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木安睁开双目,身边已经没了温度,不知何时岳安英已经离开,掀开锦被卿木安下了床榻,门扉被轻轻扣响,卿木安应了一声:“进来。”
燕尔端着木盘放到洗漱架上,手里搭着白色的净面之物,立在一旁。
卿木安轻轻一笑,当真是夫人回来了,手下的奴才都有了底气,前不久还整日一张黑脸,这才几日说变就变,看他这面无表情的样子,卿木安在心里狠狠的唾弃,面上倒没有显露分毫,他一个主子的度量还没有到和一个奴才斤斤计较的份上,没有一定的容人之量他这个位置也做不长久。
卿木安洗漱完毕,坐在主桌上吃了几口茶,开口问一边站着的木头桩子。
“夫人在何处?”昨夜纵然他有心促成好事,奈何岳安英反抗的厉害,好似他动了她,她便要如何如何一般,岳安英也不想想真的成了事情,以她以为的情况,吃亏的是他卿木安才对,卿木安忍不住吐了一口闷气,虽然有心蛮横到底,但终归抵不住岳安英的不愿意,放了她离开,今儿一睁眼便觉得哪里都不自在,正经的他们夫妻,如何便不能同床而眠行那周公之礼,一边的木头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问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反应,卿木安手里的茶盅重重的磕在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嘴巴叫针缝住了不成,连开口都不能了?”
“约莫去了小相公…”
燕尔话没说完,卿木安手里的茶杯盖险些被他给磕烂。
燕尔没有任何反应,待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完全停住,他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那里!”一句话要说完,有头有尾才是正经。
“我倒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添了别的相公!”卿木安语气冷的房间里温度都低了几分。
燕尔欠身,秀气的面容依然平淡无波,冷风拂面无察无觉,“夫人带回来的。”不拿话噎死这位主子他就不叫燕尔!
卿木安一双丹凤眼眯了又眯,里面悠然流动着什么,卿木安定了定心神,决定不和燕尔计较,摆摆手示意燕尔下去。
“大相公,夫人说天冷,小相公住的地方太过于阴冷,已经挪到了西跨院里了,拨了两个人过去使唤。”燕尔说完欠身便要离开。
卿木安到底没忍住,手里的茶盅被他狠狠的摔到地上,茶盅裂成几瓣,茶水也撒的到处都是,打湿了他的衣摆,沾湿了他的喜爱之物,实在不能容忍,卿木安抬脚把碎裂之物踢的更远。
“大相公?小相公?岳安英你想左拥右抱也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以为自己忘记了先前便能胡作非为了是吧?想都不要想!”
走离了门口两步的燕尔顿住双脚,屋里的动静他听的分明,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容,为他的容颜加了几分色彩,显得动人十分,燕尔心里暗爽,不由在心里想到:你也有今天,看你还如何姿态高傲,先前一副高山青竹模样,如今夫人把你忘的一干二净,对你完全不上心,更遑论巴结讨好你,你自己倒贴上去了,因果循环,卿木安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