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的来临是猛烈的,如同聂训庭的攻势,没有任何的章法,仿佛要将乔娴娇软的身躯融入骨血中,肆意的啃噬着她的肌肤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的脖颈上,斑斓的玫红色小花宛如春日枝头上才堪堪长出的细腻花苞,在一片白皙中泛起浅浅的粉色,惹人怜爱。
聂训庭眸光微闪,终于放开了对乔娴的钳制。
乔娴双腿发软的依靠在聂训庭怀里,垂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不知道自己喘出的气体正好拂在聂训庭敞开的胸膛上,****的感觉爬上他的心头,引得他心底刚刚升腾起的炽烈愈演愈烈,双臂一个用力将乔娴拦腰抱起,人板着脸朝卧室走去。
乔娴刚刚得到喘息的机会,头脑一片空白的没有找到着落点,被聂训庭的动作惊的呆愣了两秒钟,才有所反应,双腿一蹬就要借力从聂训庭的怀里翻出来。
聂训庭低头看了眼乔娴,手臂使劲勒着她,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感受到怀里女人抗拒的不满,聂训庭眸光闪现一抹笑意,手臂一松,乔娴正好往外窜,与此同时,聂训庭单手一扣,压着了乔娴的脚,往身边一拽一压——
“啊!聂训庭你……啊!”
聂训庭邪气的勾起唇角笑,单手撑着额头看着已经躺在身下被他半压住无法动弹的乔娴,扬眉,语气慵懒:“我怎么?嗯?”
乔娴一双眼睛都似要喷出火:“聂训庭,你玩阴的,有本事单打独斗!”
她本想靠着自己学的格斗技巧顺势逃离聂训庭的怀抱再给他点苦头吃,让他知道知道总是突然袭击她是会受到惩罚的。
可聂训庭就跟体会到了乔娴的意图似的,在她踢腿挥手肘击的同时,格挡回避侧身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而后发动攻击,收腿收臂压倒在床。
于是,就变成了如今乔娴再次被制服的模样。
乔娴憋屈的瞅着仿佛跪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那嘴角狂霸冷漠的笑看的她郁闷不已。
尤其是此刻的聂训庭悠闲的卷着乔娴的乌发玩耍,好看的凤眼微眯,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乔娴,仿佛在说:我就玩阴的了你能奈我何?
乔娴气愤的磨牙,小脸也不知羞的还是气的涨的通红,那张刚被索取过甘甜的红唇泛着水蜜桃般的自然光泽,红肿中透着诱人的粉嫩,勾的人心头之火愈发旺盛。
聂训庭的眸光又暗了一分,呼吸明显又急促起来。
乔娴敏锐的察觉到聂训庭的变化,眉心一跳,很快想到一件让她得意的事情,于是她委屈的咬着下嘴唇,故意眨下眼睛小声说:“训庭,你生气要有理由不是吗?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来这么一出,你就没有想过我会心里不快也会觉得委屈吗?”
聂训庭微愣,眼睛里闪现一丝茫然,他定定的看着乔娴,好似在认真思索着乔娴的话。
“还有啊,我们是在一起了没错,但你从来都没有给我承诺,我不是那种可以随意被你玩弄的女孩子,我希望你能给我安全感我才这样……你懂吗?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为了身体而同女人发生关系的人,不然你也不会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不是吗。”
乔娴状似无意的微微动了下腿,感觉到聂训庭的力度没有那么重,若无其事的停了下来,继续说。
“我爱你我喜欢,会愿意和喜欢疼爱我的男人发生关系,可对于你,我一直看不懂,我不知道该拒绝你还是顺从你,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会愿意的。”说完,乔娴的脸蛋通红通红的,眼睫害羞的垂下。
聂训庭眸光微沉,眼神因为乔娴那句“如果你真的需要”而变得凌厉散发出冷意。
在这个女人眼中,他对她做的这些只是因为他和别的男人一样有需求?换言之,她的回应她的不反抗,也是因为需求?
若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那她是不是也不会拒绝?
这个念头充斥在脑海中后立刻变成了狂风暴雨般席卷着他的大脑,刺得他脑袋生疼,胸腔里的火焰越烧越旺,理智差点就频临破碎。
“你是这样想的?只要有需求,无论是谁,都可以?”
乔娴皱眉,直觉觉得这个问题有歧义,她一时没有琢磨透聂训庭话语中的含义,下意识的点点头:“不是吗?难道你是因为喜欢我才碰我的?”
言外之意聂训庭有心理洁癖,不会看上她的。
可这句话落入聂训庭的耳中就变成了她心里另有其人,她喜欢的人依然是穆忆卓,和自己在一起只是因为他的逼迫,或者是因为她有所求。
仅此而已!
聂训庭笑了,突然绽放的笑容就似那含血的罂粟花饱含着毒素侵蚀着人的内心,那种妖娆的魅惑越扩越大,直逼乔娴的眼球,在她的眼底绽放出一朵朵充斥在她所有视线的花瓣,吸纳她的大脑,迷醉她的心神,吞噬她的理智。
“你说的对,所以这一刻我很需要,那请你,配合我吧!”
聂训庭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漆黑深邃的眼睛眯起,嗜血冰冷的话从薄凉的唇中溢出。
乔娴迷离的眼睛渐渐清明,她微睁圆了眼睛,望进那双无波无澜却散发着冷意的眸,打了个哆嗦。
他,生气了?可是,为什么?
乔娴完全不理解,她这几天和聂训庭的关系很和谐,怎么才一下午的功夫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怎么了?是要我动手帮你脱吗?可以!”聂训庭的笑没有消退,好看的手指已经伸到了乔娴的身前,在她逐渐睁大的眼睛中覆上了衣领。
双手用力一拉,宽松的衣领就被拉扯出很大的弧度,春光从中倾泻而出。
“训庭。”乔娴皱眉伸手扣住了聂训庭的手腕,倾起上半身望进聂训庭的眼中,语气微有些不满:“我说我身子不方便。”
“那又如何?”聂训庭手虽然没动,可却轻笑一声,冰冷的反问道。
“那又如何?”乔娴拔高了音量,眸里盛满了痛楚,连带着声音也饱含了一丝疼痛:“你是说,就算我身体不方便,我很难受,你也要动我是吗?”
“不然呢?”聂训庭长长的刘海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最后几个字在他的喉咙里吞咽着,说出来时俨然带着莫名的涩:“是你说的,只要有需求,随时可以不是吗?而且,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