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刚一郎在一个沙丘上用望远镜观察。
元刚一郎:“终于到星星峡了。”
星光下,望远镜里出现一些移动的小黑点,
元刚一郎:“****!八格,我终于找到你们了。下马!隐蔽!”元刚一郎和日军别动队下马隐蔽,元刚一郎趴在沙丘上用望远镜观察。
元刚一郎对旁边的浦田说道:“是八路,一定是接应部队。”
浦田:“元刚少佐,我们上吧?”
元刚一郎摆了摆手:“我们来迟了,他们正离开星星峡,一定是接到人了。这支部队也是****挑选的精锐部队,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而要伺机而动。
浦田君,你懂中国的这句话吗,‘放长线钓大鱼’?听命令,一小队,往南运动;二小队,往北运动;南面留个口子,择机包围!”
这边,欧德海拿着望远镜,望远镜里的敌人分成两股跟随孙刚走了。一直到了无踪影。
欧德海看看怀表,对战士们说:“快,我们走。”
孙刚骑在马上边走边问旁边的孙猴子:“国军跟上来了吗?”
孙猴子:“看不见。班长,要是敌人不跟着我们呢?”
孙刚:“跟,怎么不跟?他们千里迢迢跑到这沙漠里来干什么?是探亲啊?是赶集啊?不就是冲我们来的吗?”
孙猴子:“也是啊。”
孙刚:“我们是在往南走吗?”
孙猴子:“我,我也搞不清楚。”
孙刚举目四望,除了一片起伏的的沙丘黑影,星光下没有东南西北。******,这沙漠到处都一模一样,真找不着北!
跟在孙刚后面四百多米的元刚一郎从联络兵手里拿过步话机:小野少尉,****部队向你方进发,让他们通过,秘密跟踪。我们随即与你们汇合。“
跟在孙刚另一面的小野放下步话机,用手势指挥士兵顺着沙丘撤走。
孙刚和战士们在沙漠里行进,战士们有些紧张,骑在马上挺直了腰杆,很不自在。
孙刚对大家说:“自然点,自然点,不要往后面看。孙猴子,我们走的方向对不对?”
孙猴子:“班长,看前看后也看不出个名堂啊,好像是走偏了。”
孙刚:“刚才我们好像走过这里,你看,那三棵大仙人掌,不是看见过吗?”
孙猴子:“对,我还用马鞭抽了一下,那不,断了一节!”
孙刚:“妈的,我们走迷路了!”
孙猴子:“班长,那边好像有人。”
孙刚仔细看了看:“同志们,隐蔽!”
其实,走迷了的他们碰上了正在赶路的欧德海一行。
这边,刘大成也发现了他们。
刘大成对欧德海说:“团长,前面有情况!”
欧德海拿着望远镜观察,虽然仅有一点星光,望远镜里也看得出是孙刚等人正在找沙丘隐蔽的身影。欧德海哭笑不得:“嗨!孙刚这个大笨蛋!”
欧德海骑着马跑过去,他在马上大喊:“孙刚,我要宰了你!”
孙刚听见了喊声,对孙猴子说:“好像是欧团长。”
孙猴子:“对,是团长,他说要宰了你。”
孙刚狠狠地抓起一把沙子,咬牙切齿一摔:“****沙漠的先人!”
在一个维吾尔族的村落边缘,一座不大的被废弃的清真寺。
地下室里,赵振戈的双手被反绑在一根柱子上,大胡子匪首在审问赵振戈。
大胡子提着一瓶酒,围着赵振戈上下打量,然后喝了一口酒,皱着眉头对着赵振戈说:“老子干这行二十年了,还看不懂你这农不农,工不工,商不商,兵不兵的,说,你是干什么的?”
赵振戈顺着大胡子的思路回答:“老大,不瞒你说,我六岁念书,十三岁种田,十七岁当兵,二十岁当土匪,二十五岁做生意,现在快三十了,又改行了。”
大胡子“叭”地吐了一口痰:“你******也干过我们这一行?”
赵振戈:“是啊,当土匪饱一顿饿一顿的,居无定所,又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二十五岁时,我爹给我说了一个媳妇,我就改做生意了。你怎么看都四十岁了吧,怎么还在当土匪?”
大胡子:“少废话!你现在改行又做什么?”
赵振戈:“考古。”
大胡子眯起眼睛:“敲鼓?这他妈什么行当?”
赵振戈:“考—古,就是在地底下找老祖宗留下来的什么瓶瓶罐罐、死人骨头啊什么的。”
大胡子:“哦,这不就是盗墓贼吗?这次你又盗了些什么玩意儿?”
赵振戈:“也没有什么,都在车里。”
大胡子:“你******少扯淡!我问你,你是从老毛子那边过来的吧?”
赵振戈:“对啊,我是苏联公民,你们不要乱来,破坏两国关系!”
大胡子:“这就对了,巧啊巧,昨天刚接个生意,今天就上路了。苏联人,你可直三百大洋啊!”
赵振戈:“谁出钱买我?”
大胡子:“反正你也攥在我的手心里了,告诉你吧,是日本人!”
赵振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不想和土匪兜圈子了,他把头扭向一边。
大胡子把桌子上赵振戈的挎包打开,把东西倒在桌子上,只有一些生活用品、食物和一瓶伏特加酒,他拿起酒来晃了两晃。
大胡子:“你个盗墓贼还会喝洋酒?”
说完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呸”又全吐了出来:“这什么玩意儿?马尿!”
说完把酒瓶举起了,要往下摔。
赵振戈急了:“呃呃,这瓶酒值几个袁大头嘞,你不会喝,给我留着!”
大胡子把酒放在桌子上:“你呀,盗墓贼,你还真是个人物,日本人出三百个大洋悬赏抓你呢,明天一早,你就等着给我换大洋吧,哈哈哈!兄弟们,走,喝酒!”
黄头巾:“老大,这个盗墓贼怎么办?”
大胡子:“这是三百大洋,把门锁起来,你守着!”
黄头巾:“老大,给我留碗酒!”
孙刚垂着头,像个顽童在严厉的父亲的面前,这个姿态和他这个大个子红军班长极不相称。欧德海心里也在笑,这个孙刚,就是怎么可爱,质朴单纯,这么多年来的艰苦战斗生活让这个大孩子只是变得更忠诚,更勇敢,没有一点老兵油子的恶习。
想归想,批评还是必须的,欧德海严肃地说:“老孙呀老孙,叫你引开他们,你,你反到给我引过来了!你真是脑袋里缺根弦?”
孙刚嘟囔着:“****娘的,这个鬼地方找不着北。”
欧德海:“算了,算了,回去给你算账。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看来只有干一仗了。”
欧德海看看怀表,他估计敌人二十分钟会赶到这里,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拿手好菜——地雷大餐。
欧德海看看地形:“这个地形正好打伏击,两边高,中间低,兄弟,打伏击,各就各位,行动!”
战士们全都忙碌起来,埋地雷的,安挂雷的,挖沙坑的。
欧德海对孙刚说到:“你还是带上你那几个人,继续往前面走,一听到地雷爆炸声,就立即回过头来关门打狗!”
孙刚:“是!兄弟们,跟我来!”七八个战士骑上马跟着孙刚向前走去。
欧德海:“同志们,清理痕迹,把战马隐蔽好,进入埋伏,听我的命令。”
元刚一郎率领部队赶上了小野,问道:“小野君,目标在哪里?”
小野:“元刚大佐,目标就在前面。”
元刚一郎举起望远镜,镜头里隐约看见七八个人影。
元刚一郎说道:“很好,继续跟进。”
飓风行动队的马队静静地向前运动。
欧德海从沙丘后面看着走近的国军马队:“你他妈统一战线不搞,反过搞我们,今天老子不客气了。”
旁边的孙侯仕问:“团长,这次打几分钟?”
欧德海一掌扇过去:“你小子,还挖苦我,尽管打,把敌人打趴了就行!”
孙猴子嘻嘻一笑:“那这次我大爷要好好过过瘾了!”
一百米开外,元刚一郎的马队进入了包围圈。
“轰”,一颗地雷爆炸了,两三个鬼子的人、马腾空而起。
欧德海一梭子弹射出,高声喊道:“打!”
鬼子马匹受了惊,乱奔乱跑,“轰!轰!轰!”一系列地雷手雷连续爆炸。
战士们从两侧密集地射击,日军被打得哭爹叫娘。
元刚一郎喊道:“就几个八路,别乱!往前突围!”
一伙日军跟着元刚一郎往前一边冲一边还击。
这时,没走多远的孙刚听见爆炸声立即率众反过身来进行阻击,密集的火力压住了想往前突围日军,元刚一郎又被逼了回去。
三面受敌的日军乱了阵脚,在地雷、手雷、手榴弹、子弹的多重打击下死的死伤的伤。
元刚一郎大喊:“撤退!往后撤退!”
元刚一郎果然了得,在沙上如履平地,跳上马,逃跑了。
其他日军士兵一看,自顾保命,各自骑马跟着元刚一郎后面逃窜,留下了十几具尸体。
沙漠上硝烟散尽,月亮出来了,欧德海清点部队,一个战士牺牲,两个战士负伤,吴晓薇赶紧给伤员清理伤口包扎起来。
欧德海含着泪水给牺牲的战士整理衣帽,清理遗物。少顷,刘大成抱起战友的遗体放在挖好的沙坑里,和两个战士用沙掩埋好了战友的遗体。
大家一字排开,欧德海喊道:“举枪,为战友送行!”
一排枪声在空旷的沙漠响起。
欧德海命令:“清理战场!”
大家七手八脚把日军的尸体抬到一个大沙坑里。孙刚在解下一个士兵的弹袋时,发现了国军军装里的日本军衣。
孙刚喊道:“团长,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