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客气了!”叶镜仪道:“她一定是怪我没有及时告诉她秋绣的事,心里对我很怨!”“可是这不能怪你啊,小姐你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是二少爷的外室呢!”叶镜仪深深叹息道:“我也已经不能解释了,解释不清了。在深宅大院里,看来真的是不可能交心的,虽然都是妯娌,但人心隔肚皮,终究不能坦然相对了!”“这大宅人多心眼也多,以后小姐也是要步步小心呐!”
听闻小如的话,叶镜仪叹了口气:在这里,要小心的人可真多!和贺妍闲聊了一番,叶镜仪便回到二房。回到自己的院落,发现郑仕远已经回来了,最近他总是回来得比较早,这种状况让叶镜仪很是心慌和尴尬。“去哪里了?”郑仕远坐在紫藤花架边,淡淡的春光透过花架洒在他英俊的脸上,手里拿着她刚才看过的书。“左不过在这宅院里。”“谁知道你!秋绣的那件事,你是交给凌谦办了是吗?”郑仕远略带嘲讽的意味看她,似乎在院子里嗅到了凌谦来过的痕迹。“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叶镜仪知道他一定是派人调查过了,始终是不放心她做事吧!“他对你的事一定是亲力亲为啊!”郑仕远冷笑道。叶镜仪脱口道:“谦哥哥已经把秋绣很好地安顿好了!”“谦哥哥,叫得可真亲热啊!”郑仕远起身走到她面前,玩味地看着她:“你们见了面,诉过衷肠了吧?”叶镜仪红着脸道:“没你想得那么不堪!”郑仕远露出讽刺的笑意:“不堪?你知道我是如何想的吗?”叶镜仪恨他总是把欺负和挑逗她作为乐趣一般,蹙眉道:“你这种人自然想不到什么好事的!”郑仕远一把搂住她的芊芊细腰:“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时刻给我记住!不管我要不要你这个人,你都不可以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
“你简直不可理喻!”叶镜仪扭了扭身体,他倒搂得更紧。“真是盈盈不堪一握。”他露出一丝挑逗的笑意,双手在她腰部摸索了一把。“有人来了!”叶镜仪红着脸,故意道。他并没有放松,笑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再说了,即便有人来,那可更好,让别人看看,我和我的妻子有多恩爱!”“你”叶镜仪气结地看着他。“是不是又要说我下流!”郑仕远笑道:“听腻了,以后换个新词吧!”这时,郑康氏屋子里的丫头来传饭,叶镜仪才得以逃开他的掌控。两人一路来到郑康氏处用晚膳。“你们真是腻歪,就等你们了!”郑仕鸿道。郑康氏意味深长地睃了两人一眼,道:“快坐下,吃吧!”郑仕远笑着坐了下来,不待叶镜仪落座,便一把搂着她,把她拉了下来,郑仕鸿笑道:“哎哟,母亲还说担心你们处不好,根本没那回事啊!母亲,你看,二哥二嫂多好啊!你真是白担心了!”“吃你的饭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贺妍道。“母亲怎么会觉得我们不好呢!”郑仕远在桌下捏了一把叶镜仪的大腿,叶镜仪差点惊跳起来,脸色顿时绯红,小手不住地要掰开他的手。郑康氏看见叶镜仪的神情,笑道:“你媳妇那么美,又那么懂事,你就该天天早点回来!”“那是自然!”郑仕远带着深邃的笑着看了一眼叶镜仪,叶镜仪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真是令人羡慕呀!”阮青雅笑道。她虽笑得得体,说得温婉,却让叶镜仪心里一凛,这个大少奶奶,自从秋绣那件事后,就让叶镜仪对她产生一种莫名的抗拒。晚饭后,郑康氏留兄弟两人说话,三个媳妇一起回各自的院子。阮青雅牵着昊儿的手,笑道:“仕远算是想通了呢。”叶镜仪红着脸走在一边,没有说话。“是呀!”贺妍笑道:“本来以为二哥心里只有什么青澜的”“小妍!”
阮青雅道:“别在镜仪面前胡说!”“无论如何,现在二哥看起来对二嫂真好!还是母亲的话管用!”阮青雅微微一笑,对叶镜仪道:“别听小妍浑说!虽然母亲在仕远面前说了很多你的好话,也训过他好多次,说自己年纪大了,想看到儿孙满堂!不过我觉得仕远那么倔强的人,定是自己想通了才和妹妹你好的。不然谁说都没用!”“我觉得母亲说的肯定有用啊!若不是母亲苦口婆心,软硬兼施的,二哥也不能和二嫂成亲,有这份美满姻缘啊!”贺妍摘了一朵蔷薇,笑着摆弄。“母亲自然都是为了我们好!”
叶镜仪淡然一笑。晚间,叶镜仪上了床,照例躺进内侧,钻入自己的被褥,对着里侧,辗转难眠。她明明清楚阮青雅和贺妍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对于她们的话,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不知为何,阮青雅的那些话总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过不多久,就听见郑仕远从郑康氏处回来了,一番收拾,也上了床。叶镜仪感觉到他的手突然伸进了她的被褥,吓了一跳,坐了起来。只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怎么?怕了?”“你做什么啊?”“你是我的妻子,你说我做什么!”郑仕远收起笑容,定定地看她。“你说过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的!”“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郑仕远道,他看着一袭月白色亵衣的镜仪,小脸绯红,大眼睛如水,纤细的身形凹凸有致。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娇小清丽的女子开始牵动了自己的心?郑仕远凝视着她,起初以为她只是个风露清愁的木美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发现她不像表面上那么娇弱不堪、如许多娇贵的小姐那般一无是处。她蕙心兰质,心底善良,还自有一份傲骨,这在那份脱俗的气质上更添了几缕让他欲罢不能的味道。郑仕远心头猛然一热,一伸手摸上她的胸口,叶镜仪一把推开他的手,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郑仕远一愣,叶镜仪脑海转着阮青雅和贺妍晚饭后的话,喘着急促的气息,道:“你这几日总早回来,今日又对我这般亲昵,只是因为母亲让你这样对我罢了!我知道母亲一定使了什么法子劝了你,所以你被迫要这么做!就像当初你被迫屈就娶我一样!可是你这样做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郑仕远听完,面上露出微微的不耐,一下压在叶镜仪身上,两人躺倒在温软的床上。他的双手钳着她细弱的手腕,嘴唇堵在她的小嘴上,后者却依旧不肯松口,身子不停地挣扎扭动。
郑仕远一阵恼怒,抬头说道:“过去我冷漠你,你不高兴,如今我要你,你为什么还是不高兴!”“这不是你发自内心的,你不过是听了母亲的话而已。”叶镜仪的泪从眼角滑落下来,郑仕远叹了口气,说道:“女人就是爱哭,有什么用!”叶镜仪侧过头,不看他,心里很难受,因为他不真心的占有欲而难受得不行。郑仕远看着她难受的神情,心里冷了一大半,身体却依旧压着她,怔怔地看着她,半晌,问道:“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需要谁来告诉我!刚才母亲留你说话,大概又是劝了你好一会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