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远敬畏地看着她手中的武器,却也没有就此落荒而逃。
“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他霸道地宣布。
“你他妈有病吧!我跟你从今以后,不,之前我就已经跟你断绝关系了!”余致远的疯狂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马慧珍。
这两人原本是夫妻啊。物以类聚,这话果然一点都没错。
他目光阴测测的看着她:“是因为许袁博?他哪点比我好?财力还是手段?还是在床上的能力?”
她按在他脖子上的刀又重了几分。
“马上滚听见没有!”她已经放弃跟他进行正常人之间的交流。跟畜生讲道理只会自取其辱。
“如果我不走呢?”他握住菜刀,“你真的敢切下来吗?大动脉就在这里,一刀下去我准没命。”
他反而开始引导白涟涟该从哪里动刀。她必然是不敢真的动手。毕竟一开始也只是吓唬他而已。眼看着刀被掌握在他手中,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跌宕起伏。
她不敢再瞻前顾后,用力地按住刀。切菜用的刀子,其实很钝。人的皮肤虽然看起来脆弱,可是却也不是不堪一击。她真的下手,也只是在他脖子上刻上一道红印。而余致远却真的慌了,他没想过她真的敢动手,所以在她明显加重力道之后敏感地退后几步。刀脱离他的脖颈,但是并没有离开她的手。而她依旧处于怒气勃发的状态,随时可能动手。
“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临走前他赌咒似的对她说着。
白涟涟应付他的只有冷笑。
她究竟是要多倒霉才会招惹上他。也许那天雨夜,她就该放任余静在雨里哭泣,这样也就没有后续的事情了。
她锁好门,找到一切可以搬动的东西抵住门。自己缩在角落,精疲力尽……
第一次觉得独自一人原来这么可怕,这么容易被人有机可乘。
好像跟人倾述她此刻的无助和难过,可是翻遍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这也许比被侵犯更令人伤心。
而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竟然是许袁博,为什么是他?
“喂,刚刚余致远衣衫不整从你住的那边走了,而且很生气的样子。你没事吧?”
她咬住嘴唇怕自己哭出声,含泪摇了摇头。可是他不知道。
“喂,你说话呀?被那孙子欺负了?”
她点头,声音压抑有力:“嗯。”
许袁博开着车离开,心中是打定以后再也不骚扰白涟涟的决心。可是车子刚开出小区他就后悔了。趁着路口绿灯,帅气地漂移回旋调头又开了回来。
可是车子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他反而糊涂了。憋着话离开,又一股脑儿回来。其实他回来又能怎样,还不是呆在车里看她房间的灯光。
不过奇怪,为什么她都不亮灯?难道一会去就躺着睡了?
他这边正疑惑着,不一会儿余致远衣着不整地从楼房大门走出,还踢了门口的大垃圾桶以做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