗自己,原来末夕已不折手段到这地步。
李永乐紧紧抿着唇,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半晌,微微提了一口气,毫无感情的问:“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方才一时气愤,急了便脱口而出。你若是到皇上那边告我也无所谓,反正我都已经混成这副模样了,也没什么可怕失去的。心底如今满苦泪,满腔恨愁不可消除,情义已失去恩爱都失去,我还害怕什么?”伴君如伴虎,陈婕妤心中一叹,唇角浮出嘲弄的笑容。
陈婕妤,几乎是第一次,在成年后品尝到了妒忌的滋味,那么强烈,那么酸涩和苦闷。从小家室好,背景硬老爹是朝中大官,娘亲是正方妻,自己又是家中长女,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娃娃,从小呼风唤雨且又天生丽质,丽容染赤,面若桃花,可如今她却是口比黄连苦半分。
见李永乐不说话,随即抬起头坦然问道:“你还不曾告诉我你是谁?”
李永乐努力扯出一个高雅的笑颜,风情地拂了长发,无所谓道:“你就是个路人,就算我说出我的名字你也不认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已。”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是谁对吧,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告诉了你,你却不告诉我,太不公平了。你今儿要是不说,别想走!”陈婕妤很执着,现如今她现在在宫里也没什么朋友,缠着李永乐好歹还有个人陪着自己说说话。
耳边,仿佛听见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半晌,忍不住笑道:“我叫李永乐,是京都永乐楼的老板。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年轻有为,少年得志小小年纪就做了老板,有被我惊艳到吗?嘿嘿....”
“李永乐?谁啊,不认识!”陈婕妤,毫不留情的透露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李永乐终是忍不住连一黑,对她翻了个巨天白眼儿,郁闷道:“罢了,罢了。我都说你不认得我,非要问我的名字。怪我咯?”
陈婕妤沉默着,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道:“你为何会在宫里?”她似乎有些害怕,李永乐会把今日之谈告诉皇上,心下有些发虚,虽说已没什么可失去可担心的了,但是她还是很在乎皇上,深知皇恩已不在身,但心中还是有少许期盼。
于是,李永乐耸肩,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随后笑意盈盈无比清纯,态度鲜明的道:“我不会告诉旁人与你今日所谈,最起码不会告诉皇上你放心。”随后又问道:“你可以跟我讲讲你那日被发现扎小人的经过吗?我没有恶意,我也可以发誓,我只是好奇你若是信我便可绘与我听,如若不信那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话闭,李永乐同时笑得一脸憨态。
只见,陈婕妤迎着光线,伸出了漂亮的手指,拉上了李永乐的手腕,走到一所凉亭内坐下,花眼中含了莫名的光,眉梢一调:“不瞒你说,方才你骂我冤枉我,而我就是见不得有人冤枉我,给急的才对你一气之下吐露真言。现在吧,对你说其实也无妨,我也没必要替自己洗白毕竟你一小小女子知晓了又能如何,全宫廷的人都知晓了我的丑事,面子上早就丢尽了。”望着李永乐的眼睛,半晌,两人都释然地笑。
接着,陈婕妤自言自语般说道:“那日末夕那个贱人差人来送了我一匹,织金锦。我原先就与她有过节,便将来人痛骂了一顿,将织金锦狠狠的摔落在地踩在脚底践踏。仿佛踩在脚下的便是那个末夕贱人似得,边踩边痛骂,好不痛快。后来那小宫婢回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上,竟然还污蔑我,说我袖口里掉落,一个人偶娃娃上面扎满了银针,腹部与头部扎的满满的。那奴婢还说亲眼看见娃娃上写着他家娘娘的名讳和生辰八字。然后还说她家娘娘近几日连连都头疼难忍,腹中胎儿也不能保住都是我所为,说我使了巫术。可是我半子都不曾听懂啊,冤枉极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娃娃,而且那****送织金棉来时我手袖里根本就不曾滑落过什么插满银针的巫术娃娃,都是那个贱婢胡编乱造的。可奇怪的是后来,皇上派人去我宫里搜查竟然真的发现了一个巫术娃娃,混在厚厚的织金锦里,可是我拿过织金锦我是知晓的,那时我将它散落在地撕坏,踩坏,那织金锦里绝对没有巫术娃娃,不知后来为什么派去的人却在织金锦里发现了那个巫术娃娃。”话闭,直气得面色一红满是肃冷之色,显然已是恼怒之极。
李永乐理了理思路,心里猜想,这陈婕妤不像是在骗子,看她如此气愤起得耳朵都红了,不像是装出来的。而自己在宫里也不是什么角儿,她没必要编了谎子来骗我,心下盘算着。半响,手微微一顿,便仰头看他,反问:“你的意思是哪个娃娃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塞在织金棉里冤枉你?”
“嗯,我觉得就是这样。那娃娃之前我可是一眼都不曾见过的。”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说道。
沉默了三秒,气压下降,搞得人心惶惶,时间仿佛凝结住了。古人真是迷信竟然相信巫族娃娃这种迷信的东西,封建迷信害死人呐。半响,李永乐才再次开口道:“我猜想,第一,有可能在你宫里应该有他们的内奸,被他们收买。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将巫术娃娃藏在了宫里的某处。等待着皇上去搜查,随后故意被发现。第二,那天皇上派人搜查你宫时,皇上身边的侍卫被人收买将巫术娃娃故意藏在织金锦中,便拿去给皇上栽赃给你。还有就是,她的孩子有可能本身就已经不稳,她深知胎儿早就保不住,然后使计让你背了黑锅,掐好了时间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理由皇上都不会怀疑的理由,让你中计。但是这计谋或许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才导致她此生无法再生育。反正我是不可能信什么巫族娃娃导致她掉了孩子无法生育的,纯属滑稽之谈。当然这些都是我大胆的猜想,必无实证如果想搜查证据估计很难。其一,必须找到那日送织金锦去你宫里的小宫女,但目前我知晓的是夕妃宫中的宫女换了一些人。那个替她送织金锦去你宫里的宫女如今已经找不到了,已然是被她处置了,不知是杀了又或者送到某个深山老林里谁也不知晓。其二,如果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动手的话更难查清楚,你有什么理由去查皇上的人?最简单的就是先从自己身边的人开始盘查。”
陈婕妤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佩服她的脑洞,她的聪明灵动。但又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惊觉,心中警钟大响!!!压下怒火,沉声问:“你认识末夕那个贱人?你是她的人?是她派你来害我试探我的是不是?”
李永乐知晓她有这样的反应,纯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不与她计较,她很是体谅陈婕妤,一副很惋惜的样子:“我不是她的人,只是与她曾经相识,对她的事也有所耳闻。是汝阳公主诉与我听的,她现在与我的关系也十分微妙,我也是在近日才发现她深不可测,不得不防啊,她这样的人很会装柔弱,装无辜,待你有一日会威胁到她时,她定会不折手段的反咬你一口。让你措手不及,惊慌失措。”
两个人虽然还是气哼哼的,却也知道理亏,一句话也不说。陈婕妤缓了缓语气:“原来她也加害于你过,真是个无耻小人。”
李永乐苦着脸,看了陈婕妤一眼,蹙了蹙眉:“奈何是没有证据,拿她无可奈何。她现在又位分极高想要策反她一个字,难。呵呵....不过也算是天理报应,虽然她地位显赫那又如何依然不得宠,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皇帝怎么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她现在也只是空有架子空风光罢了。所以你啊,也别太落寞,她已有了报应,她得到的都不是她真心想要的,呵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也是我小瞧了她,看走了眼!”
两个被末夕坑害的女子在这里互相交谈互相交换被害的心得,看着眼前的陈婕妤,李永乐觉得她好像也没有末夕口里说的那么不堪嘛,不仗势欺人的时候瞧上去就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啊,只不过是从小被宠爱在手心,自然不把任何人都摆在眼里。有些像汝阳公主的性格,表面看上去恶毒,专横跋扈实则内心里,迷糊可爱,软玉温香没什么心机。汝阳公主身在皇家就算有那样的性子,也不必担心自己的男人被人抢走。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何惧心头所爱被夺。可惜陈婕妤只不过是官宦家之女,入宫深似海只能在风雨中摇摆被摧残,深受宫廷阴谋破害。似是秋叶之哀悼.只因佳丽三千与君笑,泪洒枕巾无人靠.
相同性格的两个女子,有着不同的命运,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踏于足下的,如果你还未有力量反抗它,不要和命运谈条件,如果耐不住寂寞,你就看不到繁华。
两个女子同时感悟,同时说出一句,真……阴……险……啊……!!!
李永乐心一下惊,一种浩然正气突袭天灵盖,满脑袋只剩下一个意识:“莫要慌,人贱自有天收,装逼自有人打。你要相信以彼之道,还使彼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眼下也只能如此安慰下自己与她受伤的小心灵了。
陈婕妤巴扎巴扎的眨眨眼,微愣,随即勾起性感的薄唇,她忽如其来的正气是什么鬼?但还是被她逗笑,被她滑稽的表情震彻底傻了……。
两人道别时,李永乐不放心的顿了顿,定定地望着她,严肃的表情上难得地带上一丝笑意。“陈婕妤,有句话我得要提醒你。你听也好不听也罢,现在你心中气恼我很能理解,但你要记住现在不是你收拾她的时候,沉住气。你现在要做的是,多多收敛你乖张的性子,想办法去讨好皇上,让皇上从新对你产生好感,抓住了皇上的心。才能花开不败的骄傲,以后你想如何定能事事顺心,你要记住末夕她记恨你,你得了君心才能报复她。让她对你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痛不欲生的就是她。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改掉你的性子,可以活泼但不可乖张无理,重得君心,指日可待。”
“你为何要帮我?”陈婕妤问道。
“呵呵...因为,想要欺负我李永乐的女人,我李永乐必定加倍还之,不然我就不是我。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祝你在后宫顺风顺水,安适如常。天色不早,我要走了,有缘日后再见!”一甩手袖,不再去瞧陈婕妤,无比果决地转身大步离去了。
李永乐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一叹,末夕我对你仁至义尽,不曾揭发你给皇帝戴绿帽已算是对你客气,你在宫里好之为之吧。
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所以,后宫中究竟是锋芒毕露好还是平平淡淡好?这个问题,恐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