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要拆开信封的涛子却打住了,他犹豫的纠结起眉毛,慢吞吞的说了句让我们都有些害怕的话。
“你们说,这里面放着的会不会是逮捕书。”他说话的声音降低了几度,音色很低沉的从他喉咙中滑了出来。
我害怕的翻起了白眼,心里也没有底,也唯有李子才有那份勇气,他从涛子手中一把夺过信件,从中掏出了一份折叠了好几层的信纸,那信纸上草草的画着一些图,草图被涂改的严重,大概教授写信用的是废弃的纸张,李子慢慢的打开后,一股墨水味道飘了出来。
“看来还是临时写成了,看样子写这封信的时候很仓促,大概不希望别被人发现吧!”我坚定着语气说,李子在一旁就不停的点着头,显然他也同意我的说法。
信纸一共分为两张,字数挺少的但都是些精华,李子就慢慢的将信纸放到了桌子上,我和涛子同时围了上去。
信中说道:你们在探险队的日子里我就觉得很可疑,从当初涛子进入探险队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背景了,后来询问过他,但却没有承认,可是在水下一系列的防范行动都足以证明他曾经跟这座古墓有着非同小可的关系,当时我并没有揭发他,因为之前我的身份也是做这种生意的。
涛子回到探险队,三番两次的出去找到你们,后来还提议让我同意你们加入,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去观看一下你们的目的了,所以也就允许了,两天后你们的到来让我开始进入了防备状态,我故意将工作时间延后,就是想要看一下你们是否会动手,但是你们并没有,我以为自己的判断有误,可是你们却行动了,那天我观察了很久就知道你们的行为有些可疑,等到你们离开后我就开始调出了视频录像,这次也肯定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黄河探险队本身是个保密机构,它所执行的任务是对此次黄河古墓的发掘,其实后续工作的人都是我故意请来的,他们是其他探险队的成员,除了涛子外,在古墓中,其实大部分人都身患毒素,即使是从古墓中逃出的人都难逃一劫,可是没想到我和涛子活了下来,同样你们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但其他的探险队员却早已死亡,当时组织决定解散整支队伍,但我并没有同意,我想要就此机会看清涛子的真是目的,后来也就发现了你们几个人。
这次的行动让我狼狈不堪,虽然我生还下来,但留下的谜题却让我始终无法解开它,这座看似古墓的外形下其实并不是一座墓室,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古代祭祀时的现场,大概是对黄河文化的一种信仰,让这些人有了一种水祭的行为,而墓室中所发现的任何怪物全都是虚幻的,只是自己的心乱才会导致的,我大致想了想或许是磁场的问题,水下有着一种强大的气场在影响着墓室的所有物品,包括进去的人物。
对于队员的死我也很内疚,但现在也并未发现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死在虚幻当中的,不过政府办事不讲求迷信,无奈我只能炸开这座古墓,从水下运出了巨大的石棺,想必你们也知道了这个石棺中有着一架诡异的尸体,我尝试了多种方法想要打开石棺盖,但却都是以失败告终。
我想,你们的出现肯定会为了这个石棺而想尽办法,之前所有做的其实都是为了引出你们几个人。
等我目的达到后我自然解除了编制,可是又放出了话,相信如果你们聪明的话,定会猜出一些情况的。所以我此次来信的目的也是为了想要让你们到历史学院辅助我工作,因为黄河古墓从发掘到现在,太多的诡异事情没有揭开了,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我不会反对的。
2001年8月13日刘海冰
看完这封信我就惊讶的说道,“原来这教授早就发现我们了,只是没有揭开我们的真相罢了,看来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我们这些新手都斗不过它。”
李子拿起这封信慢慢的回味着你们的字字句句,然后突然冷不丁的说了句:“他之前肯定干过盗墓工作,否则不会对我们这么感兴趣,这次他能够写信过来也说明了古墓的清理工作并不是很顺利,看来这个巨人石棺还真的有点邪门。”
听到说刘海冰教授也干过盗墓工作我就惊讶了一会儿,又紧接着反问道,“不会是你的师兄吧!”李子就摇摇头说:“不清楚,看他做事样子不太像,毕竟盗墓天下分为九派,我只是属于北派中的,而北派虽然有名但在九派地位中仅排中间,这要是遇到了比我高地位的门派,岂不是还要闹点事。”
说话期间,涛子就按奈不住内心的情绪,激动的喊叫道:“你说,他亲自写信过来了,我们到底要不要赴约,如果不去太不给面子了吧!况且我们的目的也是冲着巨人石棺去的,若是赴约能省去更多的麻烦事。”
觉得涛子分析的也有理,于是我便点点头看向了李子,而他正在沉思着,大概也是对整个事件梳理一遍,保持清醒的头脑,更防止其中有诈。看他在思考我们也不好再去打扰,涛子就把我叫道一旁问道:“那个刘海冰有讲过什么时候让我们过去吗?”我摇着头说没有,再看李子他早就出了门,房间的卧室门开着口,但他却早就不见了,我气氛的喝了口水喊道:这家伙搞什么鬼。
没等我说完自己就被水呛得说不出话,只好在一旁手撑着墙咳嗽着。一会儿都感觉嗓子要被咳断了,就听到走廊里响起了一阵阵的皮鞋声音,我抬头一看是张二蛋,于是又寒酸的嘲笑他说:“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看你穿西装,也是头一次看到你丑的要命。”说完我又咳嗽起来。二蛋就摆弄着那身不合体的衣服说:“你懂个屁,这叫做潮流,现在哪个大老板不穿身西装,这样你走在大街上才能被分辨出来。”
我没跟他说话,自己一个人走向了厕所里洗了把脸,出门后就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我懊恼的从李子骂到涛子,心里极为的不舒服,这几个人可真够意思的,出门办事还要丢下我,就在我跺脚喊骂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耳朵竖起来就感觉生源的方位那么的熟悉,一想就觉得不好,这个声音肯定是从齐老先生的卧室传出来的。
出门一看震惊了,涛子正趴在门口向房间里张望着,我在他身后使劲的打了一拳,他没有痛反而吓得不轻,我问他:“怎么回事儿,整个走廊都不安静。”他颤颤巍巍的指着屋子里说道:“那齐老先生,好像病重了。”我一听连忙拉着他的胳膊朝着屋子准备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几名医生围着齐老先生看个不停,他们拿着手电筒朝着瞳孔照了过去,然后听了听心跳,最后摇着头拍打李子肩膀说:“看命运了。”再看床上的齐老先生脸色发黄,他的嘴唇早已经紫青了,嘴巴微微的张开着向外吐着气,而一旁的医生手忙脚乱的做做着临时的抢救工作,二蛋抱住李子没有讲话,看他们低沉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过了会儿,宾馆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几名医生迅速的将齐老先生抬到了急救架上,我们四个人尾随其后走着,宾馆外闻声而来的有许多人,他们指指点点的说这家宾馆经常出事,还有的人说这是家黑店,虽然二蛋听后有些生气,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他再继续任性。
我们上到救护车就跟着去了医院,齐老先生被送到了急救室,李子就抱着头,沉默不语着。我小声的叫着二蛋说:“怎么一会儿事,中午还好好的。”二蛋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几声嘶叫,随后就发现齐老先生不行了。
摇着头我走向了李子,拍着他的手安慰着他说:“不要担心,齐老先生福大命大,没事的。”李子一言不语,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眼角里旋转了泪水但始终没能落下,过了许久,一位护士跑出来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稍后就可以转单普通病房留院观察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让我们悬着的心放下了,李子就使劲的抓着他的短发说道:“我不该问的,我不该问这些的。”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忙着问道说:“什么事情,你不该问,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齐老先生的事情了?”
他没有说话,手指一直掐着另一只手的手心,直到掐的失去了血色,然后又不停的反转着手心,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到底发生过什么,这把周围三个等他开口的人急的不轻。过了会儿,齐老先生被推了出来,我们一看就立马围了上去,显然眼前的老人早已经筋疲力尽,他还是迷糊这没有醒来。进到普通病房后,李子就和我们说:“大晚上的,都回去吧!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反而更添乱。”
看他的样子是在隐瞒着我们什么事情,为了搞清楚状况,我就接着说道:“我看晚上大家伙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待在这里一晚上,不要让李子太累了。”我说完二蛋就说要出去弄点饭过来吃,我和涛子就坐在了板凳上看起了书,由于李子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我们也不敢多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