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德海:“大伯,我们还有很多人,你有办法进清真寺吗?”
吴晓薇:“大伯,你有办法进清真寺吗?”
沙木沙客:“我知道有条古老的地下水道能通到清真寺,我小时候常在里面玩,我带你们去吧。”
欧德海:“那太好了!”
欧德海给沙木沙客约好一个小时后在镇口见,还叮嘱他不要给任何人讲。沙木沙客连连点头:“我懂我懂,这叫‘军事秘密’。”
欧德海、吴晓薇等回到小分队的临时集合点,还有二三十米就听见有人喊道:“谁?什么人?”
欧德海:“大成,是我!”
战士们一阵嘈杂:“哦,是团长!”“同志们,团长回来了。”
孙刚、刘大成走上前去:“团长,我们先回来了,久等你不回来,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欧德海:“吴医生给人看病了。快,快汇总情况。”
在清真寺里的地下室,赵振戈反绑着手在墙角坐着,他看得见木杠子门外的守卫的土匪。赵振戈在转动脑筋,打量四周。
听完孙刚和刘大成的汇报,欧德海对大家说:“同志们,情况已经很清楚了。这将是一场事关重大的偷袭战。马匹物资先留在这里,隐蔽好。我们兵分两路,刘大成带八个人去埋伏在清真寺外面,听见枪声就冲进去。我、孙刚和吴医生带八个人从地下水道进入清真寺,寻找‘扳机’。记住,就是丢了命,也要救出‘扳机’,出发!”
沙木沙客在镇口一个拐角处张望。欧德海十来个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沙木沙客迎上面前。
欧德海:“大伯,我们来了。”
吴晓薇对沙木沙客说道:“大伯,你带路,我们走吧。”沙木沙客:“走,走!”
在小镇的外面的野地里,沙木沙客带着欧德海和战士们赶路,路上有鸟被惊飞,有小野兽被吓跑。不一会儿,走过一片沙石地,他们来到一条干涸的河道边。
沙木沙客停下对欧德海说道:“你看,那个就是古水道的入口”
吴晓薇:“团长,河岸下的那个洞就是古水道入口。”
欧德海打开手电筒,看见一个被野草快要遮掩的洞口,石头砌的拱门,有半人高。欧德海对大家说:“我和大伯走前面,大家跟紧!”
欧德海下了水道,沙木沙客下去了,吴晓薇下去了,战士们一个个跟了下去。
古水道里人们只能弯着要行走。欧德海和几个战士的几支手电筒灯光前后闪动,人影在洞壁上诡异地晃动。大家躬着背在古水道里行进,石砖砌的水道,有着漫长岁月的痕迹,走着走着高了一些,人可以站直了。
突然“咔嗒”一声,大家一怔。
几支电筒光一照,两具骷髅垮塌在地上,还有一具靠在墙壁上的骷髅还在晃动,“啪嗒”一声,又垮在地上。
欧德海:“大家注意一点,脚步轻一点,继续前进。”
欧德海回头问沙木沙客大伯:“这些都是什么人?”
吴晓薇翻译道:“大伯,这些都是什么人?”
沙木沙客:“有逃难的,有寻宝的,还有,我也不知道。”
吴晓薇扭头对欧德海说:“大伯也不知道。”
手电筒照到之处,又看见一具骷髅。队伍继续向前行走,来到一个叉道口,沙木沙客停了下来,用手比划着。
沙木沙客自言自语:“左边?右边?”
吴晓薇:“大伯,记不起来是那边了?”
沙木沙客:“一边是通到清真寺,一边是通到牛羊市。哎,人老了,一时想不起来。”
吴晓薇:“大伯,不急不急,仔细想想。”
沙木沙客作出了决定:“左边,走吧。”
吴晓薇:“你肯定?”
沙木沙客:“错不了。”说完就向左边转弯走去。欧德海转身对大家说:“跟上!”大家又继续跟着沙木沙客往前走。突然,吴晓薇“啊”一声尖叫。
战士们稀里哗啦拉起枪栓,几支手电筒照过来。
欧德海:“什么事?”
吴晓薇说话还有些发抖:“有东西咬了我。”
几支手电筒光柱在搜索,只见一条两米左右的蛇正对着吴晓薇吐着信子。
欧德海挥起匕首,花蛇身首分家。
欧德海擦着匕首,问:“吴医生,怎么样?”
只听沙木沙客说道:“这是白条锦蛇,没有毒的,我们这里很多。”
吴晓薇:“哦哦,没有毒就好。大伯,走吧。”
欧德海:“吴医生,流血没有?”吴晓薇用手电筒照着看了看,两个绿豆大小的齿印,浸出两点鲜红的血液,在雪白的小腿上分外耀眼。“包扎一下吧,”欧德海关切地说道,“先消消毒。”
吴晓薇一笑:“团长,什么时候学会看病了?”欧德海一抠后脑勺:“不就是看见你给伤员包扎伤口吗?”吴晓薇说:“没事,只要不是毒蛇,一会儿血液凝固了就好了,救人要紧,赶路吧!”
欧德海喊道:“继续前进!”
大家又走了几十米,又听吴晓薇尖叫一声,还有“吱吱”的叫声。手电光柱所到之处,一群硕大的沙鼠在奔跑。
待沙鼠跑远,大家继续前进。不一会儿,到了尽头,一个只有五十厘米左右大的洞口垂直通向地面,大约有两米高,一股冷风灌下来,洞口看得见外面的夜空,几颗星星在那里闪烁。
欧德海小声喊道:“安静,关掉手电。”
欧德海小心翼翼地蹬着洞壁的砖缝爬了上去,慢慢探出头去,看了一圈后下来,对沙木沙客说道:“好像不是清真寺,大伯,你上去看看。”
吴晓薇:“大伯,好像不是清真寺,你能上去看看吗?”
沙木沙客:“好好。”
欧德海对后面的战士说:“过来一个,我们两个人把大伯抬上去。”
一个战士过来和欧德海一人一支腿把沙木沙客的头抬出了洞口。
沙木沙客只看了一眼对下面说:“错了错了!是牛羊市场。”
吴晓薇:“团长,走错了,是牛羊市场。”
大家都“唉”了一声,有人还说,是不是陷阱哦!
欧德海动了怒:“嘴臭,是哪个混球!大伯,没关系,我们转回去。”
吴晓薇:“大伯,没关系,我们返回去。”
刘大成等人在行进,刘大成:“快,跟上!”
在清真寺的用膳房里,一圈长条桌围成一个长方型,中间架着烤全羊,下面炭火熊熊,两个土匪在忙活。几十个土匪围坐一堂,条桌上摆满各种食物和一罐罐马****酒,土匪们在喝酒吃肉,人声鼎沸。
大胡子站起来:“兄弟们!”众土匪只顾吃喝,划拳,好像没有听见。
大胡子一摔碗,“叭啦”一声。众土匪瞬间安静了下来,停住嘴边的肉和酒碗,惊恐地望着大胡子。
大胡子:“只知道吃吃吃!放哨的到位没有?”
土匪小头目:“大哥,东南西北四个哨都有!”
“一个哨几个人?”
“一哨一人!”
“不行!今天抓的这支肥羊可是笔大买卖!前天那个日本商人给我出的价是三百大洋,够我们吃半年了!明天我们一早就要交人收钱,今天晚上不能出一点差错!老笨,每个岗哨加双岗。快去!”
“是,老大!萨利姆,阿布提,李信中,跟我来!”几个人“叮叮咚咚”跑了出去。
地下室门外,土匪正在交接班。一个土匪从石梯上下来还啃着一块羊肉,醉醺醺的,冲着守卫的黄头巾说:“大哥,今天的羊肉真,真好吃,又嫩又滑,你猜猜是为什么?”
黄头巾:“滚地羊,老子懒得猜,饿死我了,好好看着。”说完就往上跑。
这个叫滚地羊的土匪说:“你不懂,大哥,我告诉你,这是只母羊,刚满一岁,还是个处女,哈哈哈,处女!哈哈!”
滚地羊从木杠门往里看了看:“盗墓贼,你也饿了吧?我大哥说了,我们把你卖了,三百大洋!到日本去!你见不到你的老婆,你的女儿啦!呃,你女儿一定是处女吧。阿佤日古丽,我心爱的姑娘……”
机会来了,赵振戈突然一个跳跃翻滚,神奇的把反绑的双手移到了身体前面,接着用牙咬开了绑着双手的绳索,但仍然把手背在后面,用肩膀猛撞木门。
赵振戈大喊:“我要喝水,渴死我了!”
滚地羊过来凶巴巴的说:“喊什么喊?盗墓贼,你,你喊也是白喊,就渴死你,渴死你!哈哈,阿佤日古丽,我心爱的姑娘。”
赵振戈用谄媚的语气说:“老弟,我身上就有个宝贝,你给我一碗水,我就送给你。”
滚地羊:“盗墓贼,你就别逗了,你身上还有宝贝?我们在你身上都搜了两遍了。”
赵振戈:“老弟,我这个宝贝是颗夜明珠,藏在裤裆里,他们没搜到。”
滚地羊两眼放光,半信半疑:“真的?”
赵振戈“我绝不骗你,我也不给别人讲。我先给你珠子,你再给我水,就一碗水,怎么样?”
滚地羊想了想,这个该没有问题吧。他看看四周:“快快,快给我!”赵振戈背着手晃一晃:“在我裤裆里,我怎么拿给你,你自己来拿。”
滚地羊跑上石梯,看了一下又侧着耳朵听了听,又马上跑回来:“你赌咒,你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