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与沈通一起回了京都,沈家没能在北平带走一金一银沈通空手而归。回至京都沈宅沈通被沈母狠狠的训了一番,说他不务正业竟敢去调戏燕王的小妾不长眼的东西,只懂玩弄人间风月事。沈通也不曾为自己辩解只站在那处任她骂去。而他的兄长也直感叹摇头,虽说他心中有数他这弟弟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但事已至此燕王权势滔天只能说小弟这次是真没走心中了别人的奸计。他们沈家有多少人忌惮家中财富,莫说平常人就连皇帝都忌惮他们的财富。
古代有不少巨贾富商,他们有的是靠成功资助夺嫡的皇子而飞黄腾达,有的因为雄辩口才、广博知识经营“跨国”生意,也有的深谙经商之术又通资产配置之真意。沈万三当年便是资助了明朝第一任皇帝朱元璋财力蒸蒸日上,那时他沈家如日中天买下大明半壁江山都已然不在话下。如今到了这一代虽说也是富可敌国可再也达不到当初沈万三那时的旺盛气魄。有盛必有衰,獾狼下个小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从那以后沈通便改头换面,判若两人。从前他静若处子.如今他才子风流,从前他一味缄默只字不言,如今他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几乎已经不能够在他现在的身上找到过去的影子了.
若有来生,愿超脱红尘,做那方外之人,不喜不悲,无心无情。看这世间沧海桑田,风云万千,金戈铁马,征战天下。左右莫不过一场繁华,末了如青烟散入天际,无影无踪。
那日后李永乐便病的越发的重了,连榻都下不成只能靠在榻上的软垫上稍作缓神。翠儿沏了茶来,李永乐吃着。徐王妃坐在一旁满眼的担忧之色,吃了一口茶又等了一会子,她道:“妹妹妙人能医他人,怎么就无法自医呢!那些请来的大夫个个都是庸医,怎么一个小小的风寒偏越治越重了呢,改日让王爷一个个都治他们的罪,罚些板子才能平了姐姐心头之恨。”
徐王妃又瞧了翠儿一眼,前日里听李永乐诉与自己翠儿怀了七弟的孩子终是不敢信呢。徐王妃带着天生摄人的高傲,近乎完美的仪态和姿容有时让人生出叹而观止的想法。立刻投去翠儿那处近乎严厉的目光,那种居高临下的置疑在瞬间却又化做了雍容大方。她道:“要我说啊,这事都是一件件的来,今日你摆平了一件明日里就又来一件,有操不完的心。妹妹你也是个不省心的人,如今病着就不要多想以免想出个忧思怨乱来的。依我说,妹妹身子单弱,不操这心也罢了。”
李永乐病着这惨白玉脸以一种安静的姿态存在于人们的视线,她的这种病态美却美得几令日月无光,星辰失色。由于病着提不起劲儿,往日里活泼俏皮的影子消失不见,如今倒像似个病中的林妹妹,眼神中往往带着迷离不散的水雾。“姐姐说的是呢!”她淡淡地垂了睫,柔声细语地道:“放不下的终究还是放下了,说过要等的人,恐怕就连身影也早已不见了。”这话她另有所指如今她病入膏肓,朱棣连影子也不曾留下。
她眼底中无声无痕的忧伤,一个几乎可以让女人迷恋的女人,朱棣又怎会不喜欢呢只是世事无奈罢了。看了徐王妃一眼,微微一笑道:“还是姐姐与我好时常来瞧我,如今我已病的药石无效,怕这次是九死一生老天爷要收我回去了,若是姐姐不来那一天我忽然就怎么死了,终是都无人能发现的,死便也死了。”
她病了之后湘王倒是来瞧过几回,这次他进来时便听李永乐如此说,心中无比的疼惜。他来了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那处听他们姐妹说着家常。以往此景他早早就退了可如今他就愿意再此处多待些。李永乐是他第一个正眼相看的女子,她的一妍一笑他都记得十分清楚如今也算是朋友了。他十分不愿才相识不久的佳人便要香消玉殒为实可惜了,心中只恨没能早些认识她,若是红颜早逝只怕自己遗憾终生,此生再无如此懂他心中所想之人,靓丽美人!
“呸呸呸...妹妹休要胡说,怪不吉利的!”对于方才李永乐那番话,徐王妃微怒恨恨地道,着实害怕她说的话给应了真了。
李永乐心中幽幽一叹,只顾发呆。徐王妃轻喊了句“妹妹”倒被她吓了一跳。只听见李永乐咳嗽了几声,喉咙一甜,咳出一口腥红的血在帕子上。用手仔细捂着帕子以免旁人瞧见。此举却没能逃过徐王妃的眼,她一下子便抢了去摊开一看,茫然看着那一口血渍。抖着手问道:“妹妹今日怎的咳血了,这可如何是好。”古人见红咳了血一般都是不治之症了,是不祥的预兆。寻来大夫个个都是摇头转身便走了的。好像所有大夫一下子就给她判了死刑,府里上下都说这李小姐命不好,红颜薄命。
湘王听闻她咳血猛地便站直了身子盯着她看,薄唇紧紧抿着。淡淡的忧伤正在蔓延整个胸膛都被塞满有种要爆发的欲望深呼。李永乐微微静默后,叹气道:“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不管是快乐的时光,还是悲伤的瞬间,时间都在不急不慢的前进着,不会为谁的留恋而多做停留,也不会因谁的厌倦而加快脚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前世的自己已不可推测,现世的自己正在经历大大小小的得失。若是妹妹这次命不由我,妹妹还有一愿要姐姐替妹妹还了愿才能安心的去了。”
“你有何未解之愿?”此出声的是湘王,他紧紧的盯着她的小脸儿。眉头紧促,手握着拳若是她有什么遗愿他定是要替她去做了。徐王妃扭头看向湘王,心中一怔,我家十二弟什么时候关心起女儿家的心思了。徐王妃随后也跟着道:“妹妹莫要再瞎说,你若是有什么事你告诉姐姐一声,哪怕是要上天姐姐也想法子替你做了去。只求你莫要再如此胡言乱语怪让姐姐心疼害怕的。”
李永乐见她如此说竟被她逗笑了,微笑之后她说道:“我走后,最放不下心的便是翠儿!姐姐替我与齐王说说,若是他不肯...不肯。若是他不肯要了翠儿,翠儿想留下孩儿便让她留着吧,她回了永乐楼养个小孩童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翠儿想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就狠一狠心将孩子拿了。姐姐替我寻个好人家给她,可好?”翠儿,听闻怔了怔。小姐是真把自己当妹妹处处为自己想着,如今病的都如此模样了还心中惦记着她。她感动皱皱鼻子,险些哭出声。
就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说的怪让人悲伤的。这屋子中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压抑的让心实在难受。徐王妃偷偷摸了摸眼泪,盯着她半响微笑着点了点头。朱棣出现在屋中显然她是听到了她的遗言面色竟是一沉,凤眸微微眯起。朱棣见她如是,脸色更臭,倾身过去,一把环住李永乐的纤腰便将她抱了过来,困在怀中,沉声道:“听说你在交代遗言,本王可准你死了?”他一下子变了脸色,口气有股暴怒下的平静。
李永乐被他此言说的倒是有些气闷了,又为他无端的霸道倒又哭笑不得起来,方道:“若是老天将我带走了,你又能如何。哪里是你能左右得了的。”
看到她眼中的平静,朱棣的怒气来得更加狂暴,抬起她俏丽的小下巴来:“本王不许,本王要你一世都在我身边,谁也拆不开我们。老天又如何,若是你这次真的去了,便等等我,等本王去天上要人。永乐,我们两人一马,青丝白发,说尽世间繁华,若是你不在了本王做得这些又有何意义。”朱棣似在那一刻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下来,掉落在自己的心里摔得粉碎的声音.满心房的玻璃碎片,琳琅满目,反射着杂乱的光芒.而之后,又像是谁在手在自己的心脏上用力地捏了一把,于是那些碎片就全部深深地插进心脏里面去。是痛吗?连痛字都觉得形容不了。
李永乐见他痛她便也痛,可偏装出个安慰人的模样,扑哧一笑,捏了捏朱棣的鼻子,眼眉道:“好啊,瞧你舍不得我。那我且凤冠霞帔闺中等,等你八抬大轿轻叩门。”
你转身,我回眸,沉沦一世爱恨情愁中。
朱棣将她抱的更紧,生怕一松手人便不见了。翠儿此时忽的跪倒地上,恳切地道:“王爷翠儿有话说。”
朱棣抬眼看她,轻启嘴角:“嗯!”
翠儿低眉顺目,一副谦恭模样,表情严肃:“小姐无来由的病定不是等闲的病,请来了大夫一个个都治不好。翠儿是乡下来的丫头,从前听村里的老人讲过,中了邪的人就是此等模样。整日里高烧不退且嗜睡,白天浑身无力,精神不振,心慌。若是不认真对付只会越来越重,最后丢了性命的也是有的。小姐那日定是被王夫人的魂给冲撞到了,所以王爷...翠儿求王爷请个道士,或者高僧来府里做做法,替小姐念念经消灾去邪。”
朱棣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翠儿,一想到那王夫人硬生生抽了一口凉气。朱棣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湘王道:“四哥,不妨试一试。现在有法子总比没法子的强,你瞧永乐又沉沉睡去。这才醒来不过半个时辰。这个丫鬟说的并不无道理,本王在乡间也曾有听过这些坊间怪闻。经里也曾提到过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或多或少的受到过惊吓。惊吓,又称为“掉魂”。即有所恐惧、有所忧患、有所憎恨、有所喜乐,这就是“四不正”病。做些招魂之法此病便会在一夕之间转好,很是神奇。”
朱棣略一思索,睫毛下的阴影微微一动,登时睁开凤眸来,声音清沉,道:“来人,速请道衍法师来!”
湘王走后,徐王妃便眯了下眼眸,唇际扬起一抹轻笑来,只那笑却未曾抵达眼底,火光下显得几分漫不经心的冷然。对朱棣沉声道:“如今妹妹都这样了,王爷你可知大夫都说妹妹怕是不行了,让王府替妹妹准备身后事。王爷竟还整日流连花丛不肯回来,王爷就不怕寒了妹妹的心吗?”
“不会了,若是不等她好,本王不会再离开她寸步不离!”话闭深情的吻在李永乐额间。
道衍来后看了一眼李永乐,便心中有数。他不由摇头一笑:“李姑娘自从那次被天雷劈之后,那一魂就变得容易丢。王爷宽心,此劫好解!”朱棣只沉声道:“法师可有把握?”道衍面带微笑点头,朱棣见他有把握眸中恢复幽然潜静。
道衍眼睛明亮睿智,转眼对翠儿吩咐道:“取一碗清水,再取一支没用过的缝衣针,将针放到碗里,把碗放在床头,再用她平时穿过的衣物压在身上一夜。睡醒了如果针生锈便没事了。”话闭又在床前念了一些经,徐王妃问道:“这便好了吗?”道衍点头,而后便随朱棣出了屋门。
“此女,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令人瞧过一眼,便注定要终生难忘。”道衍立于朱棣的身后另有所指的说道,两人站在廊下望着星辰。
朱棣笑而不语,道衍生怕朱棣为了美人耽误了大事,便有问道:“王爷可还记得先皇帝请高僧诵经,老衲与王爷说过什么!”
姚广孝的回忆。他的祖父、父亲都是乡间郎中,生活虽清苦,但祖辈事佛积善,很受乡里敬重。姚广孝十四岁时,当父亲给他讲授医药知识时,他却鼓起勇气对父亲说道:“我不想学医,我愿意读书,将来挣得一官半职,好干一番荣宗耀祖的大事。”
如果他的父亲是达官显贵,听到儿子有这样的远大志向,一定会大大鼓励一番,不过作为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姚父,听到儿子小小年纪,口气却不小,只能认为这个儿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蒙古人统治的元朝,没权没势的汉人想当官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此姚父觉得既然儿子对学医不感兴趣,还是给他找个靠谱点的职业便于以后谋生。
由于是虔诚的佛教徒,并且平日里见到那些寺庙的大师受人尊敬、风光无限,因此姚父决定将儿子送去出家,不过一时还拿不定注意,姚父去征询了自己的大哥、姚广孝伯父的意见,姚广孝的伯父姚震之却有一番很有见地的看法,说道:“为学有成则仕于朝,荣显父母,不则就学佛,为方外之乐。”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游走在官场和僧侣之间的经历也铸就了姚广孝传奇的一生。
学有所成的姚广孝曾经外出游学时路过嵩山寺,有名叫袁珙的相人对他说:“你是个奇特的僧人!眼眶是三角形,像病虎一般,天性必然嗜好杀戮,是刘秉忠一样的人!”
姚广孝听了袁珙这番话之后,非常高兴,刘秉忠何许人也,他是辅佐元世祖忽必烈统一了天下、建立了元朝的重要谋臣。如果自己真的能像刘秉忠那般得遇明主、成就大业,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他也因此和袁珙成为了好朋友。
从那以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做一番事业的决心,他云游四方,广交名士,同时不忘精研佛、道、儒诸家之学。了解他的友人说他:“有当世才,虽自匿,欲有所用之。”他也曾写诗道:“岸帻风流闪电眸,相形何似相心忧?凌烟阁上丹青里,未必人人尽虎头。”正如相士袁珙对他所说的他,他渴望复制刘秉忠的成功之路:辅佐明君,成就帝王之业。
在海云院,他过了四年“无过客则终日危坐澄想”的生活,洪武十三年,不甘于在寺庙过着整日青灯黄卷的枯燥乏味的生活,他再次云游四方。这时,已经四十六岁的他不觉已经蹉跎大半生了,正当他对建功立业不再抱有希望、准备就这么平静的度过余生的时候,却意外的收到了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一封信。
这封信来自于他的好朋友、当时任僧录寺左善司的宗泐,信中说道,由于马皇后病逝,皇上挑选各地高僧随侍宗室诸王,让高僧们在众藩王的封国里修寺诵经,为马皇后祈福。宗泐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因此就推荐了姚广孝。
抱着姑且一试的姚广孝就这么来到了京都,当朝廷安排这批高僧与众藩王见面时,已经48岁的姚广孝终于见到了当时的燕王朱棣,谁也不曾想到,两人的这次会面,从此彻底改变了大明王朝的历史走向。擅长相人之术的姚广孝见到燕王朱棣相貌不凡,气宇轩昂,龙行虎步,颇具帝王之相,不由得欣喜万分,这不正是自己苦寻半生的明主?
顾不得什么矜持和礼仪了,他立即向朱棣毛遂自荐。已经就藩北平两年有余的朱棣在和蒙古人的多次战争洗礼中逐渐的锻炼出了性格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特点,他见眼前的姚广孝三角眼,体态臃肿,浑没有一般出家人那种飘逸出尘的风骨和气度。
朱棣心中略有不喜,正待婉言谢绝。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的姚广孝悄悄走到朱棣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对朱棣说:“贫僧若能为殿下所用,定能为您奉上白帽子。”
朱棣吃了一惊,“王”带“白”帽不就是“皇”吗?敢说这种掉脑袋话的和尚绝非等闲之辈。同样胆色非常人能比的朱棣便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找了一处僻静之地。一番交谈下来,朱棣发现眼前这位相貌怪异的和尚博学多才,纵论古今、针砭时事皆有不同寻常的见地,他立即打定注意,向他的老头子朱元璋要了姚广孝。
道衍他是个爱折腾知进退能克己的人,就想搞个大新闻啊!金钱、美色?没兴趣,我就要搞事情。姚广孝就是为了造反而造反。他的眼光从来就没有被金钱权位牵制过,他有着更高的目标。姚广孝是一颗子弹,四十年的坎坷经历就是火药,他的权谋手段就是弹头,而朱棣对他而言只是引线,这颗子弹射向谁其实并不重要,能被发射出去就是他所有的愿望。
朱棣唇角逸出丝悠长的浅笑,说道:“本王自然记得清楚,坦若百姓都支持朝廷,怎么办?”
道衍法师答道:“臣只知道天道,不管民心。”
朱棣脸上浮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道衍就是生恐朱棣会生出意外来,做出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蠢举。他向前走了一步与朱棣并肩站着,方道:“纵观历史,帝王们因为沉迷美色,而导致国家灭亡的故事比比皆是。所有男子都懂得色字头上一把刀,可大多数男人还是会乐于追求色,更别说有权有势的皇帝了,帝王们更是厉害了。因为对于帝王们来说,只要他们身强体壮,那恨不得天下的美色尽收宫中。王爷...大业未成,莫不能贪图享乐的生活。”
朱棣瞧了道衍一眼故此,他扬声一笑:“本王十岁受封燕王十七岁便就封北平藩王,两次率师北征在家族尊序上都成为诸王之首,自然是顾全大局之人,并非意气用事。可谁言美人江山不可得兼?”双眸一闪,目光再度在道衍面上停留一瞬。
道衍眉稍轻皱了一下却失笑,双手合十闭眼说道:“阿弥陀佛,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闻言,朱棣的剑眉扬的更高,道:“那都是没能力之人的推词罢了!”朱棣脚下稍微动了动,一向冷淡的唇边略略浮出轻浅的弧度,朱棣对道衍拱手道:“法师乃是智慧的化身,对天下大势了然于心了。本王必不会辜负了法师的一片心意,在法师全力以赴下,终成能就了大业。”
言罢,道衍原本变得晦暗的脸色渐渐恢复起来。小心翼翼地半转身,对着朱棣行了僧礼回道:“阿弥陀佛,**************,一遇风云便化龙,此乃王爷吉言。”后退,为鬼为魅隐在了黑沉沉的夜里。
纵有千古,横有八方,前途似海,来日方长。茫茫世海里追逐,人生处处有选择,也处处面临选择。世间有一财富,它看不到也摸不着,但它似耀眼的剑刺破迷茫的天,如磅礴的水冲开前方的困难,又像崎岖的路,引你走向胜利的彼岸。既然已经踏上这条道路,那么,任何东西都不应妨碍我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要么你陪我走这一遭,要么你在原地等我。等我旗开得胜,黄沙百战穿金甲,垂鞭跨赤兔骏马,只为创造与你辉煌伟大的一生。
当晚,半夜后李永乐便精神大好,吓掉了的魂已找回来,只要叫了魂好起来便特别快,人沉沉的睡上一觉便会大好。李永乐眯着眼睛在朱棣怀中挪了挪,脸靠在朱棣的颈边便一口咬了下去,嘴里还说着:“好大的鸡腿,这是我的谁都别想抢!”朱棣顿时便睁开了眼,脖子扎似的痛起来手臂和腰间顿时一紧,低头看去原是这女人把自己当做美食啃咬。朱棣咬牙切齿黑眸愈深,不由失笑道:“饿了?”
李永乐见他这一笑,那双潋滟波光的凤眸中,尽是宠溺的柔光,似能将人溺毙其中,俊美的五官更是一瞬若春风拂过,深雾散开的仙湖,令人惊艳而神恍,想着外头那土鳖公主对他一见倾心之事,李永乐一阵恼,低声说道:“大病得愈,竟发现饿的很,这些时日都不曾正经吃过,如今醒了竟是被饿醒的。”
朱棣闻言,却是挑眉似笑非笑地瞧向李永乐,声音微沉道:“眼下良夜要如何才能喂饱你呢?”又是低声一笑。李永乐听他这般说,眸光轻闪了下,不由撇了撇嘴:“自然是吃饭了。”
“喔...原来是肚子饿啊!”却呵呵笑了起来,却引得朱棣轻扯她粉|嫩的脸颊,将李永乐更紧的抱在怀中,这才漫不经心地道:“本王下面给你吃。”声音散漫,却清亮。李永乐本想拒绝的,他做的饭有毒吃了要看医生的。但是实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咬了咬唇,缓缓道:“好吧!”朱棣瞧她为难的模样,轻笑心知她在想什么。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李永乐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白皙修长的手温柔的抚摸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他无限温柔的吻住她娇嫩的双唇,轻轻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良久才舍得松开她说道:“你终于好了!”她的病好了,心里犹如放下了千斤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