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征似乎对牧清的着装很是受用,优雅而时尚,却也不是一丝小小的性感。
因为要坐实周先生准未婚妻的身份,周征派人将牧清的东西都搬进了自己的小别墅里。牧清的行李很少,其实等于没有。沈牧清,现在哪样的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呢?
“在回江市之前就在这里住下吧,你住在三楼,我在二楼。今天我先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周姨带你熟悉一下。”也许是为了避免让牧清尴尬,周征很绅士的没有在一旁监工牧清‘搬家’。至少,牧清是这样想的。然,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周战了!周姨除了安排吃住之外,几乎所有的话都让周战一个人完成了。
比如,“牧清,唉,我之前是想追你的,谁奈你和征哥居然成了这种关系。我跟你说,你要是将来真离婚,你来找我就行!哈哈哈~~~~”周征一脸奸笑加贱笑。牧清翻白眼,“你就那么盼我离?你真是周征的好弟弟,现在就开始惦记!”牧清嘴上损着周战,实则眼中却全是笑意。
其实,周战虽然吊儿郎当,却是真男子汉的气魄,为人也好相处,牧清心里还是很得意周战的。毕竟他和沈牧风很相像,都是那样活力!牧清想着,大概沈牧风是她出事之前唯一的朋友了吧!
于是,整个上午牧清的耳边都没得清闲“牧清~”,“牧清我跟你说….”“牧清你知不知道….”
牧清,后悔了!
牧清在周战一个下午的甜蜜轰炸下,终于等来了晚上的夕阳。
晚饭的时候,周征回来了。牧清看到那一刻的周征,就仿佛是救世主降临一般!
“以后,有事儿找周姨就行,实在烦,绕着周战走就行!”腹黑征一脸正经的和牧清说完,就迈开长腿,稳稳地下楼去餐厅准备吃完饭去了!独独留下一脸黑线的牧清,亲爱的周征打人,牧清心里有意思的饿窃喜,是吃醋吗?
想到这,牧清赶快告诉自己,‘警钟长鸣’,不要妄想,如今的自己还去奢求什么呢?
晚饭只有周征与牧清二人,菜色清淡,屋子里面也安静。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周征亚麻白色的T恤上,显得比平常的他,多了有一丝温暖,一丝阳光,牧清总是会走神,是不是真正的周征,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冷酷呢?牧清心中的恶魔在彼此死咬着,纠缠着。彼此,丝毫不想要退缩。
别墅里面的装潢很素净。素而简单,简单的让牧清吃惊!
她本以为周征这样的身份,他的住所应该是很奢华风格的,,诶想到却是简单的现代风格。最简单的装潢,素白色的主调。也没有过多的装饰。最让牧清欣喜的是,客厅的拐角是一间很大的开阔型的读书室,半书房状态。书很多,也很有品味,一盆绿植,一张沙发,一个大大的飘窗,一切简单的刚刚好。
牧清是高兴地,看到这一切的牧清觉得自己和周征是志趣相投的。
话题回到饭桌上,周征吃饭很香,很朴实,也很有教养。周姨做了汤,周征似乎很是受用。牧清吃饭很慢,却吃得很香,周姨做饭的菜色,自从来到这里,牧清一向很喜欢,自己的身体正在遭受那些伤痛之后,也多亏了周姨的调养。
“牧清,以后就这么叫你吧!”周征放下碗筷,“等会儿周姨回来收走,吃完放在哪里就可以了!”
“好”。
“我先上去了!你慢慢吃。”周征起身,牧清总是在感觉周征离自己有一些近的时候,又感觉自己被他再次推开。
我们所以为的,并不是别人所以为的。
‘热闹,拥挤,然而陌生,隔阂,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充满幻觉、烟幕。这个世上好人很多,真人很少。’---------张爱玲
在得知沈牧清与周征交好之后的沈牧扬是抓狂,而崩溃的。
沈牧扬心里似乎渐渐的很牧清对彼此感情的不忠。牧清和自己分手以后,这么快的成为了周征的入幕之宾,沈牧扬心里有一丝的愤恨。毕竟自己当时是那么煎熬的选择和别人在一起,而牧清是不是早就爬上他人的床?
沈牧扬看着办公室的落地窗。
久久冥思…….那是否,是自己记忆中的沈牧清?
沈牧扬怀疑自己,也怀疑牧清。他以为错在自己背叛爱情,却原来背叛的人不只有自己。
开始的沈牧扬是怀疑曼真说的话的,现在看来,自己与牧清的关系有必要去重新开始审视一翻了。
沈牧扬窝在老板椅上,看着办公桌上牧清和周征挽手一笑的照片,丝毫没有察觉到指尖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尽。等到火点烫到自己的时候,沈牧扬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就像爱是人格分裂一样,姨,一面彼此撕咬着,一面又恨不得融进彼此的身体里,血液中。互相挣扎,彼此折磨。
沈牧扬既然着手调查,而李曼真又怎会闲着呢?
此刻的沈宅,并不像表面上看着的这样平静
沈宅。
“夫人,如您所料。二少爷那边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牧清小姐的事儿了。”管家毕恭毕敬,站在李曼真左侧的身后。。
“事情都安排好了吧!别有一丁点的纰漏!再办不明白,你也差不多该退休了!”李曼真站在花房,手中专心的饲弄着自己的花草,并没回头。但语气,却寒意分明,让管家不禁打了寒战。是的,李曼真就是这样的。你看不到她生气,但她的笑容却比刀刃更加锋利。
李曼真在沈牧扬和刘思雅订婚之后就搬离了沈家在江市富人区的别墅,来到了江市老城的别苑。别苑是当时李曼真父亲留给她和沈成风的结婚礼物。说是别苑,实则比沈宅更加富丽。李曼真在花园里修了阳光房做花房,奇珍异草,鱼鸟流水,都是她请人精心设计过的。
“退休,退休~~~”李曼真的白鹦鹉此刻又在嘤嘤学舌。这只鸟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候说出一些个重点来。
“鹦鹉之下不说话,以后在我的花房,少说话!”李曼真笑道,打拍着鹦鹉,“鬼东西……”。
管家悄悄地退下,走出花房后,停止了腰板。
是的,在曼真面前,他的一生都活的毕恭毕敬,点头弯腰。但离开曼真眼前,他是现在李家和沈家的管事人,主子之下,他人之上。是人,都得弯腰叫一声‘沈叔’。
沈叔关门时斜看了李曼真一眼,见李曼真仍然在都弄鹦鹉,然后缓缓关门。李曼真并没回头,直道“这个老东西………”。
管家的额头上在离开花房的时候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站在门外的养子,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转身离开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