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没发出去,那身旁的少年便制止了他。“少观主,可是要下雨了。”土豆皱眉,心口一紧,抬起的手又放下了。“看着就好了。”沐晨只是看见那个孩子在这么一片雨中哭泣,他只是个孩子,可这个世界需要告诉他,他要变得强大。五界之中,玄力尽失之人,不凡没有,只是那想要修复断脊,必须在那葵云之日,被空中那无极之电闪中,不偏不移。这可以修复一点点短缺的脊,不过是要冒上生命危险,只是他,不害怕罢了。土豆心急如焚,那不自在的双手竟是锤在那柱子之上,他都没曾想过,那鲜血涌出的时刻,竟丝毫不觉得疼痛。“啊,来吧,老天,我愿意你的惩罚,给我惩罚吧,我就是个罪人。”那少年立起身子,头往上仰去,双手合十,向天祈祷。“来呀,劈我吧。”少年突然咆哮,声音如斯,从肺尖抠出来的一样。雷声欲惧,少年的愤怒,却化成了那席卷而来的风,吹湿了伤却的心。“你来吧,我等着。”少年闭上眼睛,一改那狂妄,只是静静地闭上,等待那一场可以到来的宿命,有人告诉过他,雷劈之后便会修复玄力的,他信了。他一直信了,那人是可信之人。“土豆哥哥,我真的,我没有玄力,我一定会托住我们兵斥班的后腿,我怎么办呢?”木罗看着土豆,双手紧紧抓住,直勾勾的眼睛,动也没动。“阿罗,不会有事的,大不了你就不上场就是了。”土豆轻轻地摸了下木罗的脸蛋。“可是我可以吗?”木罗停顿了一下,踢了踢地板。“当然可以啦。来,去玩啦。”土豆一推他,用肩一定,拉住他就走了。“阿罗,我听说在葵云之日,被闪电劈中,就可以修复脊,就可以修炼玄力了呢,好像修炼之前要饮用黑鸡血呢,才会起效的。”土豆望着木罗,徐徐而言。“真的吗?土豆哥哥啊。”木罗双脚跳起来,笑着露出了漩涡。“不过你不要试啊,说不定会生命之忧的。”土豆摆摆手,拉住那跳跃而起的小手。“土豆哥哥,谢谢你啊。”木罗眨了下眼,就一跃,消失在土豆的跟前了。“阿罗,对不起,我……”土豆轻轻吐出那心里隐藏的话。雷一下划过,深深砸在了木罗的身上,可身上的那火却突然燃了起来,火刷得一下燃了起来。“该死,谁告诉他的。”沐晨纵身飞跃,凝聚身上所有的寒气,乌灵寒,一把抱住木罗,那扑天而下的雨,倾倒在那两个少年之上,一大一小。“别怕,我在这。”沐晨把木罗抱住了,深深地抱住,一点点地掐入在怀中。“我好冷啊。”木罗瑟瑟发抖,静静抱住那身边的人,可眼前之人却是深深抱住,可他脖子上的那个小小石子,却让他懂得,原来,原来,他就是他。既然这么好的机会,那就启发它的能量吧。“念儿,别怕,我就在。”那低声吐出,只是那怀中之人已在沉睡了而已。他笑了笑,抱住他,一路向前,温柔所向,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沉睡的孩子。“哼,气死人了,少观主干啊抱着那个锁人呢?气死人了。”“好好看啊,抱着的人是我,多好啊。”那一路之上的正式弟子在那叹息。他轻轻抱着他,低眉俯首之间,只是那个世界里,他只有他了。“念了,我等你,我在这呢。”
念,好像梦中总是会遇见一个人,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常常会出现在梦中。“念儿,醒了吧。”身旁的少年,轻轻地抹掉那冒出来的汗珠,那眼角竟不知如何会是湿润了。“沐晨,还在这里干嘛呢?”观主走到屋内,竟不知道他会是那般深情,连走进了,都无法察觉。“师傅,我……”少年起身,作揖,弯腰,一拜,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师傅。“起来吧,孩子,守着他干嘛呢?大赛都要开始了。”观主俯首而立,一袭白色胡须,眼神却一下子间看在这个孩子,竟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想不到啊。观主慢慢走近,看了看那个孩子,只是身上毫无玄力的出现,老者一把把过木罗的手相,天啦,怎么会这样呢,老者眉头一紧。“师傅,怎么了?他怎么样了?”沐晨守在木罗的身边,握住那冰凉的小手。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他知道断脊的他,经历那场风波,是否能够醒来,那将会是长浩劫。“孩子,这个孩子的命真大,那场浩劫之后,他的脊竟然自我修复了,他还在突破自身的玄力了,真是没想到啊,百年难得一见呢。”老者抚了抚胡须,点了点头地微笑着。“真的吗?师傅。”沐晨大笑了起来,一把把那床上之人一把抱在怀里,就好像是自己的一个孩子似的。“听见了吗?你可以修炼玄力了,快快醒来吧。”沐晨抱住木罗,用那额迹的丝丝在那木罗的脸上来回摩擦,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做,只是心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想法会伴随自己。“沐晨,你快放他下来了,不然他醒来,就要骂你了。”老者笑了笑,多少年了,沐晨没有这般地欢笑过了。“好痒,好痒啊。哈欠。”一声喷嚏传来,那甩出来的液体正粘稠地粘在那沐晨的脸上。“醒来啊。”沐晨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我在哪里呢?”木罗揉了揉眼睛。睁开了一下眼睛。“在我屋中呢,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沐晨为他把嘴边的那一点泡沫抹掉了。“我不记得了,什么时候比试呢?”木罗睁大双眼环视,可心里还是在念叨什么时候会比试。“今日。”
“什么?”木罗马上弹跳了起来。
“你不要担忧,文观少观主还没到,怎么可能就会开始了呢?“他拉着他的小手。
“那我们就去吧。”他祈求的目光传来。
“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