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陌然来不及说话。
萧梦君看着他无辜的表情,心生不忍,无奈的摇摇手:“算了,你先休息一会,等你喊别人来了,我在离开吧。”
君陌然本能的闭上嘴不说话,在医院已经休息够的他,一点也不想躺在床上,直接坐在沙发上,略显烦闷,一只手不停抚着额头。
萧梦君的视线根本顾及不到君陌然,先是进厨房烧开水,结果看见厨房,落了一层的灰,便忍不住将里面打扫干净。
刚才从厨房出来后水也烧好了,为君陌然倒了一杯,特地从杯子里倒出一些水放在手上,感觉温度已经适合的时候,再端给君陌然。
君陌然也没有特别的渴,只是别人已经端好上来,不接下,未免太不客气了,轻抿一口,竟觉得十分香甜,原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温水了。
在家里,他根本不会进厨房,都是随便喝一些矿泉水,在公司的时候,喝的一般都是咖啡。
想了想,还是萧梦君在真好,有了她,这个家才有了生气,他才会觉得,下班原来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因为家里有人等他,等他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迎接未来。
这时君陌然才注意到他并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萧梦君已经说了,她会待到别人来交接才会走,现在只要别人不来,她就没有理由走,他相信,萧梦君是一个非常热心肠并且十分善良的人,甚至可能还对他有一丝喜欢,不然就不会在他一通电话后,着急忙慌的赶来医院,二话不说的照顾他一个晚上。
萧梦真的视线扫向别处,发现家里虽然整洁,但是总是怪怪的,好像少了很多东西,而那些东西,是属于君陌然自己的。
就比如,电视旁边本来有一个君陌然非常喜爱的古董花瓶,据说价值不菲,那么大个花瓶,别处也没地方放啊,君陌然拿哪去了?
“那里放的花瓶呢,你不是最喜欢的吗?”萧梦君指着那个地方问道。
君陌然淡淡一瞥,脸上表情有些窘迫,之前他的脾气喜怒无常,经常因为一件小事就暴躁,记得那好像是三天前,因为公司高管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都下班了,还来麻烦他,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整个人就变得非常的难以控制,所有烦恼团在一起,在他的面前,他觉得快要崩溃了。
那是他第一次被怒火支配,为了发泄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选择用暴力来解决,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当他大汗淋漓狼狈的坐在沙发上,所有东西都被挥落在地上,很多东西都面目全非。
之后他请了钟点工来家里打扫,一些坏的东西都已经被扔进垃圾桶了,记得当时好像是有些青花瓷的碎片,不过当时他并不在意,现在想想还是蛮心疼的,毕竟那曾是他最喜欢的。
“碎了。”君陌然不咸不淡的回答。
“碎了?”萧梦君难以想象,声音十分惊讶,表情也是不可置信。
具体什么价格萧梦君也不知道,当初她随口一问君陌然也就随口一答,记得好像是几百万吧,她知道这个价格后吓得不轻,要知道这可比她的这个人都要来的贵重,所以每次打扫都非常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便毁了这宝贝。
“对啊,就是一不小心碎了。”君陌然回答的理所应当,显然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萧梦君想想也对,君蓦然是什么人,几百万对他来说简直是小意思,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看看家里的确落了不少灰,君陌然是个有洁癖的人。想必他不能接受住在这种环境下吧,反正对接的人也没来,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扫一下。
“你先回房休息,我把家里打扫打扫整理应该脏了”萧梦君说完就起身,去熟悉的地方寻找抹布。
君陌然也不客气,起了身说道:“家里东西我都没动,都在原处,你要用什么就用吧,还有我房里有几件衣服也顺便帮我洗了吧!”
本来君陌然是准备自己送完干洗店的,不过萧梦君到来了,能让他多留一会就留一会吧!
“行。”这种事向盟军都是做惯了的,本能的就应下。
说起来,萧梦君也是个可悲的人,像她长的这么漂亮又生的端庄,就不该是那种做粗活的,若在普通家庭,或找个平凡的男友,她一定是那个被宠在心头的人。
君陌然的衣服都是非常的名贵,放洗衣机一洗等于是废了,一般情况下萧梦君都会把他的衣服送到附近的干洗店,但内衣衬衫什么的,都是她亲手洗干净,再把它熨好。
家里并不是很脏,随便打扫一下就行了,这下萧梦君得洗衣服了。
将君陌然的外套送到干洗店后,她开始亲手洗君陌然的衬衫,白衬衫上没有一点脏痕随便搓搓就好,可是到了内衣,她就显得尴尬了,她们毕竟已经分手,贴身衣物还是不要碰为好,想将内裤放下,又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她现在是一个朋友的身份,照顾一个病人。
慢慢纠结下,萧梦君实在没法开口喊让君陌然自己洗,只得忍着羞红的脸颊将东西洗好。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暗了,她开始犹豫,想问君陌然那人要什么时候来交接?
她走进卧室,君陌然正坐在床上看着杂志,她轻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让你休息么。”
“没什么,觉得无聊就看看,卫生都弄好了吧,那我们就出去吃点东西吧,都这么晚了。”君陌然将杂志合上,翻身下床。
萧梦君一愣,疑惑道:“怎么?没人来照顾你吗?你父母呢?之前那个阿姨呢?”
“我父母都老了,又爱大惊小怪,我不想为这么件小事惊动他们,只能作罢,至于阿姨,她大概明天才能来,所以今晚得委屈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