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上官家。
对于杨伟杰能回家,杨伟杰的妈妈跟妹妹是最高兴的,不仅他跟杨胜天的父子关系能缓解,而且他一个人在中国,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跟自己的国家相比,她们也不用日夜牵挂。
回到上官家的第二天早上,杨胜天就带着杨伟杰去见上官老爷——上官林。
杨伟杰跟在身后,穿梭在古堡般的别墅里,一路上都有下人恭敬地叫杨胜天为大总管,很快他们就来到上官林的书房。
杨胜天恭敬地礼貌性地敲了门,听到里面有声音叫他进去,他才拧开房门。
“老爷,我回来了”,杨胜天先进去,一进去就向上官林汇报这次的行动。
上官林全程靠在大班椅上,从未转过身,这结果他已经预料到,所以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他道:“阿天,辛苦你了”。
“老爷,我这次回来,我还把阿杰带了回来”
“阿杰,快过来见过老爷”杨胜天对愣在一边的杨伟杰招了招手。
“上官老爷,我回来了”杨伟杰回过神,走了向前,垂下头,虽然他很抗拒回到上官家,但是对上官老爷还是很尊敬的。
上官林转过身,眉目柔和,定定地将目光锁在杨伟杰身上,“好几年不见,阿杰也长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还长得一表人才”。
“老爷,以后阿杰会留在上官家,老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叫阿杰”杨胜天从小就在上官家长大,上官老爷就是他的天,所以能为上官家做事,他感到无尚地光荣,不光是自己,就连他的儿子,能呆在上官家为上官家族出一分力,这是他们家的荣耀。
“是的,老爷,阿杰甘愿为上官家出一份力”既然答应了父亲,那么他就只能认命。
“嗯,阿天,就让阿杰去接任公司的负责人吧”杨伟杰是他从小就看大的,从小他的成绩就一直很优秀,而他的性格处事果断沉稳,他身边正是缺少这样的人。
“呃,好,谢谢老爷”,杨胜天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惊喜,想不到老爷竟然将公司的负责人之位交给阿杰,上官家虽然是皇室权贵,但是维持家族的利益的还是遍布全国的贸易公司,而上官林将公司的负责人交给杨伟杰,那就是预味着杨伟杰就是掌控着上官家族经济收入的掌权人,这是多么至高无上的权位。
杨伟杰也惊得怔了好久,没想到上官老爷竟然如此看重自己,他原本以为自己回来就只在上官家跟着父亲打打下手,他感激地看着上官林,道:“老爷,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好,你下去吧,会有人带你去熟悉一下工作,阿天,你留下,我有话要跟你说说”。
杨伟杰恭敬地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老爷,不知道你有什么要跟阿天说的?”杨胜天倒了一杯水,递到上官林面前。
“阿天,这次去中国,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上官林从大班椅上坐了起为,眼神锐利地扫过杨胜天 的身上。
杨胜天垂下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老爷,你是指?阿天不明白老爷所说的是什么”。
“阿天,你见过他的妻子了吗?”上官林干脆直奔主题。
杨胜天抬起头,眼眸内尽是疑惑,“见过了,老爷为什么这么问?”
“你见过她本人,有没有感觉她像谁?”
杨胜天并不笨,刚刚他就猜到上官林要问些什么,只是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前,他怎么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如果那女人真的是,那么接下来上官家将会掀起一场怎样的风雨,他身为 上官家的大总管,怎么能让一个人就动摇了上官家几百年的根基和安定?
“老爷,阿天没看出她像谁,况且,这个世界上长得神似的人比比偕是”杨胜天走了过去,伸出手,在上官林的肩膀上捏了几把,“老爷,你最近太累了,要注意保重身体啊”。
上官林舒服的呓了一声,杨胜天娴熟的按摩手势总是让他全身紧崩的筋骨舒服起来“阿天,你的手势越来越进步了”。
“老爷,只要有空,阿天就过来帮老爷你按按”
“阿天,现在阿杰回来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撑着,是时候该放手给年轻人……”上官林舒服地闭上眼说道。
杨胜天没有回答,心绪万般复杂,愣愣地看着上官林的头发一时出了神……
今天一大早,婚庆公司的人就过来布置,肖暖暖着着房子一点一点地被装饰地喜庆起来,还有四天,就是他们的婚期,肖暖暖的心脏感觉空落落的,那个梦境一直让她无法释怀,她心里有个强烈的预感,这个梦境是在向自己预示着什么。她越来越粘贺天城,只要看不到他,她总觉得很害怕,如果他呆在自己身边,她的心便会被填得满满的。
贺天城一大早就去参加一下市政府举办的慈善酒会,说是酒会,其实就是拍卖会,由政府机构展卖一些古玩,然后进行拍卖,拍卖所得的款项将用作慈善用款,捐给有需要的地方和个人。
这个宴会在海城享誉甚名,能受到邀请的都是海城赫赫有名和上流社会的名人。这次接到邀请,贺天城不能不赴约,他的房地产市场刚打开,需要的正是这种圈子的关系。
贺天城从公司开完全就直接过来,他一身黑色西装,外在披着一件长长的皮外套,在闪光灯下显得出类拔萃,俊逸非凡,捕掳了在场不少单身女士的芳心,可是贺天城爱妻的名号已响遍海城,这些单身名媛只好默默地死了心。
这是海城最高级的酒店,外面气势威宏,门外聚集了许多媒体,闪光灯如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贺天城在江浩的陪伴下,大方从容地走了宴会听,不忘向守在一边 媒体朋友们点头示好。
江浩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贺天城站在一块一点也不输给贺天城。
进入宴会厅,里面金碧辉煌,灯光璀璨,伴着悦耳的交响乐,众宾客都身着华贵的礼服,推杯谈笑,好一副美好的画面。
贺天城脱掉外套,交给了宴会厅的侍应生,他的到来顿时成为全场的焦点,贺天城这个名字在海城响当当,谁不认识?这个企业的新贵勇杀房地产业,已经成为海城上流社会的一个话题。
这时他眼尖的看到卢海明就站在人群中,他身边站着的就是海城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和高官。
卢海明端起手中的酒杯,向他遥遥举了下。
贺天城径直朝他走去,大家都知道卢市长和贺天城是铁哥们,就算不给面子卢海明也要给贺天城,所以他们一见贺天城走来,便纷纷热情的与他交谈起来。
“贺总,你怎么才来,刚刚我们大家还说着你”。
“不好意思,有些事耽搁了,我先自罚一杯”,贺天城举杯将酒杯的酒一干而尽。
“贺总真豪爽,好,我们也干了”,大家纷纷举起酒杯。
“贺总,听说过几天就是你与爱妻大婚之日,恭喜贺总,爱情事业双丰收”,说话的是海城法庭庭长。
贺天城笑了笑,“谢谢,到时在座的可要早点到,多喝两杯”。
前几日,贺天城就让江浩将请谏送了出去,该请的人都请了,一个也不敢漏。
这时,门口一阵骚动,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这时就看到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海城前市长卢振涛还有一个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因为是逆光的位置,所以看不清他的样貌。
而跟随着他们的应该是助手或是保镖之类的,一字排开,站在一边,好大的排场。
卢海明一见,就迎了上去,卢振涛是卢海明的父亲。
“爸,你怎么来了?”卢振涛笑了笑,对他身旁的中年男子说,“阿峰,这是犬子海明”。
“海明,这是我的朋友,你叫他先生就可以了”。
“先生您好,我是卢海明”。卢海明对中年男子点点头,他感觉出来,眼前这位先生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并不是非富即贵那么简单。只是,他似乎似曾相识的感觉,卢海明突然想起,他看了看站在宴会厅那端的贺天城,原来,这个先生竟是与贺天城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这时,很多人都看到前市长来了,都纷纷过来打招呼。
卢振涛和善地和众人一一点头打招呼,一边带着中年男子一同走向宴会厅。
贺天城向卢振涛点了点头打了招呼,眼光就落在身后的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的眼光也看向他,当两个人目光交汇时,时光仿佛被一种力量叫停。
贺天城打量着中年男子,这男子能与前市长一起同来,而且排场如此大,来头想必不小,一个眼神,一举手,一个脚步,都散发出摄人的王者风范。
再看他的相貌,竟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越来越紧张。
卢振涛一见贺天城,便亲切的走了过去,贺天城是他最欣赏的后辈之一,这个年轻人甚得他欢心。
“天城吖,卢伯伯好久不见你罗,越发越英俊了”。
“伯伯见笑了,是晚辈做的不够周道,你老从国外回来,我也没能去向你问好”。
贺天城也感觉到他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自己,卢振涛也似乎察觉出来,便给他介绍,“阿峰,这便是我们海城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贺天城”。
“天城,这是伯伯的朋友,你叫他先生就可以”。贺天城眉峰轻挑,卢伯伯这么含蓄地介绍一个人,而且连姓也不报,说明这个人的身份较为特殊,不方便在公众面前提及。
“先生,你好,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你”贺天城伸出手,这时中年男子身边的人站了出来,挡在了前面。
中年男子一个眼色,那个人就退了下去,他伸出手在贺天城的手上紧紧一握。
贺天城忍不住地多看他几眼,从刚刚他的手下挡出来那一刻,贺天城就更觉得眼前这位所谓的先生虽然不显山露水,但是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这时侍应走了过来,众人纷纷拿了酒,贺天城便问:“卢伯伯,先生,你俩需要喝点什么吗?”。
贺天城分别给两个拿了两杯鸡尾酒,递给了卢振涛又递给了眼前这位先生,杯子刚要递过去,刚刚退下的人紧张地从他手中接过杯子,然后将酒杯拿了下去,贺天城一阵愕然,不仅是贺天城,连周围的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这一幕,接着气氛一下陷入了凝滞。
卢振涛笑着打圆场,“我这位朋友身体抱恙,所以不适合喝酒”。
中年男子笑了笑,表示同意卢振涛的说法。
似乎大家都释然了,可是贺天城心里却有无数的疑惑,这绝对不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而不能喝酒这么简单。
这时又有一拔人分别过来和卢振涛和贺天城打招呼,贺天城向卢振涛和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卢伯伯,我先失陪一下”。
贺天城从人群里出来,一边假装跟大家打招呼谈笑,一边找江浩。
他在宴会厅里不动声色的寻找江浩的身影,便看到江浩倚在露台上。
江浩一见他过来,便站了起来。“贺总,你找我有事?”
“江浩,你查一下刚才进来那位先生的身份,记住,要不动声色”。
江浩点点头就消失在露台上。
接下来便是宴会的高潮,也是今晚的重头戏,就是拍卖环节,各位达官贵人,上流名绅,都纷纷入座。
第一件拍卖的物品,便是清朝的梨木屏风,古色古乡,雕工精致,保存得相当完好,最后以200万的价格成交。
一连拍卖了好几样古代的物品,贺天城坐在卢海明的后面,两个交头接耳了一段时间,接下来这件拍卖品,是一条蓝宝石项链,据说这是英国王室遗留下来。“天城,这个项链就拍给弟妹吧,做为新婚礼物如何?”。
贺天城略有深意地笑了笑,不语,眼盯着台上的项链,刚刚工作人员将项链拿出来的时候,贺天城就一眼看中,项链的拍卖底价是250万,第一次叫价时贺天城举了牌,同时举牌的还有其他上市公司的老总,他们也是拍了送给家眷的。
拍卖价最后叫到了450万,价格水涨船高,举牌的所剩无几,贺天城举起了牌500万,这时,在座的哗声一片,这时,又有一个人举牌叫价600万,贺天城看向了举牌的人,竟然是贺天城对头公司的方总,方总扬了扬唇,对贺天城点头示好。
一条项链从最底的拍卖价250万叫到600万,这是拍卖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
贺天城心里思忖了一下,觉得600万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已爱好而妄顾公司的利益。
正当贺天城以为就要定槌的时候,一个人举起了牌叫价800万,这个价钱一出,顿时一片议论纷纷,无不向举牌的人看去,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最后项链就以800万投得,所得的资金便纳入这次的慈善筹款当中。
可以举牌的人竟是名不经传,贺天城认得,这人刚才就是跟那位先生一块的。果然,这名先生并不简单,单是这个800万,就足以看出他的财气雄厚。
拍卖环节结束后,众宾客陆续散去,贺天城跟大家打了招呼,正想离开座位时,刚刚举牌的男子便走了过来。
“贺先生,这是我们先生让我交给你的,我们先生说,恭喜贺先生新婚大喜,这是我们先生送给你的新婚礼物”,男子说完便离开了。
贺天城当然知道这位先生指的是谁,他打开盒子,竟然是刚才那条项链,卢海明走了过来,“天城,这位先生也太有意思了吧,以高价拍回去的东西转个头就送出去”。
贺天城心里一怔,他合上盒子就追了出去,可是门口什么人影也没有。“天城,你怎么回事?”卢海明显然是跑过来的,此刻正喘着气。
“海明,能不能帮我一件事?”贺天城攥紧了盒子问道。
卢海明呼了呼气,“什么事,你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海明,我想知道今天跟你爸一起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这男人不仅跟自己长得相似,而且给他的感觉很奇妙,还有他用了800万将这条项链拍下,大概是有意要送给他的,他直觉这个中年男人今天并非偶然出现在这里的。
“好,我回去就问问我爸,你等我消息”。卢海明拍了拍贺天城的肩膀,就算贺天城不拜托他,自己对这位先生的身边也很好奇,他爸的朋友有哪个他不认识的,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个所谓的朋友,而且身份绝非一般,他又怎么能不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