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展昭痛心的拾起地上散落的花朵,绯月上前用爪子碰了碰他的手。展昭抱起绯月,拿着花来到后院,他把花放进房中的花瓶,像是对绯月说,又像是喃喃自语:“这里是月儿的房间,这些花与外面的梅树是我给她种的。她喜欢红色,最爱穿着大红衣裙站在我身边,说是与穿着官服的我是‘情侣装’。她是人,也不是人,本尊很美,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还要美的女人了。你知道吗?她有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额前还有红色的弯月,就像包大人那样的印记,盛怒的时候会变成圆的,不过最后见她那次确实盛开的花朵状。对了,她还有一头火红的头发,随风飘扬的时候美若天仙。”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月儿,你说过会回来的,怎么还不回?我只等你五年,还有两年,两年后你若再不回来我就去黄泉找你,我说过,要等你长大,然后娶你为妻。当时你十一岁五年就十六了啊,所以,只等五年……”
绯月惊呆了,从不知展昭对自己是这样的感情,她流着泪坐在桌子上,展昭轻轻拥住她说:“月儿,你怎么哭了?原来猫也会哭哦。不哭了,我们都不要哭了,两年后如果月儿没回来,包大人会好好照顾你的。”
绯月喵喵叫,她想跟他说:“我回来了,你不要死啊,我回来了……”
展昭不懂,只当猫儿是安慰自己,他笑笑抱着绯月离开。丁月华从暗处走出来,她脸上的表情狰狞,随即浮现一丝诡异的微笑。
三日后,半夜绯月心神不宁,在外面散步,忽听丁月华房间有说话的声音,于是好奇走过去偷听。
“教主让你勾引展昭,你竟屡屡失败。”一个沙哑的男声。
“那展昭竟把心思全都放在一只猫身上,太可恨了。”这是丁月华的声音。
“你不会杀了那只猫?”
“我试过了,那只猫可恨的紧,根本就不靠近我,无论是用什么诱惑都没用。还抓伤了我的脸,可恶。”
“好吧,先别管那只猫,教主说了,如果这个月展昭仍不能娶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知道了,展昭娶了我,那丁月华也就该瞑目了,呵呵呵……”
“少得意了,丁月华早就过了奈何桥,你就省省吧,任务要紧。这是新药,你小心使用。”
绯月听到这里一惊,丁月华死了?怎么可能?那这个女人是谁?教主又是怎么回事?她想离开,去找公孙策商量对策,突然脚下一紧身子被掉在半空。
丁月华从房间出来,冷笑道:“死猫,你也有今天,看你落到姑奶奶手中要你生不如死。”
看着那张扭曲的脸,绯月一阵反胃,越是挣扎脚上的绳子越紧,最后被丁月华一掌打晕。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架子上,嘴巴也被布条缠住。那变态丁月华手里拿着一把专门逼供用的拔指甲钳子,阴笑着走过来。
“牙尖嘴利的家伙,今天老娘就拔光你的爪子。”丁月华用钳子夹住绯月一个指甲,宁笑着狠狠一拔。绯月顿时痛的全身抽搐,这个可恶的女人。拔第二个指甲,绯月痛的昏了过去,丁月华用冷水把她泼醒。反反复复,绯月的四爪已经鲜血淋漓。这样丁月华仍不解恨,她拿出皮鞭开始疯狂的抽打,她恨这只猫,恨那个叫月儿的女人,更恨无情的展昭。绯月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丁月华用冷水泼,发现猫没动,以为她死了,于是扔到后院的花丛里,这里是禁地,仆人也不来,花丛又繁密,任何人也不会知道。就是发现了,又能怎样,只不过是只猫而已。
第二日,开封府炸锅了,所有人都出动去寻找绯月。结果找了两天也没找到,丁月华暗自开心不已。公孙策甚至下了悬赏告示,他比任何人都慌乱,因为只有他才知道那只猫的真正身份。
傍晚,展昭疲惫的走进后院,他坐到门口的台阶上,抱着一个大酒坛喃喃自语:“月儿,你去哪了?为什么要离开?我对你不够好吗?有你在身边就好像真正的月儿回来一样,你们的眼神是那样相像,月儿……”展昭猛灌酒,他想醉,甚至想醉死。
“喵呜……”绯月忍住浑身剧痛从花丛里爬出来。
展昭听见顿时酒醒了大半,他扔掉酒坛抱起绯月冲进公孙策房中,公孙策见到绯月惊的摔掉茶杯。
“公孙先生,快救救月儿。”展昭的声音开始颤抖。
公孙策仔细检查了一下绯月,发现身上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腹,四肢的指甲都没了,比较棘手。展昭拿出万灵丹说道:“公孙先生,这万灵丹可能用?”
公孙策接过来说道:“展大人快去打点热水来,我给她清理伤口。”
绯月见展昭出去,努力站起身,用流血的爪子在纸上写道:“小心,丁月华。”公孙策一愣,然后点头,绯月用爪子一抹,把字迹毁掉。
公孙策痛心的说:“小姐,你忍忍,会很痛,这笔账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绯月点头,感觉今天的身体很怪,心脏的跳动很不规律,她只当是自己受伤的关系。展昭打来水,与公孙策一起帮绯月清理了伤口,然后上了药。公孙策见展昭要抱绯月离开便认真叮嘱道:“展大人,切莫要离开她半步。”
展昭点头道了声多谢,返回房中。展昭脱掉外衣搂着绯月休息,月上中天的时候有人敲门。展昭开门见丁月华端着一壶茶,她一脸哀伤的说:“展大哥,以前是月华不懂事,请你别见怪。明日我便回家了,母亲帮我定了一门亲事,我……我就要嫁人了。”
展昭本就没给她好脸色,但听见她要嫁人,一颗心放松下来,于是说道:“丁姑娘,恭喜你。”
丁月华倒了两杯茶水说道:“今天小妹以茶代酒,向展大哥赔罪,展大哥不会这点薄面都不给吧。”
展昭无奈,只好喝了,只想尽快打发她走。丁月华见展昭喝了便放下茶杯说道:“展大哥,小妹走了,你要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