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本事设下圈套把他们候府冠上谋逆罪名,他相信她还有办法帮他们出狱。永定候相信就算秦木兹心思玲珑诡谲,也只是盲人。能进天牢,在她背后必然是有人撑腰,此人定是位高权重,她才会肆无忌惮。
“侯爷不愧是侯爷,心狠起来,就该如此。”秦木兹扯了唇角,轻笑。
“这件事情侯爷确实可以做到,我要知道尚酒监的秘密!”
她想知道尚酒监的秘密?永定候眼神迟疑了。
“侯爷如果有顾虑,不说也可以,反正小女子对这个秘密并无多大的兴趣。只不过是受主之托忠主之事。”
受主之托忠主之事,这句话让永定候惊愕,直然看向她,见她脸色平静,不像说谎。
转念一想,她一个盲女确实不会想到尚酒监暗藏惊天秘密,而除了——
莫非是陛后?这么一想,永定候脸色阴寒,终于明白了。
二十几年前陛后初登后位,刚刚接管尚酒监,就发现了尚酒监难以管控。
有一个暗处势力一直在阻拦着她对尚酒监的掌管,三番四次暗查下来,一无所获。那时候知道尚酒监秘密的人寥寥无几。
又听说尚酒监三个字是陛下的禁忌,任何人不能提起。陛后不明所以,而后在一次节庆问了陛下,陛下当场冷下了脸,拂袍离开了齐宁宫。
后来陛后就不再询问陛下,不知从何处得知,永定候府亦知尚酒监的秘密,派人向他询问了。此秘密重大,加上又与当今陛下有关,就回了陛后的人,他不敢妄言。
此次永定候遭受陷害,再联想到曾经的事情,永定候恨咬了牙根,潜意识认为这事是陛后在后面出谋划策了。
就为了得到一个秘密真相,陛后竟然布谋陷害他全府一百零三人的性命,这等狠毒让他骇然惊寒。
永定候这么想,秦木兹断不会再解释什么。
永定候踌躇了一会儿,然后娓娓道来。
刑房里,安安静静,只听见他的声音沙哑敲打在空气里,回响着昔日的陈年往事,惊天秘密。
等永定候说完了,秦木兹敛起眸子,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笑容,仿佛他所说的在她的预料之中,没有因为这个秘密而流露出一丝震撼之色。
永定候所说的秘密,和她猜想的,果然八九不离十,所以她不觉得震撼了。
在金暝皇宫多年,替南宫晏韬光养晦,让她目睹过一些皇家离奇而脏污的事情。
因而她很清楚,皇家哪里没有腌脏的事情?皇姐和皇弟都罔顾了人伦纲常,乱了伦。陛下侵犯高祖陛下妃子的事情就不足为奇了。
尽管永定候说的隐晦,可是腌脏就是腌脏,用再多隐晦的词语也掩盖不住这件事情的残忍和寒心。
陛下及冠之年,高祖陛下要求百官同庆,天下同乐。同日册封他为储君,宫内宫外一片喜气洋洋。
因为是陛下及冠,册封储君,宫中内外同庆,没有多少宫人当值。那天晚上陛下喝得酊酩大醉,身边又没有其它太监侍奉着,摇着酒坛不知不觉跑去了尚酒监。
尚酒监此时也没人把守,当时高祖陛下的宠妃苏妃娘娘正在百花阁调制花酒。
时值夏季,天气炎热,苏妃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裙在调制花酒,陛下醉醺醺闯了进来,苏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惊讶,出言阻拦,却被陛下一掌劈晕了。
美人酮体,血气方刚,陛下扑向了苏妃,女子的力量小,根本抵不住陛下的强硬强攻。陛下如同山林里的猛虎,在苏妃娘娘身上又啃又抓,折腾了一夜,等陛下第二天清醒时,惊恐万状地发现躺在一具血肉残缺的女子身上,女子尚有一口气息,只是那具白皙如玉的身体布满了鲜血,连女人的特征**被咬断了,留下一个可怖的血洞。
陛下失魂落魄的逃回太子殿,尚酒监的宫人清晨发现陛下逃离的身影,然后又看到苏妃娘娘浑身赤裸着,一致惊呆了。
这件事自然隐瞒不了高祖陛下,高祖陛下震惊,迅速处死了当时尚酒监的所有宫人,包括苏妃娘娘身边的所有宫女。
而后秘密唤来医女为苏妃医治,不久后,太医就对外宣称苏妃娘娘突染恶疾,太医署回天乏术,苏妃娘娘死了。
苏妃娘娘死了,高祖陛下就下令严禁宫中任何人不得再谈论起苏妃。后宫嫔妃都以为是高祖陛下对苏妃深情一片,不得让她们提起触景伤心。
只有少数人知道,高祖陛下这是在为陛下掩盖事实,陛下成为储君当晚就侵害了高祖陛下的宠妃,还残忍无道的啃咬了她的身子。
南晋新任储君如此残忍无道,怎可领导他们南晋富强,安居乐业?
如果这件事被捅了出去,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知道后绝对会心生异心,对他们顾氏统治南晋江山就会心存不服,可谓是撼动他们顾氏百年来统治南晋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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