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性子矫揉造作的沈心怡,厉景天忍着心底那股排山倒海恶心想吐的冲动,薄唇噙着笑,漂亮的琉璃眸温柔的对上沈心怡的眼睛,电光闪闪的眼神仿佛能将人的魂魄勾走。
沈心怡额前一缕刘海有点凌乱,厉景天绅士的抬手替她拨正,轻柔的嗓音微裹着几分蛊惑,在她耳畔响起。
“沈小姐在服装方面有超高的设计天赋,当年年仅18岁就创办了自己的服装品牌公司,你这么优秀,这么漂亮,又是靳旭尧和易紫夏的养女,足以配的上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
“如果你的丈夫会因为你和我在一个房间独处了一会儿,就生气和你离婚,只能说明他心胸狭窄,配不上你,这样男人,离了就离了吧,毕竟挥别不爱,才会遇到真爱。”
沈心怡站在舞池中央,仰着小脸,看着璀璨水晶吊灯下那张瑰丽俊俏的脸,身子无法动弹。
她失神的看着厉景天,感觉特别不真实。
是不是在做梦啊?
阅人无数,站在上流社会金字塔最顶端的厉景天,竟然会用欣赏的语气将她夸的天花乱坠,还说她足以配得上世间最优秀的男子。
所以说,连厉景天也觉得自己嫁给Darmon有些委屈自己了吗?
沈心怡虚荣心很强,她一直觉得Darmon这种光有才华没有家世的男人,配不上她。
当初若不是靳枫施压,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嫁给Darmon,虽然婚后Darmon一直都很爱她,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段婚姻会长久。
离婚的念头由来已久,只是没有合适的借口,如今厉景天为了摆脱其他女孩,邀请自己和他共处一室,时势必会传出许多她同厉景天关系嗳昧的谣言。
倘若Darmon真因为这事生气闹脾气,倒不失是一个向他提出解除婚约的好契机。
再三思忖过后,沈心怡微笑着出声。
“厉先生说的是,如果我丈夫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这样没有信任的婚姻,不要也罢,走吧。”
沈心怡挽住厉景天的手臂,跟随着他优雅的步伐,走出舞会大厅,径直前往厉景天的私人房间。
意料之中,那些倾慕厉景天的姑娘们,眸光羡慕嫉妒恨的落在沈心怡身上,死死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瞪的千疮百孔,在她身上戳出无数个血窟窿来。
厉景天回头看了一眼,抱歉的对沈心怡说:“沈小姐,这下,我欠了你好大一个人情,往后你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沈心怡微笑着点头:“好啊。”
心中暗自欣喜,没想到厉景天会许下这样的承诺。
看来,这一趟美国没有白来。
厉景天的私人休息室,是这艘游轮的顶级豪华套房,室内的家居摆设,用的全都足以和英国女王的府邸白金汉宫相媲美。
随随便便一幅装饰墙壁用的油画,都是价值上千万的艺术品。
见到如此奢华的房间,沈心怡不由得惊讶的咋舌:“厉先生,你们把这么贵重的物品放在游轮上,难道就不怕遭贼惦记吗?”
“我们厉家的安防系统,不比美国安全局差,而且进我的房间,必须要用我的指纹搭配密码解锁,一般的贼不敢来偷我的东西,除非他不想活了。”
厉景天将他身上的燕尾服脱下挂在衣架上,又到酒柜中取了瓶红酒出来走向沈心怡。
沈心怡眉头微拧,心里隐隐不安。
这个房间须得厉景天的指纹和密码才能开锁,万一厉景天想在这房间里对她做点什么,岂不是她喊破喉咙,外面的人都进不来?
“没办法,自从我被人们封为厉家JZ集团太子爷后,每天想杀我的,想从我手中窃取重要商业机密的人,就数都数不过来。”
厉景天拿着开酒器开红酒,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贵族优雅气质。
“就拿我的堂兄弟厉泽阳来说吧,每天派人杀我一千次都不嫌多,我父母当年好了好多心思,才让我从豪门暗斗中幸存了下来,我若不再不好好保护自己,让厉泽阳这些坏人得逞,那他们当年岂不是白牺牲了?”
见厉景天突然提起厉泽阳,沈心怡忽然变得有些紧张,双手攥着礼服裙摆,机灵的不接话茬。
厉景天却并不会因此放过她,倒好酒后,他递了一杯给沈心怡,笑看着她问,“对了,沈小姐,我听说你认识我那个堂兄弟厉泽阳,还和他来往十分密切?”
虽然厉景天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锐利冷厉,琉璃眸中噙着的笑依旧宛如春风和煦一般温暖。
可沈心怡却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头皮隐隐发麻,她微微深吸了口气,笑容僵硬的接话。
“厉先生误会了,我和厉泽阳也不是特别熟,只是他前些日子来找我干妈谈合作,碰巧见过他两次而已。”
“那可能就是底下人弄错了。”
厉景天笑着举杯,沈心怡不敢拂逆他,微笑着端起酒杯与他碰杯,然后浅抿了一口。
红酒下肚几秒后,沈心怡的头骤然一阵眩晕,这阵晕眩感来的异常凶猛,特别不正常。
“你——”她下意识的扬手指着厉景天。
厉景天唇边荡漾出阴鸷的笑,夺人心魄的琉璃眸含笑斜睨着她,将酒杯端到唇边,慢慢的喝,细细的品,那气定神闲的慵懒姿态,仿佛她已是他的瓮中之鳖。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厉景天的脸在沈心怡视野中暗黑的闪了闪。
不好,要昏迷了。
沈心怡脚步摇摇晃晃的往房门处走,酒杯从手中脱落坠地,发出砰一声响,这道声响在厉景天耳中并不是十分很大,可落进沈心怡耳里,却像是听到了很大的钟声,震的她耳朵嗡嗡作响,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她拼命的往外逃,厉景天没有前来追她,须臾后,眼前一黑,全身无力倾倒。
砰!
她一头栽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一阵脆亮又缓慢的脚步声朝她走来,铛亮的尖嘴鳄鱼皮鞋映入眼帘。
“为什么?”沈心怡挫败的抬起头,仰望厉景天,“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记得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你。”
厉景天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她在他眼中宛如蝼蚁一般渺小:“你是没有得罪过我,可你得罪了靳枫。”
“枫哥?!”沈心怡眼睛错愕的睁大,“是他让你来害我的?”
厉景天没有再回答她,弯身往她嘴里塞了一粒白色的药,强制她吞下。
“呕……”药丸气味刺激性很强,沈心怡吞下的瞬间便恶心的想吐,抬头恐惧万分地问,“你又给我吃了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这种任人鱼肉的处境,让沈心怡害怕的想哭了。
“不要着急,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厉景天弯身拽住她一条胳膊,将她在地上拖着走。
“啊——”
沈心怡身上只穿着一条薄如禅翼的晚礼服,细皮嫩肉的肌肤被冷硬的地板上摩破,生出皮开肉绽的疼痛,痛得她啊啊大叫。
厉景天无视她的痛叫,像屠夫一样将她仍在沙发上,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网络电视显示屏,给靳枫拨打视讯电话。
此刻,美国时间,晚上21点一刻,江城是上午10点一刻。
靳枫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听到厉景天给他弹视频通话,毫不犹豫冷漠挂断,厉景天再接再厉继续猛轰。
一阵夺命连环CALL后,靳枫终于忍无可忍的接通。
“厉景天!你烦不烦?!”
靳枫怒吼。
厉景天保持微笑。
“我听说你前几天被沈心怡下药,差点惨遭强爆晚节不保。”
“……”靳枫嘴角抽了抽,冷眸狠狠的剜了厉景天一眼,投给他一记‘关你屁事’的眼神,扬起手指便要戳向挂断电话的按键。
“别挂!”厉景天连忙制止靳枫,敛起取笑的神色,身子往旁边挪开,露出刚才被他挡在身后的沈心怡的脸,“沈心怡,我帮你抓到了,想怎么处置,开口吧,包君满意。”
“心怡怎么会在你手里?”靳枫盯了沈心怡一眼,“她脸怎么那么红?你喂她吃药了?”
“嗯,和她上次喂你的吃的药是一样的,厉泽阳出品。”厉景天笑道。
靳枫想起那一天,他在药物驱使下,像发情的疯狗似的想要扑倒安小仙,就小仙那点力气,肯定敌不过他的疯狂,如果当时不是父亲及时制止他,那天晚上,小仙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会被他搞死。
深邃狭长的凤眸里迸射出一抹凛冽的寒光,靳枫出声道:“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需要问我,这次,哪怕你玩死她,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沈心怡全身无力的躺在沙发声,她虽然头晕脑胀,浑身发烫,难受的要命,可意识还是清醒的。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视频里的靳枫,心如刀割。
她知道现在的靳枫十分厌恶她,可她却没想到靳枫厌恶一个人时,会这般绝情,竟然说哪怕厉景天玩死她,都没有意见。
伤心欲绝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被心爱之人厌恶到如斯地步,世间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此吧。
“OK,那我们今晚就玩榨汁机。”厉景天将一盘葡萄端到沈心怡跟前,微笑着问,“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对面是摄像头,沈心怡哆嗦着连连摇头:“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救我,枫哥,救我。”
她向靳枫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