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越:“……”谁要她当红颜祸水,只有昏君才会配红颜祸水。
玉烛淡淡的口气透着铿锵的坚定,字里行间,抒写着态度的坚决,听在赫然宣耳中,更显他的妹妹果然变得不一样了,当得起上官昊越这般没原则的宠爱。
“还真是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啊!”赫然宣佯装失望的摇摇头,“皇上,舍妹还真是跟你一条心啊,不过这霖国先皇,既然是个明君,他的江山交不了儿子自然是交给女儿女婿了,这也是大事一件!”
这么想着其实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是他想复杂了,难怪他妹妹听后很不可思议,脸上写着的表情,好像这样做是在情理之中一般,赫然宣笑着摇摇头,果然是妹妹的脑子比自己转的快,他在担心的时候,她早就想好了。
“朕也不想皇后出生平凡,这天下人都知道大盈的皇后是大月的公主,朕怎么也舍不得让皇后成为一个亡国公主,这岳父成了昏君,女婿脸上也不光彩么,大舅子费心了,这本是朕该做的!”上官昊越张扬着霸气,说得却极为认真,“不过大舅子还是太务实了,你若是提出更高的要求,朕看在烛儿的面子上也会答应,要不这样吧,你看,这霖国呢,是归属于盈国名下,其实也不是归属,等朕一统三国的话,盈国也不会存在会有一个新的大国,全新的开始,现在的大盈和霖国,那都是其中的一个州县,若是大舅子不嫌弃的话,这霖国还是有您来统治,就像烛儿说过的区域自治,你可以自治统治,但不是皇上,只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可好?”
“谢谢皇上美意,宣早就是死人了,如今只想陪着妻儿安安单单的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本来除了恢复父亲的名声,我还担心妹妹,如今看皇上如此厚爱舍妹,我自然是放心了!”赫然宣颔首谢恩,如今他已经决定要过平常百姓的生活了,半身荣华富贵的生活已经让他感受到高处不胜寒了。
“你不用这么快拒绝,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不愿意以霖国太子的身份,朕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谢皇上厚爱,宣心意已决,今日能来此除了看望妹妹,求皇上恢复家父声誉一事之外,也是来跟皇上和妹妹道个别,对了听说皇上还添了个皇子,我能看看外甥吗?”赫然宣也是个做爹的人了,说起孩子那也是一脸的慈爱,这可是他的外甥。
“来人,去把天应抱过来!”玉烛急急吩咐,“哥哥的孩子已经会走路了吗?”
算起来已经一周岁多了吧,她才入府的时候,成容月就怀上很久了,如今她都当母亲了,那时候还以为……想起来也真是可笑,机缘巧合中,保住哥哥一条血脉。
“刚学会走了,还走不稳!”成容月温温的笑着,真是个温柔派的气质美女,“说起来还要谢谢她姑姑救命之恩了,若不是他姑姑医术了得,他还真是来不了这个世界,本来是要带他来的,这两天有些嗜睡,来那会儿还睡着呢!”
“皇上、皇后娘娘,小皇子抱来了!”上官天应是月儿亲自抱过来的,这小丫头照顾孩子可认真了,天天哄着,现在就教她姨了。
“是太子了,不是皇子,这皇后娘娘不是都布告天下了,是盈国的太子殿下了!”上官昊越低低的笑着抱过孩子交给赫然宣,“瞧瞧,这孩子可真是嚣张,跟她母后一个样子!”
上官昊越看着怀里的笑容嚣张得瞪着自己一副等着伺候的样子,看到赫然宣还蹿了蹿脚丫子。
“看到舅舅也不叫声,舅舅给你带礼物来了哦!”赫然宣边逗着上官天应一边示意成容月把东西拿出来,“这个是你母后的嫁妆哦,舅舅替母后送给太子殿下了哦!”
赫然宣将明黄色包裹的东西拿过来在上官天应眼前晃动,果真小家伙看到东西,小手开始狠狠的抓过来了。
“哥,这是……”玉烛眉头一皱,有些熟悉的感觉。
“这是咱们霖国的传国玉玺,就是白钦琪一直没得到的那块,白钦琪败的如此之快,除了在你那的虎符,还有这块传国玉玺,他都没有,所以他当时登基也不敢明目张胆,如今这玉玺也该归你了,或许以后也用不着,就当做个纪念吧!”如若三国统一,重新改过,自然要创立第一代玉玺,或者集其三国玉玺,无论哪一种,赫然宣都希望这块玉玺能在玉烛的手上。
“这,我不能收,要留念想也是该哥哥你留着吧!”这种东西还是留给哥哥比较好,自古都是传子的,况且她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赫然莲。
“哥哥留着就不是念想了,是杀身之祸!”
“哥哥说的也有理,那皇上你留着吧!”她留着岂不是一样。玉烛想。
“你哥哥留给你和天应的,就你保管!”上官昊越看着自家的儿子眉毛弯弯,没在意,“放心,有朕在,你放十块玉玺,也不会有杀身之祸!”
赫然宣:“……”这是明目张胆得嘲笑他无能还是怕死?
玉烛:“……”不是夫唱妇随么,给他面子不要了?就这么喜欢做妻管严?
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不择手段的事
玉烛本来是打算留自家的哥哥和嫂子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的,至少等喝了天应的满月酒,这种有家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却因为赫然宣只想过平常百姓的生活,不想在这种时候出现,一旦让人知道霖国的太子殿下还活着的话,这个时候恐怕是有人不得安担了,复国的,反抗上官昊越的,好不容易停息的战乱又要被挑起了,不得已只能分别。
“月儿,别板着个脸,什么时候看不是看啊,天应,哥哥已经看过了,以后哥哥还会来看你们的,有皇上照顾你,哥哥也放心了!”
赫然宣看这玉烛,淡淡的忧伤刮过,眉角扯着笑容,与其说是在宽慰妹妹,还不如说是在宽慰自己。
“来人,把朕的金牌令箭拿来!”上官昊越把上官天应让给玉烛抱着,伸手将送来的金牌令箭取过,亲手递给赫然宣,“拿着这个,随时可以见到烛儿,你想她的时候便可来见她,当然,你若是连朕这个妹夫一起想的话,那自然是欢迎的!”
看着赫然宣离去,玉烛克制的情绪终于扛不住了,站在西郎城门口,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载着她有生命以来唯一的亲人慢慢脱离自己的视线,终于一行清泪滑落,短短的相亲,让她知道了何为亲人,他哥哥这是为了她,原来亲人在她的生命中可以如此之重。
“烛儿!”上官昊越看着她那隐伤的神情,失落的眼神,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他不是不知道,亲人对于玉烛来说是有多重要,“没事了,以后你若想他们了,我陪你去看他们,好吗?”
玉烛点点头,靠进上官昊越的胸膛,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他的腰,紧紧的,好似她一松手他就会在她眼前消失一般,上官昊越低头俯视着这个一直嚣张强悍的女人,此刻竟如此依赖他,腻歪得像个小孩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弯腰打横抱起。
玉烛没有意识到他突然的举动,身子一轻,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膛前:“昊越,你会一直这么对我好的,是吗?”
女人低低的嗓音在他怀里想起,细细软软的不像是这么强悍的玉烛能说出的话,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担心,担心她不需要他对她好,可以说,为了让她愿意对她好,他可谓用尽心思,能这样多好。
上官昊越低头停下脚步,吻上她的嘴唇,轻笑着:“烛儿,你在担心什么,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会一直对你好?放心,我这么不择手段得来的女人,一定舍不得放弃!”
上官昊越话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才抬步,怀里不可置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昊越,你对我做了什么?”
怎么是不择手段得来的女人?
上官昊越淡笑不语,继续走。
“除了逼我嫁给你,你也没做过什么不择手段的事呀!”玉烛自顾自的说着,她实在是想不出他做了什么不择手段的事,转而一副母夜叉的样子,细手还不停的捶着他的胸膛,“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不择手段的事?”
哎,还真是个母夜叉,更槽糕的是他好像越来越习惯她这样了,要是以前有人说他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二话不说肯定会直接砍了他,可现在他却这般享受,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自己曾经讨厌的男人的样子,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这样说好像也不对,他是儿女情长了,但怎么也没有英雄气短。
上官昊越摇摇头,戏谑的笑道:“原来逼你嫁给我在你严重,还不算是不择手段的事啊,那烛儿,什么才算是不择手段的事?”
逼她嫁给他?这怎么能算是不择手段呢?最多是强抢民女,不过想起当时他一句当我的太子妃,就把她娶了,还是不容拒绝的那般,对了,是什么原因要娶她,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一想到就心塞。
“对了,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老实交代。”不是为了孟灵琅,也不是为了成容月,若说是利用她的聪明才智为他夺江山这种蠢话,以前她或许信,如今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滴,他完全有能力守住属于他自己的江山,无须要她插手,又何必要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娶一个侍女做妻子,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