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烛看了看上官昊越又看了看叶显,笑意盎然。
“愿听皇后娘娘详说!”这样的好事,叶显自然是乐意听的,他们可都不是天生的杀戮狂,也是无奈之举。
上官昊越细细地看着她,再也不相信她是这个时代的人了,抓不住她的恐惧一款了他的心头……
乖别吃醋了
“玩过风筝吗?哦,就是纸鸢。”玉烛温温的开口,带着软软的疲惫,怕他们听不懂风筝两个字又下意识解释了下。
“你是说……”上官昊越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略过一丝惊喜,“利用纸鸢的原理,让我们的将士趁着夜晚直接空降过去?”不得不说,这个惊世骇俗的主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用过。
既然上官昊越一点就通,其他的就自然不用她再开口了,玉烛不得不承认她的丈夫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在千年前能出这样的人,那还真是天降英才,莞尔一下,开口赞赏:“聪明!”
上官昊越冷哼一声,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悠悠然的开口:“不聪明怎么能降得住你呢!”
玉烛:“……”
叶显:“……”
搞错了,他家皇上一直不是被降住的那个么,刚刚还一副妻管严的样子,当着大家的面表深情,这才转眼,口气就大起来了?
“皇上,我倦了,先睡会儿!”玉烛一眼就看出上官昊越和叶显的激动,估计完美计划早已成竹在胸了,很识时务的赶上。
“好,你好好休息!”上官昊越轻轻将她放好,掖好被子,把丫头该做的事都做了,转身对吩咐,“小心伺候着,叶显走!”
这日之后,上官昊越就将攻城计划延后,对外声称为了百姓安危,留白钦琪多活一段时间,直白而狂妄的布告,非但没有影响盈国国君的形象,反而在百姓中得到了很高的声望,霖国除京城以外的国土已全部归于盈国的版图,之前有些不甘做亡国奴的百姓还蠢蠢欲动,在民间煽风点火,可如今这一鲜明对比,这些小范围的明间组织也因为如此而土崩瓦解。
白钦琪却因为上官昊越暂时搁置攻城计划,而变本加厉的让百姓聚集在京城,拖延上官昊越的攻城计划,以便为自己争取东山再起的机会,集结各路分散的军队。
除了一日三餐,玉烛能看到上官昊越按时出现在她面前监督她吃饭,其他时间几乎都见不到他的身影,玉烛想,这天下大一统的时间,恐怕不会拖得太久了。
时间点滴过去,待在屋内的日子真心是煎熬,尤其是人已在霖国的境内,面临的是三国交战,就连京城那边是否安然无恙都无从知晓,太后虽然霸气犹存,可毕竟年事已高,上官昊炎是不是真心为天下百姓好尚不知,还有野心勃勃的太后和丞相,如此境地,虽然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有这个能力摆平,但是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若说不忧心,那定是不可能的。
“香梅,扶我去外面看看!”玉烛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从不称自己为本宫,觉得那样的称呼会让人觉得疏离。
“不行啊,皇后娘娘,你这还不到一个月呢,还没出月子呢,您这一吹风啊,会落下病根的啊!”香梅慌忙阻止,正常人生产的话也要一个月的月子时间,况且是她这般肚子都劈开了呢,香梅想想都怕,自从这件事后,她连月儿都仰着看了,做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是人啊,简直就是神啊。
“没事,你什么时候跟皇上一样,学会啰啰嗦嗦了?”上官昊越一日三餐过来除了吃饭就是啰嗦,实在有些受不了,她还是个医生,有那么不知死活吗?
“娘娘啊,别说奴婢担心你身子不说,就连皇上估计都得杀了奴婢还不够泄愤的!”香梅拦着玉烛,“外头风有点到,再过几天就满一个月了,娘娘再出去可好?”
“让开!”她这么拦着,总让玉烛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身子她自己总是有数的,不就生了个孩子,二十一世纪的洋人们,生完几天就出去溜达了,韩国的海女们,听说生完孩子当当天还能下海呢,寿命还比一般人要长。
“烛儿,怎么啦?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上官昊越低沉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下一刻人就出现在她跟前,身上穿着盔甲,不是平日里那白色长衫:“昊越,发生什么事啦?”
“哪有什么事,你丈夫是这么没用的人么,一切竟在掌握当中!”上官昊越将她哄到到软榻上,又把天应抱过来:“看看,咱们儿子,睡得多香!”
玉烛没听他说话,怎么看他今天的表现都有些不寻常,一定有什么事发生:“昊越,没什么事,你怎么穿成这样,攻一个倩倩的霖国京城,用得着你穿成这样吗?”
上官昊越见玉烛有些激动的声音吵着上官天应,连忙把他交给香梅:“抱皇子下去下去休息!”
香梅跟着奶娘将小皇子抱了出去。
“昊越,你我夫妻已做到这个份上了,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是不愿意相信我,还是不愿意让我为难?”玉烛板着他的脸,强行命令他的眼睛与她对视,“你在怕什么?”
清澈如水的眼神映在他眼里,上官昊越能在那潭深水中看到自己慌乱的影子,避都避不开,如漫天繁星一般照耀进了他的心底:“烛儿,只要你和天应待在我身边,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
“告诉我!”玉烛看着他眼神坚定,许久不见的镇定再次出现,容不得拒绝,“是不是苍夜秋趁火打劫?”
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有让上官昊越瞒着她的可能,甚至有些害怕。
“如果苍夜秋愿意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会不会……”上官昊越有些卡词,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没想到,苍夜秋这个疯子,为了他的女人,连半壁江山都不要了,小命能不能保也一定,上次玉烛那倔强的做法,已经让他心有余悸了。
“难道你不会?”玉烛轻笑着,不用说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当然会啊!”可惜那也得有这个机会啊,上官昊越想都没有想就开口了。
“那你还在担心什么?既然你也能做到的事情,那就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孩子都为你生了,难不成还会跟人跑?”玉烛痴痴的笑着,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许久没见的妖精样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呈现了出来,“上官昊越,你的自信去哪里了,我玉烛没那么伟大,我的心就这么小,我爱不了两个人,也不会因为谁对我好,或者其他原因,我会抛夫弃子的去感恩!”
是啊,他的自信去哪里了?上官昊越傻傻的笑着,拥她进怀里,适才的焦虑一哄而散,她都为他生了孩子了,就为苍夜秋的一些疯狂的举动,他就乱了阵脚了:“烛儿,有你真好!”
因为呼吸急促,淡淡的男子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感到上官昊越此刻的心潮澎湃,这男人还真是要求低,她才说了这么一句好听的,就受不了:“别转移气氛,苍夜秋到底怎么了?”
上官昊越无耐的摇摇头,果然不要指望自己的女人变成温顺的小白兔,刚刚才软了他的心,这回就凶巴巴的来了,不过他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她什么样他都得全盘接收了:“今夜,我们会拿下霖国京城,今夜夸的是东南风,而且风力会很大,我们会借助风力,将士兵度入京城,一举拿下京城!”
“还有呢?”关键的还没说,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这点小事压根用不找上官昊越穿上战衣。
“西郎国有内乱,我得去看看!”
“什么意思?西郎国内乱,关你什么事?”玉烛有点不可思议。
“苍冥要救霖国以求自保,苍夜秋则不同意,要趁机进攻跃城,说是要带你走,意见不统一,苍夜秋此举得罪了文武百官,说为了一个女害天下,苍冥毕竟是旧太子,此时一呼百应,软禁了西郎国皇上!”上官昊越淡淡的说,按苍夜秋的个性不会做出这般事情才是,但是事关玉烛,他怎么着都会注意点。
“人家两兄弟闹不和,你去凑什么热闹,我都是个炮灰,你这个炮灰的男主角,跑那去干嘛!”玉烛真是服了他,难道真是上次在跃城,自己舍身相救苍夜秋给他留下了后遗症了,人家两兄弟明显争权多势,瞎操心。
“我要去问问苍夜秋,他到底为什么要扬言要把你带走,凭什么,你是我的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他女人当皇后呢,我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女人别人惦记也算了,还搞得我上官昊越抢了别人女人似的!”
“扑哧!”玉烛爆笑了出来,看着他连盔甲都穿上了,害她担心了半天,这种事情也能气成这样,“就为了这事?”
“就是!”上官昊越有些脸红,其实除了不服气,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听玉烛刚才一翻话,担心没有了,火气却更大了,明明她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苍夜秋这弄得全天下都觉得自己抢了他女人一样。
“乖别吃醋了!”玉烛拍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咦,这可是第一次,这男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赚到了赚到了,“要不要我发一个口谕,谴责谴责,苍夜秋惦记人家老婆的卑鄙行径!”
你的皇位都被人抢了,你还不知道?
“胡说,朕堂堂大盈皇帝,还让一个女人为我讨回面子,这面子讨回来也丢了!”上官昊越没好气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