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气冲冲的样子,许袁博心中升起一个不好预感,赶紧给白涟涟打了电话以确保她的平安。
谁曾想他心中的坏念头竟然真的就发生了,当下真想将余致远那个畜生碎尸万段。
“你还好吧?”他心疼地问她。
白涟涟对着电话无声摇头。他听不见声音心中担心地要命。
“你再不说话我就冲上去了!”许袁博急了。
白涟涟这才带着哭腔说:“我没事。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话。挂了。”
“等一下!”他喊住她,“你跟我说实话,余致远那畜生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如果他真的动了你,我现在就把他打残了。”
白涟涟怒而挂电话,留下许袁博咬着手指自己干着急。
照理说时间这么短是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可是说不定余致远本来那方面功能就短呢……
如果她真的被欺负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该有多伤心啊。
许袁博担心地看着她房间的窗户——灯光依旧没有亮起,完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白涟涟抹黑冲了澡,死尸一般倒在床上,本以为会整夜整夜失眠,谁知不多时就睡过去。直到半夜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
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许袁博。
这人有病吗?
她没好气地接起来:“有什么事情等天亮不行吗?”
对方听到她低沉的声音愣了一会,然后高兴地说:“吓死我了!你还活着啊。我刚刚做梦梦到你自杀了。”
“……”神经病!
她再次愤怒挂电话。本来发生这样的事情心情就够糟糕,许袁博这人简直就是实力添堵的。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将一切都忘掉。
她调整睡姿继续酣睡。第二天一早起床,左右看了一下身上的伤痕,有些比较浅的已经褪了,严重的变成了青紫色,不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换上衣服,精精神神地准备上班。
一下楼,大门口被一辆黑色的车子堵着。大家出入只好绕行。
白涟涟看着那车,心情略有些复杂。许袁博开车车窗正睡得口水横流。
这是这个男人第二次为了她而整夜睡在车里。
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热心肠的人,那么他甘愿为了守夜,难道是喜欢?
在车上凑合了一夜的许袁博下巴长着短短的胡茬,白涟涟忍不住伸出食指摸,却蹭了一把他挂在嘴边的口水,立刻嫌弃地擦在他的衣服上。
许袁博从梦中惊醒,挑了起来,正好撞到车顶,晕晕乎乎的却不忘爆一句粗口,待看清楚眼前的人,他才蔫蔫地倒回放低的车座上,端着大少爷的架子说道:“看在我守了你一夜的份上,去给大爷我买份早餐去。”
“不知许大爷您喜欢吃什么早餐呢?”
“不准这么叫我!”他从皮夹里翻出一张一百元大钞丢给她,“随便来份蟹肉小笼包就好了。”
白涟涟朝天白了一眼,揣着他的钱转身给他买早餐。回来时手上还是那张一百元的整钞,同时也多了两个肉包两个烧麦和一份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