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安回到公主府,那时顾五殷常常去陪她,逗她开心,他们的身份是姐姐和弟弟。
只是两年前,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顾五殷如常到公主府找裕安,发现大殿、书房、花园都没人,不知觉他走到一所房间前,好奇心让他推开了那所房间门,走了进去,然后看到裕安裸着身子趴在温泉边,许是睡着了。
乌黑长发漂浮在水面,美丽的容颜,雪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锁骨下方隐隐可见的乳白高耸,顾五殷是陛后最幼之子,刚刚及冠,还从没有见过女子酮体,这么血脉喷张的一幕,让他霎时头脑发热,挪不开脚步,就这么怔然看着。
裕安醒来,看见了顾五殷,突然想起这些年的心酸血泪。嫁了三次,克死了三个驸马,外面人人都说她是黑寡妇公主。
回到盛京后小五对她的相伴,对她关怀,还有小五长得正好还是她女子时梦中情人的模样,裕安这一刻从心里涌起了邪恶的想法。
于是,她赤身从温泉里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顾五殷,然后诱惑了他。
顾五殷清醒过来,事成定局,看着自己的亲生姐姐躺在自己的怀里,浓浓的罪恶感由心而起。
只是裕安心思细腻,温柔开导了他,再一步步引诱他。既然世界都抛弃了她,那她拉一个人沉沦地狱又何尝不可?
皇家哪里没有一点腌脏的事,那段时间他们日日夜夜沉浮在情欲里,沉浮在这段世俗唾弃的感情里,终于陛后发现不对劲,大为震惊,痛心疾首。
那段时间正好是陛下为了眉妃的事,禁闭陛后在齐宁宫反思过错,陛后再听得裕安长公主和五殿下这等**情事,一下子病倒了。
拖着病身,去昭和殿向陛下请求让五殿下前去军营中历练,让他远离盛京,远离裕安。
如今是储君提上日程的节骨眼,陛后不得不召回五殿下,他可是她寄予厚望的人,不能再出差错。随后陛后把小五和裕安**关系的知情者都杀了,借着机会也给顾五殷选下正妃人选,那样断绝裕安的念头。
秦木兹是之所以会知道五殿下和裕安长公主之间的事情,说来也巧。
那天顾景昭派了马车接她,在半路上,五殿下的马惊扰了她,她还记得询问五殿下为何要在白日里纵马,她感知到他听了她的询问,情绪有那么一霎那惊慌。
虽然他很快平静了情绪,秦木兹也不在意。后来他离开时,采灵却打了喷嚏。
采灵对兰花香有严重的过敏症,稍微闻到一点点都不行,五殿下身上有兰花香,而听说盛京里裕安长公主最喜欢就是兰花。
秦木兹心思活络,又猜想如今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储君这事更为重要,陛后不但没有全心全意替五殿下争取储君之位。还想着在这个时候给五殿下定下正妃人选,未免蹊跷了。
随后秦木兹让红莲去打听了裕安长公主的事情,还顺便让她查一下五殿下那天纵马是从哪里离开的。
果不其然,五殿下是从公主府策马离开的。
皇家那些腌脏的事,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他们看到的是五殿下与裕安长公主姐弟情深,秦木兹却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不能怪她想法胺脏,只能说她想的比较深远。
裕安公主不会再在乎人伦纲常,加上她嫁了三个驸马,都一一克死了,心理早就变得灰暗偏执。顾五殷是她拉下地狱的人,她就不会允许他爬上去,更不许有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享有他。
故而,当她知道罗音晚想要入选五殿下正妃之位,她就让红莲留意公主府的动静,裕安长公主能把自己的亲生弟弟拉下水,诱惑五殿下陪她沉沦地狱,说明裕安公主的思想和性情已经扭曲了。
因此,她在得知裕安长公主腊月二十九这日会到流芳寺祈福,她随后也出门,以罗音晚的名义佛前许愿,为的就是今晚这一幕好戏。
借刀杀人,永远是最高明的计谋。
罗音晚今晚会大放异彩,会是陛后眼中最好的五殿下正妃人选,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么好的命去消受了。
宫宴接下来进行的平平无奇,再也没有罗音晚那支舞的惊艳,等时辰差不多了,陛后也乏了,夺得魁者当属罗音晚了,得了一套精伦无比的面首,陛后也赏了十多位闺秀金银珠衩,宫宴也散了。
秦木兹从敬艺殿出来,走了两步,就听到莫书熟悉的声音。
“姑娘,殿下说夜行太危险,让奴才来接你。”
秦木兹淡淡点头,没有多说,既然顾琰九让莫书亲自来接她,那说明回去的路上有危险潜伏着。
夜空下,马车踏踏碾过地上的雪花,一路朝小酒馆奔去。
在半路,温暖的车厢突然闯入了一人,顾琰九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把袄袍脱下放置车厢角落一边。
“小木兹,你是不是对裕安说了什么?得罪了她?”
有一批危险的高手潜伏在他们马车周围,接到拾二的信息,他想也不想就出了宫。
“怎么这样问?”他语气的凝重,让她凝起眉心。
“有一批危险潜伏在马车周围。”
原来如此,秦木兹舒了一口气,动了动眼皮子,浅笑,“他们不会是冲着我来的。”
喔?顾琰九见她这么笃定,眸光一转,掀开车帘,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秦木兹身子一抖,把头完全缩入了宽大的狐袄,整个人看起来一团毛茸茸。
在他们马车平行的还有另一辆马车,那是丞相府的马车。到了宽大的官道,丞相府的马车提速了一步,那些杀气随着丞相府的马车涌去。
见此这一幕,顾琰九顿时懂了。
只要裕安对付的人不是她便好,回头就看见秦木兹裹着狐袄,团成了一个球。眸子腾升浓浓的笑意,满满宠溺,伸手去扯她的狐袄。
他扯了几下,发现秦木兹并没有理会他,力道重了一分,又任性扯了扯,把狐袄皮毛扯落了不少。
“顾琰九!”狐袄里传起秦木兹闷闷不悦的声音。
顾琰九不出声,就这么扯着她的狐袄,秦木兹实在受不了了,蹭把脑袋伸了出来,鼓着脸“瞪”他。
你想咋样?!
“狐袄的皮毛太细了,你待久了会对呼吸气道不好。”
“……!”秦木兹默!侧头,调整了姿势,重新缩了起来。
这么冷的夜晚真不适合出来,从敬艺殿出来后,她身子从脚到心,没有一丝暖意,身子骨不仅弱,还不禁寒呀。
顾琰九见她幼稚的动作,不由失笑,宠溺揉了揉她的头,然后低头看着她。
“小木兹谋划了这场好戏,难道不想去看看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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