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一直在女儿心中都跟天神似的,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就当帮帮你姑娘了,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爸爸……你答应吧!伟大的爸爸!万能的爸爸……你不答应我就不吃饭了!求求你了!求求爸爸了……!”
贺镇凯久久地坐在那里,有多久不曾这样情绪激动几乎失控,他觉得自己心脏鼓动如雷。
他们忽然想起他年轻入官场的时候正赶上改革开放,那时的变化真的是日新月异。那时自己的激情和抱负,那时自己的拼劲与干劲,当年他觉得如此荣幸和光荣可以参与到这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翻天覆地的改革中,他的理想啊……他竟然觉得眼眶有点发胀,这、这女儿还在跟前成何体统?!
良久,他慨叹释然地笑了:“这个死丫头,说,是不是你哥教的?”那笑容却有着欣慰和骄傲。
“哎呀!那必须也有我的功劳啊!”贺夕眨眨眼圈住贺镇凯的脖子,“爸,你这是同意帮意冬了?”
“唉,想起当年的日子还真是挺感慨……其实,我真的很欣赏老顾,我相信老乔也一样。只不过,他并不适合……”
“好啦好啦,这上了岁数的人吧,就愿意动不动乱感慨!爸……你就说你是不是同意了?”
“对!同意了!”贺镇凯话声落地也像是松了一大口气,拨云见日一般。
贺夕欢呼着蹦起来,她并不知道,让父亲做出这样的决定,更大的原因其实是那个渔翁得利的位子。
可是父亲同样并不知道,在这之前他心目中单纯可爱的女儿找过顾意冬,她说:“意冬哥,如果我爸拒绝你,而我能说服我爸,你跟我结婚,好不好?”
他还不知道的是他的儿女在这段对话之前在电话里进行过另一场对话。
“哥,你说爸的软肋在哪里?我求他有用么?或者意冬哥求他有用么?”
“但凡上位者都具有一定的非凡才能,这让他们骄傲甚至自负。但凡久在位上者,习惯发号施令,这让他们顽固甚至使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论你们说得多好听多动人,就凭你们是晚辈是孩子,他就不会让自己被你们说服。”
“那就没辙了?那怎么办啊,哥,你倒是说啊!”
“也许,为了显示自己的胸襟涵养,他会意思意思在一些微末小事上让步,但,这次涉及根本利益恐怕很难。但如果……”
“如果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小夕,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让爸担多大风险?还是你为了针对乔家什么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