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娴盯着那张宛如刀刻的侧颜,男人看起来专注的注视着前方,可太阳穴凸起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怒气,视线下移落在他握着双向盘的两只手上,纠结的蹙起眉头。
唔,握这么紧会不会肌肉僵硬?
聂训庭感受到焦灼在手上的视线定格了好长一会儿,才懒懒的用余光瞥向正咬着下嘴唇纠结着一张脸的乔娴,好看的眉毛一扬,语气凉薄的问道:“一直看我,给柏佳依打电话了吗?”
乔娴嚯的抬头向聂训庭看去,清澈的眸子里是一闪而逝的迷茫。
静默一瞬,乔娴才“啊”了一声,从包里翻出手机去拨打柏佳依的电话,刚刚寻到号码摁出,屏幕很给力的黑了。
乔娴举着罢工的小苹果,另一只手伸向聂训庭,小声道:“没电了。”
聂训庭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再好的气量都被乔娴给磨平了,从兜里掏出手机搁在乔娴的手心里,话都懒得和她说。
乔娴接过,讨好的笑笑,见聂训庭不理她有些无趣的举起手指蹭下自己的鼻尖,随后解锁拨电话,然后她的指尖停留在屏幕上,愣了三秒钟后再次看向聂训庭,将手机重新递还给他:“我不知道电话号码。”
“你这个女人!”聂训庭终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女人真是够了,看不出来他在生气吗?
可一回头瞪她,乔娴就笑,笑的两只眼睛晶晶亮,好看的可以和芭比娃娃媲美,搞的聂训庭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柏佳依之前同我打过电话,你从最近通话栏里找!”没好气的嘟囔一句,聂训庭隐藏在体内的怒气就这样化去了七七八八。
乔娴轻咳一声,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找到号码,忙打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柏佳依焦急的连连发问:“聂总怎么样,找到小娴没有?她有没有事?”
乔娴的身体里流淌过一股暖流,眼眸也变得温柔起来:“佳依,不要急,我没事。”
柏佳依呆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电话里的声音是乔娴的时候眼睛一酸,泪珠子就滚了出来:“小娴你没事就好,呜呜,以后我再也不和人起争执了,大不了多赔点钱就好,呜呜呜呜……”
“说什么傻话呢,咱家又不是开银行的,再说了,什么都拿钱来解决该被人笑话铜臭味了,指不定人还会在背后念叨咱们有俩钱就臭屁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也是,小娴你这会儿在哪。”柏佳依被乔娴的话逗乐了,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对自己在大街上就哭起来的举动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哦,在车上,你呢,在哪里?回家了吗?”乔娴问的时候有点心虚,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想起来柏佳依,这丫头很有可能还在做在烈日底下压马路的事。
果然,柏佳依委屈的嘟囔传了过来:“我还在这边商厦附近,你和聂总先回去吧,我等下去乘地铁就好。”
“让她等着,司机马上就到了把她送回去。”聂训庭淡淡的声音从一侧响起。
乔娴忙对着电话说了两句,扣断了手机愧疚感才减小了点,幸好之前有让司机送车子过去,自己电话没电了聂训庭的手机又占线,司机找不到人这会儿估摸着正来回的寻人呢。
好好的一天各种折腾,都怪穆忆卓!乔娴怨愤的扭着皮包带子,好像在扭穆忆卓的脸。
“想什么呢?”聂训庭看到乔娴扣断电话神色有点异常,随意的开口询问。
“穆忆卓。”乔娴顺口答完话懊恼的闭上眼睛,连抬头看向聂训庭的勇气都没了。
聂训庭捏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了起来,他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不表现出来。
车速迅速飙升,线条优美的黑色豪车猛地蹿了出去,很快一个潇洒的漂移摆尾停在了高耸的市中心小区内。
聂训庭一言不发的凑过来给乔娴解开安全带,随后自己也不看她直接打开车门就走了出去,认立在电梯门口用手摁着开关只等到乔娴走过来才放手走进去。
乔娴小声的说:“这里,不是我家,你带我去哪?”
聂训庭黑眸一扫,冷冽的目光惊的乔娴再不敢吭声,忐忑不安的与聂训庭同处在狭小的空间里,乔娴神经紧张大气也不敢喘。
“叮”——
乔娴呼出一口气,走出电梯的刹那才惊觉自己手心里竟溢出了一层细汗,她竟又因为聂训庭的沉默而变得紧张。
聂训庭双手插在口袋里,漆黑的眼眸锁定在乔娴的身上,输入密码打开了门。
“啊——”
房门刚刚打开,聂训庭便欺身压了过来,反手将门关上,后背紧紧的贴着她将她挤到了门里,脚下一勾,门就被他给关上了。
“训庭……”乔娴吃痛的同时,人已经被扣在墙壁上,幸好聂训庭单手撑了过去,护着她的脸,才免于她和墙壁来个亲密接触。
凉薄的唇如同狂风暴雨般压上乔娴的后颈,聂训庭屈膝强势的分开乔娴的腿让她无法动弹,手环在她的身前,在她瞪圆的眼睛中把手放到了她的身前钳制着她的同时攀上了禁地。
乔娴的脑子跟点着火药似的“砰”一声炸开了,满脑子都定格在身体上的异样感觉之上,人被迫制服到无法动弹,可那双炙热的大手游走的力度丝毫不减,把她体内隐藏的火焰都驱逐到一处,小腹部中流窜着各种火苗逐步越烧越旺盛,涨的她微蹙起眉头只能张开嘴巴大口的喘息。
男人不稳的气息清晰的喷洒在她的耳垂,将小巧精致的耳朵染成了粉嫩的色彩。
聂训庭腾开一只手将乔娴的脸往后板,人探过头锁住了那张诱人的红唇,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克了领地。
唯一吸取氧气的方式也被聂训庭给占据的满满的,大脑嗡嗡作响,体内翻腾着惊骇的热浪,一股一股的冲击着她的大脑,乔娴闭着眼睛承受着聂训庭带给她的不一样的感觉,微侧过的身子两只手只能揪着聂训庭的衣服,仿佛一位溺水的人揪住的岸边稻草,勉强支撑住她飘荡无依想要沉沦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