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你这几日都呆在书房。”清坠冷冷地勾起了唇,“今日的担心,倒是我多余了。”
她绕过司残晔,扬起下巴像个战士一样往书房走去,司残晔却侧身拦在她的身前。紧皱的眉头仿似诉说着他的不安。
清坠笑道:“你莫担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想看看又是哪家的姑娘将我比了下去。”
“清坠。”他拉住她的手。神色严肃得像在捍卫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而敌人是她,他的正妻,朝阳公主。
清坠只觉得好笑:“司残晔,你既如此,当初又何必劳烦来娶我,你若是随便娶个不是皇家的女子,也不用如此辛苦的偷情,遮遮掩掩,累了你也累了我。”清坠转身离开,“你既执意阻拦,我不看便是,但你且记住,我不是寻常女子,我不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
清坠高傲地转身,离开了书房,我跟着她一同离开。但当清坠刚踏出书房十步左右的时候,她却忽然捂着嘴哭了起来。
我连忙上前去,轻声道:“公主……”
她抬手打断我的话,仓皇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笑着说:“我没事,我有什么事,我是朝阳公主。”
一遍一遍,像是在说服着什么。可我们都知道,她终究不是没事,那些伤疤开在心上,划下了深深的痕,怎会没事?
“王爷的伤势可还好?”清坠走后,服侍了司残晔一生的老奴关心道。
“无妨。”
老奴道:“王爷方才何不让公主进来见见陆苒云小姐,左右王爷日后也是要迎娶陆小姐的……”
“日后我不会再娶谁进门。”司残晔忽然道,“女主子,一个便够了。”
老奴一怔,随即叹道:“王爷今日既要演一出戏给人看, 若是宿于公主房内,公主便能更好地给王爷作证,以打消所有人对您的怀疑。可是您却宁可约陆小姐来王府为你作证……王爷莫不是怕刀枪无眼,伤了公主?”
司残晔沉默不语。老奴又道:“王爷恕老奴直言,若是日后王爷大仇得报,以朝阳公主的脾性,只怕是……”
“你退下吧。我想歇了。”司残晔摆了摆手,不想再听下去。
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呢,只是人有时候明明知道捏得越紧会越发疼痛,可仍旧不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无关其他,只是因为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