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518200000001

第1章 春色捺人茜窗惊艳影 秋波流惫白屋动相思

历史小说是根据事实而做的,不可杜撰。正史根据事实,分了前汉后汉,这部《汉宫》不能不也有个分际。自从本回起,就是后汉的开始了。为便于读者醒目起见,先行表明一下。

却说九十春光,绿肥红瘦,风翻麦浪,日映桃霞。杨柳依依,频作可怜之舞;黄莺恰恰,惯为警梦之啼。梅子欲黄,茶薛乍放。在这困人天气的时候,谁也说是杜宇声嘶,残春欲尽,是人生最无可奈何的境界了。那一片绿荫连云的桃杏林子里面,不免令人想起杜牧之寻春较迟之叹!那些初结蓓蕾的嫩蕊,却还迎着和风,摇摆个不住,里面曲曲弯弯露出一条羊肠小路,好像一条带子,环屈在地上一样。这时只有一群不知名的小鸟,在树干上互相叫骂,似乎怪老天武煞无情,美满的春天,匆匆地便收拾去了。

此时忽然又夹着一种得得得的步履声音,从林里面发将出来,那一群小鸟,怪害怕的登时下了动员令,扑扑翅膀便飞去了。停了半晌,才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里面了出来。他一面走,一面仰起头来,四处盼望,不时地发出一种叹息的声音,料想着一定是触景生情,中怀有感。当下他懒洋洋的走出树林。面前便是一条小溪,右面架着一座砖砌的小桥,他走到桥上,俯视溪水澄清。一阵微风,将那溪边的柳絮,吹得似下雪般飞入水中,水里鱼儿,便争先恐后的浮上来喳喋。他蹲下身子,熟视了好久。直等那鱼儿将杨花唆喋尽了,摇摇摆摆的一哄而散,他才怅怅地站了起来,背着手,仍是向桥那边慢慢踱去。没几步路,前面一道,却是蔷薇障在前面横着,他绕着蔷薇障一直走了过去,到了尽头之处,便是一簇一簇的茶花架。前面在那众绿丛中,隐隐的露出红墙一角。他立定脚步,自言自语道:“我也太糊涂了,怎的好端端的跑到人家的花园里来做什么呢?”他说罢,便回过身来,想走了出去。

谁知花园里甫道很多,走了半天,不独没有钻出来,反而钻到院墙的跟前去了。他便立定脚,向四面认一认方向;可是他一连认了好几次,终于没有认出方向来,他暗暗的纳闷道:“这真奇了!明明是从那面一条甫道走进来的,怎么这会就迷了方向,转不出去呢?假使被人家看见了,问我做什么的,那么,怎样回答呢?岂不要使人家叫我是个偷花贼吗?不好不好,赶紧想法子钻了出去,才是正经。迟一些儿,今天就要丢脸。”他想到这里,心中十分害怕,三脚两步的向外面转出来。说也不信,转了半天,仍然是外甥打灯笼照舅,还是在方才站的那个地方。他可万分焦躁,额上的汗珠黄豆似的落个不住,霎时将那一件鹅黄的直摆,滴得完全湿了。他立在一棵杨柳树的下面,呆呆的停了半晌,说道:“可不碰见鬼了么?明明的看见一座小桥在那边,怎么转过这两个茶架子,就不见那小桥呢?”他没法可想,两只眼睛,不住地在四边闪动,蛮想找一条出路好回去。谁知越望眼越花,觉得面前不晓得有多少路的样子,千头万岔,纤曲回环,乱如麻缕,他气坏了,转过头来,正想从南边寻路,瞥见一带短墙蜿蜒横着,墙上砌着鹿眼的透空格子。那短墙的平面上,挨次放着吉祥草万年青的盆子。隐隐的望见里面万花如锦,姚紫嫣红,亭台叠叠,殿角重重,他不知不觉的移步近来,靠着短墙,向里面瞧了一会,瞥见西南角上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头,在那里寻花折柳的游玩。他心中一想,我转了半天,终没有转了出去,倒不如去问问她们,教她们指点指点,或者可以出去。他想到这里,壮着胆,循着短墙,一直往那几个丫头的所在绕来。

一刻儿,到了那几个丫头玩耍的所在,不过只隔着一层墙,所以一切都能看得清楚。他屏着气,先靠着墙上面的篱眼向里面瞧去,只见一个穿红绢袄子的丫头,和一个穿月白色衣裳的丫头,坐在草地数瓦子。还有一个穿酱紫色小袄的丫头,大约不过十二三岁的光景,头上梳着分心双髻,手里拿一把宫扇,在那里赶着玉色蝴蝶。那一只蝴蝶,被她赶得忽起忽落,穿花渡柳的飞着。她可是赶得香汗淋淋,娇喘细细,再也不肯放手。一手执著扇子,一手拿出一条蛇绿的绢帕来,一面拭汗,一面赶着。这时坐在地上的穿红绢的丫头,对穿白月色的丫头笑道:“你看那个蹄子,是不是发疯了;为着一只蝴蝶儿,赶的浑身是汗,兀的不肯放手,一心想要扑住,这不是蛤蟆想吃天鹅肉么?”那穿月白色的也笑道:“她发疯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尽管去说她做什么?今天让她去赶够了,但看她扑着扑不着?”她两个有说有笑的,那个扑蝶的丫头,一句也没有听见,仍旧轻挥罗扇,踏着芳尘的去赶那蝴蝶,又兜了好几个圈子。好容易见那只蝴蝶落到一枝芍药花上,竖起翅膀,一扇一合的正在那里采花粉,她嘻嘻地笑道:“好孽障,这可逃不了我的手了。”她慑足潜踪地溜到那蝶儿的后面举起扇子,要想扑过去。那一只蝶儿,竟像屁股生了眼睛一样,霎时又翩翩的飞去了。她一急,连连顿足道:“可惜可惜!又将它放走了。”她仍然不舍,复又跟着那一只蝶儿,向西赶来,走未数步,她被一件东西一拌,站不住,一个跟斗,栽了下去,正倒在一个人的肩上。她睁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穿红绢的丫头。她连忙爬了起来,对着那个穿红峭的丫头,嗤嗤憨笑。那个穿红绢的,正坐在地上弄瓦子,弄得高兴,冷不提防她凭空往她身上一栽。她可是吓得一大跳,仔细一看,便气得骂道:“瞎了眼睛的小蹄子,没事兀的在这里闯的是什么魂?难道我们坐在这里,你没有看见吗?”那个扑蝶儿的笑道:“好姐姐!我因为那只蝶儿实在可爱,想将它扑来,描个花模子;可是我费尽力气,终于没有扑到。刚才委实没有看见,绊了一个跟斗,不想就授在你的身上。”她听了便用手指着骂道:“扯你娘的淡呢,谁和你啰唆,马上告诉小姐去,可是仔细你的皮。”那个扑蝶的头听了这话,登时露出一种惊惶的神气来,忙着央告道:“好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小姐。你若是一告诉,我可又要挨一顿好打了。”她答道:“你既然这样的害怕,为什么偏要这样的呢?”她慌的哀求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那个穿月白的丫头笑道:“痴货,你放心吧!她是和你开玩笑的,决不会回去把你告诉的。”她听得这句话,欢喜得什么似的,跳跳跑跑的走开,一直向西边墙根跑来。

她一抬头,猛地看见一个人,在墙外向着篱眼望个仔细。她倒是一惊,忙立定脚,朝着墙外这个人间道:“你是哪里来的野男子?跑到我们家园里面来做什么呢?可是不是想来偷我们的花草的?”

坐在地上的两个丫头,听她这话,连忙一齐站起来,向他一望,同声问道:“你这野汉子,站在墙外做什么勾当?快快的说了出来!如果延挨,马上就喊人来将你捆起来。间问你究竟想干什么的?”

他站在墙外,看见她们游戏,正自看得出神,猛地看见她们一个个都是怒目相向,厉声责间着,六只星眼的视线,不约而同的一齐向他的脸注着。他可是又羞又怕,停了半晌答道:“对不住,我因为迷失路途,想来请姐姐们指点我出去。”内一个丫头笑道:“迷路只有陌上山里,可以迷路,从没听过迷到人家园里来的。”他急道:

“我要是在山里陌上,反倒没有迷过路,可是你们园里,我进来的时候,倒不晓得是个家园;后来看见有了许多的茶架子,才知道是家园。我原晓得家园里外人不能任意游玩的,所以我忙要回去,谁知转了好久,竟转不出去了。千万请姐姐们,方便只个。”那扑蝶的小丫头笑问道:“那个高鼻子的汉子,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告诉我们,马上将你送出去。”他连忙道:“我姓刘名秀,字文叔,我家就住在这北边春陵白水村。”话还未了,那个穿红的笑道:“这个痴头真好老脸,好端端的问人的名姓做什么,敢是要和他做亲不成?”

那个扑蝶的小丫头听了这话,登时羞得满面通红,低着粉颈,只是吃吃的憨笑。那穿月白的向她说道:“明姐,你去间问那个汉子。”她连忙答道:“他方才不是说过迷路的吗,又去问他做什么呢?你出园引他出去吧!”那穿月白的笑道:“你既然会说,你何不去引他出去呢?”明儿笑道:“我又不认得他,怪难为情的,教我怎样送法呢。雪妹,还是你送他出去吧!”雪儿笑道:“谁愿意去,你自己不去,又何苦来派别人呢?依我说,不如叫碧儿送他出去吧!”明儿笑道:“正是正是。我倒忘记了她了,叫她去一定是肯去的。”忙向扑蝶的笑道:

“碧妹!你送那高鼻子出去吧!”碧儿笑道:“怎么送法?”明儿道:“你个痴丫头,真个死缠不清,年纪长得这么大了,难道送人都不会送吗?”碧儿急道:“你们又不说明白,教我将他送到哪里去呢?”雪儿道:“啤!谁和你缠不清,你不送就是了,扯你娘的什么淡!马上回去,明姐把你告诉小姐,少不得又要打得个烂羊头。”碧儿急得满头绊红,几乎要哭了出来,停了一会子,说道:“你们只是摆在自己的肚皮里,又不来告诉我,教我怎样送法?还说我不肯呢。”她说着,便向刘文叔问道:“那个高鼻子,你是到哪里去的?”刘文叔忙道:“我是要回到白水村去,你如肯送我出去,我就感激不尽了。”碧儿听了这话,便对她们哭道:“好姐姐,请你们送他去罢!我实在不知什么白水村黑水村在哪里。”雪儿笑道:“呸!不送就不送,哭的什么?谁又教你送他到白水村去呢,不过叫你将他引出花园就完事了。”

碧儿听了这话,忙拭泪笑道:“我晓得了,去送去送!”她便动身向北而走来,刚走了几步,猛可里听得娇滴滴的一声呼唤道:“碧儿!”她连忙止住脚步,回转身来,对她们说道:“姐姐们听见么?这可不能再怪我不送那个高鼻子了。现在我要到小姐那里去了。”她说着,便顺着花径弯弯曲曲的向东南角一座两间的小书斋里走去。

刘文叔在墙外听见碧儿肯送他出去,心中自是欢喜。猛听得有人将她唤去,他却将一块石头依旧压在心上,料想这雪儿明儿一定是不肯送他出去的。没奈何打起精神,等碧儿再来,好送出去。他想到这里,那两只眼睛不知不觉地将碧儿一直送到书斋里。她进去了一会子,北边一扇窗子,忽然有人推开。他便留神望去,只见窗口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打扮得和天仙一样,更有那整整的庞儿,淡淡的蛾眉,掩覆着一双星眼,鼻倚琼瑶,齿排贝玉,说不尽千般娇艳,万种风流,把个刘文叔只看得眼花缭乱,噪口难言。禁不住暗自喝彩道:“好一个绝色的女子!有生以来,还是第一遭儿看见这样的美人。只可恨近在咫尺,不能够前去和她谈叙谈叙。一见芳泽,不知哪一位有福的朋友,能够消受如此仙姿。”他正自胡思乱想的时候,瞥见她的身旁,又现出一个人来,他仔细一看,却就是刚才的碧儿。但见她和那个女子向自己指指点点的说个不了。刘文叔也晓得是说自己的,无奈只是一句不能听见,只好痴呆呆的望着她们。只见碧儿说了一阵,她闪着星眼,向自己望了一眼,这时窗门突然闭起,他怔怔的如有所失。片晌,只见那碧儿跑了出来,对她们说道:“明姐,小姐教你送那个高鼻子出去呢。”明儿笑道:“这可不是该应,偏偏就教着我,倒便宜了这痴货了。”她说罢,立起来,向刘文叔道:“你那汉子,你先转到后门口等我。”刘文叔听罢,连忙称谢不置,顺着短墙,向北走去。不一会,果然走到后门口,但见明儿已经立在那里等他,刘文叔便伸手一揖。

明儿躲让不逸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文叔笑道:“一者谢谢你引我出去,二者我有两句话要间你。”明儿道:“有什么话可问?”刘文叔笑道:“请问这里叫什么地方?你们主人姓甚名谁?”明儿笑道:“我当是什么要紧事的呢,这样的打拱作揖做鬼脸子;我对你说罢,我们这里名叫杨花坞,我们家老主人去世了,只有老太太,两个小主人,一个小姐;大主人叫阴识,二主人叫阴兴。”她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说了。

刘文叔正想她说出她们小姐的芳名来,不想她不说了,连忙间道:“姐姐!我还要请问你,你家小姐芳名叫做什么?”明儿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扭过头,向他狠狠地瞅了瞅一眼,冷冷的答道:“你问她做甚么?闺阁里面的名字,又不应该你们男子问的。”刘文叔被她当面抢白了几句,直羞得面红过耳,片晌无言,那心里仍旧盘算个不住;陡然想出一个法子来,便笑着对明儿道:“姐姐,你原不晓得,我问你家小姐芳名,却有一个原因,我有个表妹,昨天到我们家里,她没事的时候,谈起一个阴家女子来,说是住在杨花坞的,她请我带一封信给她;我想你们杨家坞,大约也不是你们主人一家姓阴的,而且阴家的姑娘,又不是一个,我恐怕将信交错了,所以间问你的。”明儿凝着星眼,沉思了一会子道:“你这话又奇了,这杨花坞只有我们主人一家,姓阴的更没有第二家的;我家也只有一个小姐,名叫阴丽华。”刘文叔还恐她不肯吐实,忙故意的失惊道:“果真叫阴丽华吗?”明儿笑道:“谁骗你呢?”刘文叔道:“那就对了。”故意伸手向怀里摸信。明儿道:“你先将信给我看看,可对不对?”他摸了一会,忙笑道:“我可急昏了,怎的连一封信都忘记了,没有带来,可不是笑话呢?”他便对明儿笑道:“烦你回去对你们小姐说一声,就说有个人,姓君名字叫做子求,他有信给你呢。”明儿笑道:“信呢?”刘文叔笑道:“我明天准定送来,好吗?”明儿点头,笑道:“好是好的,但是不要再学今天这个样儿,又要累得我们送你出去了。”刘文叔摇头笑道:“不会的,不会的,一回生,二回熟,哪里能回回像今朝这个样子呢?”她便领刘文叔绕着茶靡,架子转了好几个圈子,一面走,一面向刘文叔说道:“你原不晓得,这荼蘼架子摆得十分奥妙,我常常听他们说,当日老太太在日时候,最欢喜栽花,许多的好花,栽到园里,不上几天,就要给强盗偷去了。后来没有法子想,就造出这些茶靡花的架子来捉强盗,说也奇怪,没有来过的生人,撞到里面,再也摸不出去的。”刘文叔间道:“究竟是个什么顽意儿?”明儿笑道:“你不要急,我细细的告诉你。我们这个荼靡花架立起来之后,一个月里,一连捉到三个偷花的强盗。那些偷花的强盗撞进来,每每转了一夜,转得力尽精疲,不能动弹,到了早上,不费一些气力,手到擒来,打得个皮开肉绽的才放了。后来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一班偷花的强盗奉旨再也不敢来了,都说我们主人,有法术将他们罩住,不能逃去。其实说破了,一点稀奇也没有。听说这茶那架子摆的位置,是按着什么八卦的方向,要出来只需看这架子上记号,就能出去了。”刘文叔又问道:“看什么记号呢?”明儿笑指那旁边的架子说道:“那可不是一个生字吗?你出去就寻那个有生字的架子,就出得去了。”刘文叔点头称是。一会子,走到小桥口,明儿便转身回去。

刘文叔折回原路,心中只是颠倒着阴丽华,他暗想道:“我不信,天下竟有这样的美人,敢是今朝遇见神仙了吗?”没一刻,进了白水村,早见他的大哥刘纹、二哥刘仲,迎上来同声问道:“你到哪里去的,整整的半天,到这时才回来?”他正自出神,一句也没有听见,走进自己的书房,一歪身子坐下。这正是:

野苑今朝逢艳侣,瑶台何日傍神仙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包公案(中国古典公案小说精品书库)

    包公案(中国古典公案小说精品书库)

    再版的《包公案》由《百家公案》、《龙图公案》和《五鼠闹东京》三部我国历史悠久、流传极广、影响深远的公案小说合集成。
  • 寻找胡福

    寻找胡福

    胡福的时代是一个充满自然气息的时代,唐娴就生活在这个时代。由于胡福总是沿着“玄林”后面的小径为小村的人们带去福音,人们非常敬畏他,据说大凡在这个世界上祈福未来的人都是由他带到一个美妙的世界中去的。然而,随着那条小径的消失,原来熟悉而神秘的胡福在唐娴的眼前消失了,是他带走了唐娴家所有的亲人,于是,她决心寻找到丢失的胡福。在寻找胡福的日子里她遇到了厄休拉,得知她也在寻找胡福,她们自认为寻找的是同一个使者,于是踏上了一条充斥着荒唐变故的道路。在路上,她们遇到了自认为是胡福的人,胡福的马车带着她们去寻找由追寻幸福而丢失的故乡,然而,故乡在哪儿?故事的核心意在唤醒人们在寻求发展的惯性下我们丢失了什么?
  • 荡寇志
  • 羊的门

    羊的门

    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得主李佩甫的沉雄大作!本书以历史与现实的交汇为基本结构框架,塑造了呼家堡“四十年不倒”的当家人呼天成的形象。他无疑是中原大地上的智者和行动家。他在村中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优越感是基于他对“土地”与“人民”原初而真切的认识,基于他对“父老乡亲”有计划的“修理”,他成功地把村人控制在掌股之间的胆识,与他以远大的眼光经营“人场”紧密相连;他用四十年的时间,营建了一个从乡到县、从省城到首都的巨大的关系网。作者在呼天成身上寄聚了中国社会近四十年的风云。作品通过人物在官场、情场上没有硝烟的搏杀,以现实主义的冷峻,洞透了这块古老大地的精神内核,具有极强的现实冲击力。它的深刻的批判力度,足令世人震惊。
  • 乞者

    乞者

    文章描述了一个小富之人,为了躲避债务,而弃富就穷的故事。乞者本来是g城里小有名气的富汉,只是这两年日子过得太奢侈、太舒服,无所事事,百般无聊,觉得腻味;再就是债主们隔三岔五地向他哭穷,威胁他,对他软硬兼施,把他整得惶惶不可终日,这才暂时弃富就穷,改当乞丐的。
热门推荐
  • 天废

    天废

    当这天阴阳逆乱,不为苍生,有着正邪的偏念,高高在上时,我便废了这天,人有生老病死,世间有着朝代更替,那这天也应该世袭妄替,苍天以老,青天当立!
  • 帝战天域

    帝战天域

    天域之下,凡尘之中。一大能破开虚空,将凡尘帝王杨尘之妻带走。为寻妻踪,杨尘寻三神物破开虚空,奈何虚空乱流,附身在刚刚死去的流氓身体之中。当帝王以流氓之身降临,是辉煌,是落寞。
  • 时光似流年,你似太阳

    时光似流年,你似太阳

    3年前,叶晨和肚子里的孩子成为林晓滨阻止一场婚姻的工具,他不知道,他们林家其实早已欠她太多。林枫也不会明白那个秋天他到底失去了什么,那个一直在角落里乖乖等着他的女人,他找不到了,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伤害她了…...3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她满脸的幸福刺穿了他的心,原来凡事皆有代价!“如果你消失了,就算翻遍全世界我也要找到你,因为你只能是我的”他曾说的谎言像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划过他的心脏……!
  • 世界谢幕
  • 时魔

    时魔

    时光无情,斑驳岁月。魔念升起,便坠入地狱。可世间本该有魔,若无魔,哪来的正义?执时光法旨,夺人之岁月,究竟是对是错?一念为魔,万念俱灰。
  • 天神动

    天神动

    白千羽一个平凡的赏金猎人,偶获秘宝,从此踏上一段轰杀各种绝色天才的逆天之路,打破桎梏,冲破天地限制,登临巅峰。一将功成万骨枯,武耀天下我为王!
  • 半夏彼岸似水流年

    半夏彼岸似水流年

    只因一个游戏,她认识了她们三个人,命运就将她们四个牵连住,再也扯不开。七年之后,她们终于相见。珍惜彼此,到老也不散,这是她们立下的誓言。
  • 断玉奇缘

    断玉奇缘

    一块断玉把胆小怕事的宅男带到了以武为尊的世界,在异世他将如何生存,他会经历怎样的人生。
  • 跨越天空

    跨越天空

    我们的科技创造的究竟是虚妄的幻想还是真实的世界?我们身处的世界是不是也是被比我们更高维度的生命所创造的呢?如若如此,那么他们眼中的真实是我们眼中的虚妄,而我们的真实就真的真实吗?
  • 你是王,我为妃

    你是王,我为妃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见到了她是个手指都数不过来的俊男美女,眼都花了。“我会试着爱上你。”她靠在宫熙陌的怀里,开始了她的第一段恋情。*******“这一切,我都不曾后悔过。我一直想拼劲全力包括我的性命来守护你幸福安好。现在,我做到了。”他捂着被穿透的胸口,月牙白的衣袍被血浸成了妖艳的红色。童兮兮看着悬崖上摇摇欲坠的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烫地往下流。心里犹如刀割,一片血淋淋。窒息般的感觉告诉她她爱的是他。“不,不要。”她只能这样远远地望着他凄美的笑,无能为力。“我爱你...”话音刚落,他终究还是没能支撑住,从悬崖上掉落了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