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候,正巧赶上梅雨时节,而且当时黄河泛滥决堤淹死了不少无辜的人,接生婆说,这样的孩子出生肯定不吉利,要不是克妈就是死爹。
临盆时母亲身子虚,头出来一半她就大出血晕了过去,我出生时身体带着鲜红的血液,而且怎么打也不会哭几声,这样奇怪的婴儿可是吓坏了奶奶。
出生后便拿着我的八字去找算命的看,但却跟她说看不透这八字,只怕是阴性压过阳性是个纯阴的男孩,所以就取名夏剑,这个剑字就是为了控住我的八字。
索性并未出现和接生婆说的凶兆,但家里却对我严格管束,生怕我真的变成灾星。
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天,黄河上游改道,但却酿成了大祸,由于炸药师的失误,大坝完全被炸毁,黄河的决堤让它变成了夺命河,也闹得人心惶惶的。
随后,有人就对外宣传见到一群穿着古代衣服的人在黄河边上,它们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也不会说话。
诡异的事情不断增加,有人相信,这个地方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黄泉之眼,再加上接二连三的黄河诡异事件,他们更加相信这是黄河禁地。
1975年,黄河中下游进入了汛期,其中一夜之间竟有大量的尸体从上游飘下,有动物遗体也有些腐烂的人体,所有人在议论着这件事情的时候,黄河僵尸事件又被爆出。
那年我年幼刚刚学会走路,自己蹲在屋檐下玩,玩了一会后就听到周围的狗疯狂叫了起来。
凝视远方,一个满身泥土的怪人慢慢的走来,他披散头发,两眼无神,身体的伤口处还流着淡黄的脓液,我吓得哇哇大哭,跑回了家里后,我便开始浑身发热,昏沉着没有力气。
当时父亲在县城里干木匠,我大伯深夜里摸着黑跑去了县城,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也把神算子老张头带了回来。
这个老张头祖祖辈辈都是给人看风水的,能够一眼辨别安葬风水的好坏,他道行资历深,做事低调,所以只知道他姓张,而且一头白发,所以就起了个外号:老张头。
他一摸脉搏说,这孩子可能看到了什么事情被吓掉了魂。便吩咐家人准备好米面粮食之类的,待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就叫魂。
母亲讲述出我看到的僵尸样子,老张头立刻的反驳道,“这僵尸形成并不简单,起码风水是首要条件,僵尸大部分是古代陵墓中的主人尸体。我们普通人所能见到的僵尸就是诈尸而已,这诈尸是灵魂没脱离肉体,积攒了大量的怨气后,又吸走活人阳气,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就会诈尸,要是起尸前用柳树枝抽打尸体或者鸡血洒在尸体上自然会躲过去,这要是起尸后麻烦事可就大了,怨气不发泄出去,不咬死人是治不住它的。”
晚上夜深人静时,老张头用一根细小的木棒在大门口指着我的房间喊道,夏剑,回家了,夏剑,回家了。
随后他在院子里撒了一把大米,然后附近就是一阵狗叫,老张头回到房子里也没有点灯,他吃着花生米喝起了酒。
第二天醒了,当所有人看到活蹦乱跳的我都称赞老张头的神力。
父亲去老张头屋子里感谢他却发现早已离开,回来的时候他瞟了一眼地面上的面粉,一排排的小脚丫冲着我的房间走去的,在楼梯口的前两个阶梯上也印证模糊的面粉印,当时父亲就相信了鬼魂之说。
黄河僵尸事件闹腾了一个多月,后来政府把事件报给了上级,据说当时派了一个连的军队,他们身着生化服带着生化武器就进了村里扫荡,排查僵尸加上调查失踪人数用了一周。
然后对每个村子都进行了搜查,避免留下僵尸作恶多端再伤及无辜,排查出的僵尸都被武器注射死亡,最后尸体又秘密的运送回了北京进行解剖实验。
因为调查过程时间久,事情传来传去的也传到了媒体的耳朵里,有些媒体擅自报道了事情,随后报社遭到了官方的打压,最后报社又不得不出版头条新闻,说是黄河僵尸咬人事件纯属恶作剧。
住在黄河僵尸村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这件事被官方封锁了起来,但也有明理的人出来辟谣。
据称僵尸是当地村民,光棍子还好吃懒惰,听说黄河浮尸就去黄河边上打捞了一头死亡不久的猪,他吃后当晚就浑身不舒服,汗毛孔不断的扩张最后渗出了血丝。
发病前他犹如中风一样,看到什么就胡乱的咬,起初家里觉得是得了狂犬病,但是第二天这个人就把家里人咬死了,随后他肆意的出现在村子里,见谁都咬,咬完后必然会中毒,和僵尸一模一样。
这黄河僵尸咬人事件调查完后,政府下令附近的居民不要对外声张,他们宣传事情是恶作剧,起初僵尸村的人纷纷抗议政府,可是后来也没了消息,据说政府恐吓,若是谁再胡闹就抓起来定罪。
十八岁那年,考不取功名只能待在家里种田。由于当时黄河会莫名其妙的浮出几具尸体,两岸居民组织起了黄河捞尸队伍。赶巧的是,大伯那年突然过世,父亲在县城里干木匠,家中唯独我一男人,所以我必须加入其中。
这批队伍每天都要起早贪黑,而且每天都是惊悚的度过,完成一天的工作就去公社领几张粮票。
但不幸的是,有一天出工时却发现人员慢慢的消失,而且全都是无声无息的不见了,起初只是觉得他们逃走了,毕竟那个年代人吃饭都成了问题,所以想撒手不管离开村子的人多的去。
这样的事情连续发生了几天,每次村长都要带着我去这些人家中做思想疏导。但后来村长就安排我在河岸上看着他们,但事情却并没有停息过。
眼看着监督无果,村长趁着中午收工之际就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然后愤怒的骂我说,“夏剑,我知道你缺钱,但也不能去包庇他们,你护他们就是在和组织作对。”
一听在训斥,我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村长捏着我的胳膊说,“那行,我今天跟你一块在岸上看着他们,若是没有一个人消失,这个处分我就给定你了。”他袖手而去,留下了一句让我恐怖的话,但那件事却和我清清白白。
下午他就跟我一块在岸上监工,人员整齐下河后就左右分散开,村长和我分开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走动看着他们工作。
起初一切都是正常的,但后来就听到村长那边的人惊呼声不断,看样子是出事了,招呼了我这边的人上岸等候通知,我朝着村长那边而去。
现场的人都在岸边上聚集着,只见队长蹲在河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再看周围已经少了两个人了,其中就有村长的儿子,我心里不解的想,难不成村长的儿子还想要造反不成。
小声的询问着周围的人,他们就指着黄河说,“刚刚有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突然出来,然后瞬间把小胖胖卷入了河底。”此时我看向河中,剩下的唯独一艘破损不堪的船。
我心想什么东西会如此凶残,便不听任何人劝说下了河。
一切都非常的正常,我还吆喝着河岸的人说,“你们看,没有什么事情。”
但后来,河水突然汹涌起来,水花拍打着船面,冲了我一口的泥沙,接下来我清楚的看到水面一个巨型的黑影慢慢的朝着水面而上,害怕的我迅速滑动船桨,但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船被突然而来的一股强大水流冲翻,天生吸水性的我一头扎入水中,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形状生物,它头部的头发很长,胳膊却格外的小,看得清楚上面的指甲有了半米的长度,它一齿尖牙,带着强大的水流朝我扑了过来。
一顿挣扎,我不停的逃开它的魔爪,由于天生习水性,所以也自然能轻松自如在水下,最后经过几次周旋就将它甩掉了。
我头露出出面,几位岸边的捞尸人就招呼着我快点上岸。
可是脚刚一起就被一个锋利的爪子勾住了,我尝试了多次都无果,最后又重新潜入水下,恰好看到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正准备朝着我的脚腕要过去,情急之下,一脚将它踹到水下。
求生的欲望让我拥有了力气,几次迅速的游动让我很快就到达了岸边,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把我拉上岸去,只见到身边的人模模糊糊、忽近忽远的出现我面前,我傻笑的看着他们也没有说话,后面晕倒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木箱中,我使劲的拍打着箱子板也没人去管,心想着这群人搞什么鬼,难不成刚刚做梦了。
但在我挪动身体的时候却感觉到脚腕格外的痛疼,于是我就用手摸了上去,很明显,几个较深的伤口在脚踝上,另外一触碰到就如钻心的痛。
实在忍受不住我就痛苦的朝着箱子使劲的揣着,随后听到外面母亲在大声的喊我名字,然后就有人劝她说这是诈尸,他被恶灵附体可千万不要过去。
回想这句话越来越不对劲,再摸索着自己正躺在的木箱,前大后小的分明是个棺材,难不成我还死了,我不信邪的使劲的推开了上面的棺材盖。
一股烧纸的气息进入了我鼻子中,只听到整个厅堂中的人惊悚的喊叫起来,再仔细的一看,这里是村子祭祀的厅堂,里面许多人都围着我指指点点。
一起身他们就向后退,而母亲被父亲拦着也不让靠近,发现了被他们看成异类,于是我开口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村长就在旁边撒着一张张的白纸说,“有怨报怨,没怨情就赶快投胎去,不要留在人间祸害别人。”
听他的话我更判断他们是把我当成死人看待了,正当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村子的徐半仙就被人揪了出来,说现在就是考验他道行的时候了。
这个徐半仙平常里疯疯癫癫,靠一下鬼把戏坑害村民,曾经我小时候就被他想要收为徒弟,但家里人不愿意,说这个职业是犯忌讳的事,他曾经也教过我几招术,所以我也自然懂得他是如何骗人。
本来这件事情被村民传成诈尸,他们自然明白诈尸后是有多么危害的,于是我就假装的直勾勾的站了起来,然后从棺材中一跳跃,吐着舌头准备掐住徐半仙的脖子。
他没有看穿我的把戏,往后退了几步就逃走了,见他都走了所有人都吓得赶紧跑。
我恢复正常就一把揪住了村长的领子,由于他个头很小,自然被我弄倒在地,家里人看到了就哭喊着说让我放过所有人,于是我就开口说道,“我没有事情,是你们差点害死我们。”
然后我就抓着村长的领子说,“怎么回事儿,我晕过去你们就把我当死人看了。”
村长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和我解释说,“看到我晕过去,脚脖上又有那么深的伤口,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况且已经沉睡了好几天”。他还巴拉着指头算着天数,我就打住他说算了。
把水下的遭遇和村长说了一遍,他吓得不轻,结合出现的庄稼干旱到枯死,蝗虫遍地无数,怎么捕捉也灭不掉,于是有人就提议找镇里的老张头来看事情。
有些较为迷信的老人觉得浮尸出现必有大祸来临,恶鬼会投胎报复人间,再加上捞尸队伍遇难无数,所以他们就觉得这件事情肯定灵异
在我发生事情之后,村长有把事情报给当地政府,当时造成了人心惶惶的效应,官方为辟谣多次召集神秘事件调查组织前往一探究竟,可是这一去却伤残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