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足以。
当冷酷男不急不慢的丢下这句话,我就愣了一下。
我知道这家伙不简单,他也很冷酷,但我没想到他还这么狂傲,大言不惭。
就凭我们三个,能去戒备森严的码头去截货?要是被发现了,被乱枪打成筛子都有可能。
我刚要开口反驳冷酷男,我可不想让孙心悦跟着我们去冒险。
但话到嘴边上,我又忍住了,将话给噎了回去。
因为直觉告诉我,冷酷男不是那种喜欢说大话的人物,他既然这样说,那说明他就是有把握的。
难道他真的有啥特别的手段可以对付张莽这个大毒枭?其实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冷酷男也太神秘了。
想到这,我就决定试探试探冷酷男,问问他有啥办法了。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还一筹莫展呢,说不定他就能帮我指出一条好路子来。
于是我直接就问他:“江流,你什么意思,就我们三个人?”
冷酷男惜字如金道:“是。”
我一阵尴尬,寻思你也太简短了吧,就不能跟我多透露点情况吗。
于是我继续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办啊,不把话说清楚了,我可不想跟你冒险去截货啊,那可是刀口上走生活的大毒枭,张莽。”
没曾想,冷酷男直接说:“王阳,我想你是弄反了顺序吧?”
我缓缓停下车,然后扭头看向冷酷男,反问他:“江流,你啥意思?”
他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说:“现在可是你要对付张莽,要抢他的货。我是在帮你,所以是我在跟着你去冒险,而不是你们跟着我去冒险,ok?”
我寻思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倘若不是你江流装,说三人足矣,我也不会那样说啊。
于是我就直接说:“ok,既然如此,那就没啥好说的了。我还以为你有啥厉害的手段呢,感情就是随口说说。那么你下车吧,你爱跟踪我你就跟踪,但不用坐在我的车上了。至于如何对付张莽,那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去想办法的。”
说完,我就指了指车门,叫冷酷男下车。
冷酷男倒也干脆,直接就拉开车门,准备下去。
而当他刚一只脚迈下去,一直在一旁安静的把玩着手机的孙心悦,突然来了句:“慢着。”
我愣了一下,冷酷男也停止了动作。
这时孙心悦稍稍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示意我有线索,或者她收到了啥消息。
然后她才开口对我说:“按江流说的去做吧。”
我点了点头,没好气的看了眼江流,让他上车坐好,他还挺得意的瞥了一眼,傲娇的哼了一声。
然后我就猛的一踩油门,加速朝青松码头开了过去。
路上孙心悦依旧在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不过我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玩手机,而是在联系着什么人,我寻思她刚才可能是托人去问了,去查探这个冷酷男的具体身份了。现在得到了消息,冷酷男可以用,能帮到我们,所以她才让我听冷酷男的。
车子开了约莫大半个钟头,我们就赶到了青松码头,不过我没真的就大张旗鼓的开过去,而是在附近挺远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当时是晚上十点钟了,按封德说的,具体接货的时间应该是十点半左右,所以还有半个小时。
远远的,我就看到码头上停了五六辆物流用的大卡车,每辆车子附近还站了十来个体型健硕的男人。
这些男人一个个伪装成了码头上的搬运工,肩膀上还都扛着麻袋,但我看的出来,那麻袋里绝对不是别的什么玩意,而是枪支,是他们防身用的,等会如果遇到不测,我相信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就拔枪扫射,哪怕来的是警察,他们也不会收敛,这就是真正的恶人、罪犯。
我问冷酷男现在咋办,就凭码头上的这些武装力量,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撼动的了,就凭我们三个人,差得远呢。现在该咋整,是不是要混进这批人里。
冷酷男淡然的点了根烟,也没给我发,自顾自在那潇洒的抽着。
吸了一口后,他才吐了一个字:“等。”
于是我们就继续等,约莫等了二十分钟后,我看到码头上驶来了一辆大货轮,这两大货轮慢慢的就靠岸了。
从货轮上又下来了十几个人,这些人并没有伪装,而是直接就荷枪实弹的走了下来,我寻思他们胆儿也真是肥,看来已经封锁了现场,不怕走漏消息了。
这时,一辆迈巴赫才开了过来。
从车上走下来一位中年男人,他很伟岸,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圆礼帽,还颇有点上海滩大佬的味道。
在这打扰身后还跟着两个贴身保镖,我知道,这人肯定就是走私军火和贩毒的大枭雄,张莽了。
张莽一露面,码头上伪装的工人,以及货轮上下来的枪手,全部立正站好,喊了声‘漭爷’,然后就开工了。
他们从货轮上运下来一箱又一箱的货,我匆匆数了一下,至少有十五箱子。
我寻思这些箱子里都是军火和毒品的话,那也太狠了,得危害多少人啊。
看着他们运着这些箱子,我就问冷酷男:“现在咋整,怎么抢?我们连车都没有,怎么抢走啊。”
冷酷男很冷静的说了一个字:“等。”
于是我们就继续等着,我估摸着冷酷男意思是等他们都装好车了,然后我们再行动,到时候只要直接将大卡车开走就是了。
可是一共六车货,我们三个人也开不走啊。
在我纳闷间,这批货就全部装车完毕了。
我看到司机都跳上了卡车,发动了车子要走了。
这可把我给惹急了,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可就凭我们三,咋行动?
这时,冷酷男突然开口说:“好了,行动。”
我没好气的说:“咋行动?”
他说:“直接把车子开进去,强行撞进包围圈。”
我像是开着一个傻子般看着冷酷男,寻思他疯了,要是我们这么干,得被乱枪射死。”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们不能硬来,得智取,不能让张莽他们知道我们躲在这。
不曾想,就在这时,冷酷男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一部国产的老年机。
然后他居然将音量调到了最大,然后一股浓烈的民族风广场舞歌曲就被他播放了起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我寻思完了,冷酷男在搞啥,这下可暴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