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起身拱手道:“大人,展昭明白。”
包拯叹了口气,把绯月放到桌上,吃起自己那份早点,大家都一样,一盘馒头,一碗粥,一个肉包子外加咸菜。绯月纳闷,自己不是留了许多钱吗?怎么不用?重要的是没辣椒吃啊!于是吃完包子偷偷溜下桌子,钻到公孙策房间。还好他把账本都放在桌子上,于是翻了起来,结果绯月发现,自己留下的银子分文未动,于是哀叹,自己以后吃不到比包子更高级的食物了。人都只吃馒头,何况她这只“猫”啦。
绯月郁闷,用指甲站着墨水在账本上画了一个猪头,然后悄悄闪人。孰料这一切都落到一双凤目内,绯月走后,公孙策从暗处走出来,他打开账本看着那个猪头竟落了泪。他拿着账本飞奔至饭厅,刚要说话,就被绯月一巴掌打断。他的脸上出现三道浅浅的血痕,他眼珠一转抱起绯月返回房中。这突然发生的事让众人错愕,谁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策把门拴好,笑眯眯的看着月儿说道:“小姐,你为何这等模样回来了?”
绯月就知道,满不过这老狐狸,于是用指甲沾着墨水写道:“来看看你们,说不上哪天就走了,不要对他们说,免得伤心。”
公孙策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门外却响起包拯的声音:“公孙先生,那猫儿伤了你,请不要伤害它,不然展护卫回来不好交代。”
公孙策苦笑,打开门望着包大人不知该如何解释,绯月见包拯进来,立即把自己写的纸条挠烂,装作普通猫儿玩耍的样子。包拯进来抱起绯月笑道:“这猫儿,本府带走了,免得把公孙先生的书房弄乱。”
公孙策看着包大人的背影心中暗笑:“明明自己也关心,偏要打着展昭的旗号。难道大人他也发现了什么?”
展昭回来便听到猫儿把公孙先生给挠了,赶紧走到公孙策书房,就见房门紧闭,他连门都没敲就进去,本以为猫儿会受苦,结果却看到她正在大啃鸡腿和……辣椒?。
公孙策见展昭来了,笑道:“怎么?这只猫竟让展大人如此挂怀。”
展昭脸上一红,尴尬的说道:“我听说月儿把您挠了,所以……”
公孙策拂须一笑道:“展护卫是怕我打它?”
展昭无语,的确是那么想的。绯月吃饱了,跳到展昭的怀中,用他的衣服把嘴巴和爪子擦干净,展昭与公孙策皆无奈的摇头苦笑。这猫儿啊……
往后的日子里,开封府的人都认为大人和公孙策也跟展昭一样疯了,他们竟给那只猫吃山珍海味,公孙策更是离谱,不但不记恨那猫抓伤自己,反而会乐颠颠的拿出自己的俸禄给猫儿买吃的,而且全是辣的。有人甚至私下议论,要不要请个道士驱驱邪。
绯月终于认识到一个危机,自己越来越胖了,多走几步都会气喘,于是在公孙策的桌子上,她高举一张纸,上书四个大字“我要减肥”。
公孙策见到差点笑岔气儿了,从此她每顿大鱼大肉变成了清炒辣椒,展昭与包拯不明就里,每每暗示公孙策让他给改善伙食,弄的公孙策有苦难言。
又过了一个月,绯月终于苗条下来,身材也长大不少。她天天在开封府里散步,骄傲的像个孔雀,白天有人伺候,夜晚拥着美男入睡,日子倒也过的惬意。但是这样的好日子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开封府里来了一个女人。很美的女人,在公孙策那里打听到,这个美女是丁月华。她从那日便精神不振,从早到晚睡个不停,上个月本来有机会变成人的,结果误吃了安眠草,睡了一天一夜,还好那日展昭没回来,不然就露馅了。这个月,算算还有五天。这次定要把握机会,好好出去玩玩。
这日绯月正赖在展昭怀中撒娇,忽觉一道阴冷的目光袭来,她打了一个哆嗦,抬头看见丁月华站在门口,她眼中燃烧着熊熊妒火,妒火?没错,就是妒火。
展昭见到她眉头一皱说道:“丁姑娘找展某有何事?”
丁月华翻脸比翻书还快,她眨眼间换上一副笑颜说道:“这猫儿真漂亮,能借给我玩几天吗?”
展昭冷冷的说道:“月儿不是玩物,很抱歉,展某恕难从命。”
一丝狠绝从丁月华眼中闪过,绯月有些奇怪,这丁月华是展昭命定的妻子,并与他生有一子一女,怎么今日一见,她并不像书上说的那样温婉贤淑。长的虽然漂亮,却让人讨厌。
丁月华碰了一个钉子,咬牙离开,她心中竟恨起那只猫来,凭什么一个畜生能占有展昭的怀抱?片刻后,一只信鸽从开封府飞出去……
丁月华放飞信鸽,出门闲逛,转到后院发现那里竟开满血红的花朵,心中喜欢便摘了一捧开心的来到展昭房间,“展大哥,你看,漂不漂亮?没想到开封府竟然有这么美的花……”
展昭本来是低头与绯月说话的,听见丁月华的声音,厌恶的抬起头,赫然发现绯月院内的红花被她摘下许多,心中顿时火起,抽出巨阙指向丁月华的咽喉,虽然及时收了招式,但仍刺破肉皮。他冷冷的说道:“以后不许你进那院子,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摘那里的花我就杀了你。”
看着展昭充满杀气的双眼,丁月华吓的转身就跑,她知道,展昭说的都是真的,以后自己再碰那些花他绝对会杀了自己。她抓到一个仆人问道:“后院住的是什么人?”
仆人瞥了她一眼说道:“那是包大人义女月儿小姐的房间,我提醒你不要去,不然展大人会杀人的。”开封府的人都不喜欢这个女人,表面温柔乖巧,暗地里却阴狠,她身边的丫鬟身上都是伤。
丁月华心中怒火大盛,又是月儿,开封府每一个人都把月儿敬若神明,展昭甚至要了只猫也起名叫月儿,她好恨,恨这个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