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牛成义并没有想着怎么帮助南宫云恢复记忆。
这些对于牛成义来说,现在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现在正在想着,如何从月流影那里得知到更多的信息。
既然现在,南宫韵已经失去了记忆,也就是说,很多的问题在南宫云的身上都不可能找到答案。
即便南宫韵和月流影之间,可能潜移默化有必要的联系,但在南宫韵这也找不到突破口。
见牛成义迟迟不语,张波戳了戳牛成义的胳膊,说道:“老牛你在想什么呢?还有我之前跟你说的这些,你别告诉妹子啊,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世。”
张波说的这些,牛成义当然明白。
从南宫韵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在这之前,牛成义也不止一次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但南宫韵总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这姑娘本来就寡言少语,牛成义再怎么过多询问,恐怕也都得不到多少答案。
若不是牛成义和张波关系甚好,想来张波也不会将一切缘由告诉牛成义。
张波紧接着说道:“老牛,得亏是你,如果换作是任何一个人,这些事我都不会告诉他的,当时我救妹子之后就直接回下山回来了,就连跟我一起上山狩猎的那几个朋友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张波定定看着牛成义,如此说道。
牛成义点头说:“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心里有数,等有时间了,我一定想办法帮韵儿姑娘,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我没有办法,我想曲老和马老应该见多识广,能想出些法子来。”
在得到牛成义如此承诺后,张波叹了口气,他拍了拍牛成义的肩膀说:“那这事儿就包在你身上了啊!”
张波抬头看了看天,对牛成义说:“咱回去吧!”
牛成义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说道:“我就不回去了,还有点事儿,你跟韵儿姑娘打声招呼,说我先走了。”
见牛成义要走,张波也没挽留。
张波清楚,牛成义是个大忙人,身兼数职不说,平时还有些诸如电视台的邀请。
张波调侃道:“牛大医生今非昔比,现在忙的四脚朝天,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救我那会儿,还是科室的小实习生吧!”
张波突然提起了之前的事情,让牛成义唏嘘不已。
仅仅两三个月的时间,牛成义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张波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牛成义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月流影的住处。
牛成义并不想夜长梦多,他必须要直接搞清楚这件事情的缘由。
既然现在也已经知道南宫韵儿和张波之间的关系,牛成义也只有在月流影的身上寻找突破口。
月剑行自打昨天晚上离开之后,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牛成义必须要在月剑行回来之前,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了,否则难度会随之提高很多。
想要在重月流影的身上套出太多话来,将变得不切实际起来。
而对于月流影这种单纯的姑娘来说,想从她的口中套出话来,其实一点也不难,如果想要更加行之有效的将这件事情办成,牛成义觉得,只有一件东西可以撬开月流影的嘴。
二十分钟后,牛成义便打车来到了月流影居住的楼下。
他在楼下的大排档打包了好几个菜,随后又买了三瓶牛栏山二锅头。
刚从超市出来,牛成义看着手里拎着的那三瓶白酒,思来想去又折返回去,又买了一瓶。
他生怕这三瓶酒不够,毕竟他可不了解月流影的酒量究竟如何。
万一这姑娘打小就喝酒长大,三瓶酒不一定能灌得醉她。
到牛成义突如其来,月流影满心疑惑。
牛成义刚刚离开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多小时。
再次折返回来,让月流影有些不解。
“牛医生,你这是……”
月流影看了看牛成义手里拎着的菜和酒。
牛成义装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对月流影说道:“哎!遇到了些烦心事儿,能陪我喝两杯吗?”
月流影想都没想回答道:“当然可以,进来再说吧牛医生,究竟遇到些什么烦心事儿了?跟我说说呗。”
牛成义叹了口气,将酒菜放在了餐桌上,随后又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牛成义说:“刚才回医院拿东西的时候,听说医院里的医生又被砍伤了,我都想改行了,这行危险系数太大了。”
“啊?医生为什么会被砍啊?”
月流影是满脸疑惑的看着牛成义,显然她对于牛成义的话非常不能理解。
她难以想象,作为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牛成义这理由找出来,话刚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
他可没考虑到,月流影对于城里的这些事儿是一概不知。
而对于牛成义口中的医闹,也没有什么概念。
牛成义讲解了一番这事儿的缘由,月流影摇头说:“城里的人戾气太重,救死扶伤,本来就已经算得上是尽职尽责了,怎么可能还要找医生的麻烦,这简直太不讲理了!”
月流影义愤填膺的,对子虚乌有的砍人家属进行了一番斥责。
她全然不知,牛成义刚才所说的这些,全都是他胡编乱造出来的。
牛成义说话间,将酒菜铺开,给月流影倒了一杯酒。
牛成义接着说道:“前段时间,我们科室的一个医生才被砍伤的,就是因为没救活家病人,病人家属找来了十几号人,咱们那同事当场毙命,你说说,咱们医生究竟是遭谁惹谁了?”
从牛成义口中得知这些光怪陆离的医闹时间后,月流影是大为吃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城市里还有如此怪现象。
牛成义倒满一杯酒,仰脖便喝了下去。
牛成义对于烈酒情有独钟,之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常常醉生梦死,只不过在回到嘉艺市医院述职后,牛成义喝酒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他对于酒精的依赖程度也越来越低。
这一杯酒下去,辣的牛成义睁不开眼睛。
在牛成义的劝说之下,月流影也端起一杯酒喝了起来。
月流影刚喝下第一杯酒后。便不再愿意尝试这种辛辣的东西。
在得到这个信息后,牛成义是心中大喜。
他之前就担心月流影是个酒罐子,如果她酒量过人,牛成义没有准没灌醉月流影,就把自己喝倒在饭桌上。
在牛成义的劝说之下,月流影接二连三的喝了三杯酒。
这三杯酒大概有二两左右。
二两的五十度的白酒,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来说,可是非常大的量了。
在这三杯酒下去后,月流影开始打起酒嗝来,而且饶有兴致地听着牛成义说着在医院里发生的那些怪事。
这些在当下社会当已经稀疏平常的医闹事件,在月流影听来,简直就像是离奇事件一般。
因为月流影无法理解,现在这社会当中的怪现象,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而只有牛成义知道,无论是医闹还是医生的待遇问题,都是这个社会潜移默化所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想要一时间解决也不太可能。
牛成义在陪着月流影喝酒的时候,尽管嘴里说的都是医院发生的事,但心里盘算的全都是如何去套月流影的话。
酒过三巡后,牛成义感觉差不多了,如果把月流影给彻底灌醉,这姑娘若是闷头大睡过去,他的目的也就彻底泡汤了。
如果想要套取月流影的话就,只能趁着她半醉半醒之间。
牛成义装作好奇,盯着月流影手臂内侧的纹身问道:“你这刺青这么漂亮,究竟是谁给你纹的?”
月流影抬手看了看手臂内侧的那刺青,此时这姑娘已经晕乎乎的了。
她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那刺青,随后揉了揉眼睛,对牛成义说:“漂亮吗?”
牛成义点头说:“挺漂亮的,看起来像是一朵水仙花。”
牛成义其实并不知道,那刺青上究竟是什么图案,仅仅凭借着自己的理解,猜测那刺青的图案就是水仙花。
只不过月流影却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不是水仙花,至于这花究竟是什么名字,我也不太清楚。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有这个纹身,只不过另外一个人……”
话说到这里,月流影便打住了。
她看了看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对牛成义说:“牛成义没酒了,你的酒呢?”
牛成义见状,心想这月流影八成是已经快要喝醉了。
如果在这个情况下继续给月流影喝酒,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姑娘就得不省人事。
想到这里,牛成义并没有按照月流影的要求给她倒酒。
但想了想还是给她滴了那么一点,如果不这样,月流影就不可能再继续往下说了。
给月流影倒好酒后,牛成义又好奇的问道:“只有两个人有这样的刺青?另一个人是你的师兄月剑行吗?”
牛成义故意装疯卖傻旁,敲侧击问道。
月流影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那杯酒,随后一仰脖又喝了下去。
只有喝醉的人,才会不断的要酒喝,月流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听闻牛成义疑惑,月流影摇了摇头说:“另外一个人,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