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推开他拱上来的头,急中生智道:“钱都没了,你还不捡都被别人拿走了……”
看到同伴们都去分纸袋里的钱,黄毛手上的动作缓了缓,“给我留一份。”
“你都先上了,还想要钱,门都没有。”
“那不行。”黄毛放开了我,伸手去跟他们抢钱。
我庆幸自己没有毛爷爷可爱,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背着他们掏出手机,然后凭着感觉按下了景阵的电话号码,从拿到他名片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我肯定得找这人帮忙,做公关这两年,背电话号码已经成了我的职业本能,一切对我有利的人,他的联系方式我会第一时间背下来。
黄毛分完钱,又把眼光投向我,色眯眯的一点也不掩饰。
我手心传来震动感,知道电话接通了,我道:“你们要把我带去哪儿,这么冷的天,我好歹是个女人,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
“那当然。”他从怀里摸出手机然后打开摄像头,“金主说要拍照,不找个好点的环境,怎么能把你浪荡的样子拍下来呢?”
拍照?我心头一紧,质问脱口而出:“是张浩和宋晓让你们来的?”
“还挺聪明,我劝你乖乖配合,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他把手放在我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我透过车前面的挡风玻璃,想趁着路灯看清楚我现在到底在哪,但是很悲催的是,手机又震了一下,关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啪,我脸上挨了个火辣辣的巴掌,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被人拿走摔在地上,“臭biao子,还敢耍花招?就在前面停下,看我怎么教训你。”
车子停在一处很不正规的宾馆前面,我被黄毛拖着拉进了宾馆,我不停地用眼神跟前台求救,而那个大妈根本不理我,还说了声别玩出事,惹来警察不好做生意。
我当时那个恨,恨不得把这些人渣全部送进监狱,就是因为这个社会的冷漠太多,所以才有那么多明明能得救却还是下了地狱的人。
“你们都会有报应的。”我一口牙差点被自己咬碎了,可还是没能抵挡住黄毛他们拉我进房间的厄运。
宋晓,张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你们挫骨扬灰。
我闭上了眼睛,躲在浴室里不敢出去,他们让我洗澡,我根本不敢脱衣服,拖了半个小时,有人直接把门踹了。
黄毛忽然用一张布捂住我的口鼻,渐渐地,我不省人事了,如果要拍照的话,我是被迫的,搞不好能反过来告他们强奸,但是我要是晕了的话,他们想怎么说都行了。
那一刻,绝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模糊的天花板渐渐清晰,昏迷前的记忆涌上心头,我立马掀开被子,怎么我的衣服换了?
我看向四周,也不是那个散发着糜烂气息的小宾馆。
“醒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忙把被子护在胸前。
虞锐从阳台上进来,手指间夹了一根燃烧着的烟,我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道:“你救了我?”
“废话。”他狠狠地吸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他眯着眼吞云吐雾的样子着实迷人。
“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低着头,心中五味杂陈。
虞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是白救的?”
我一咯噔,该不会是要我还人情吧,我赶忙道:“虞总真爱开玩笑,谁不知道你是个大善人,做好事从来不留名,更别说让别人记得你的恩情,他日涌泉相报了。”
“说话老实一点。”他横眉微蹙。
我点头如啄米,不喜欢我笑,也不喜欢我拍马屁,这人真是……
“那我现在能回去了吗?”
“你能回哪儿去?你住的宾馆打电话来说自动退房了,我给你的钱也被人抢走了,想流落街头你大可以走。”他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流落街头和伴君如伴虎两种选择,我那么聪明,肯定选前面那个,我蹑手蹑脚从床上下来,准备开溜的时候,虞锐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
“站住。”
站住的才是傻子,谁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虞锐那么厉害的人,他的地方我想胡作非为也要有那个脑子,很可惜,智商告急,走了一圈也没走出这个大房间,门全开不了。
我晃荡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虞总,你刚才叫我有什么吩咐吗?”
“你知不知道惹怒了我是什么下场?”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