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那样伤害你,真的对不起!”御书房前她和香梅双双跪在青石板上的倩影,倾蕙殿里跪了一天跪晕过去那般,他就恨不得在自己的心脏上砍几刀,她怀孕了,他还差一点害她流产,若不是那一身鲜血让他回忆起,他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一床血衣就那样放在他的寝宫,提醒他,那样愚蠢的伤害过他最爱的人,也是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烛儿,你真傻,为什么要把血输给我,你差点没命!”
玉烛看着他那张真诚的脸上全是自责与悔恨,好似下一刻就会拿到砍上自己一般痛苦,忍不住轻笑了出来,悲情于他和她都不合适:“不输血给你,或许你就真的把我给忘记了,杀无赦,或许你现在能记得我,就因为你的身体里留着我的血呢!”
“还有心情开玩笑!”上官昊越松了松眉头,她的烛儿真是贴心,没有其他女人那般柔情似水,看着嚣张跋扈,却最懂得如何安慰他,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放下了心,“你会原谅我吗?”
“不原谅皇上那是会被杀头的,我看起来这么不怕死?”玉烛笑着偎在他怀里,心里却想着,这根本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他压根就不想放弃他,“虽说我有时候看起来好像是不怕死一般,可是我肚子的这一个,我可不想连累,不然可是要下地狱的!”
“烛儿,你真好!”上官昊越居然半响就说了这两个字,或许是他道歉的过程太顺利了,突然间又没了话了,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玉烛让他这般手足无措的一时找不到话了。
“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玉烛还是忍不住要问,她还是要弄清楚这件事,本来正在想办法的,上官昊林也去想办法弄解药,中途他居然没事了,这让她很是费解。
“就在那****动了胎气的时候,月儿给你动手术的时候,我看到了满屋子的血,有些模糊的东西就渐渐清晰了!”
血?玉烛脑海中掠过一丝怪异的想法,难道真跟血有关,蛊毒这种古怪的东西说不定就跟这种晦气的东西相冲呢,这她以后研究,看这上官昊越沉重的心情,她倒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记得就好,都过去了,小佑子若是有些自责的话,以后好好伺候本宫就是了!”玉烛将脸凑到他下巴上蹭了几下,顺便把红唇印了上去,明显感觉他上官昊越身子一僵,整个人都有些紧绷。
玉烛坏坏一笑,她跟他已经有夫妻之实了,这孩子都在肚子里了,自然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于是伸手,青葱玉指环上他的颈,抚摸着男子凸起的喉结,一下一下,耳边传来上官昊越急促的呼吸。
“烛儿!”上官昊越连说话都开始紧绷了,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别闹!”
老公
别闹,玉烛好似故意惩罚他一般,想起这些天天没日没夜的跟穆妃混在一起,她心里就特别不爽,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他是什么都不记得才会这么做的,而且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哪个男人就谈一次恋爱,跟过一个女人,他是皇上,即便不中毒失忆,他若那般做,她也就是生生气而已,难道还休了皇上啊,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现在他记起来了,自然是想惩罚他一下,让他吃吃苦头,就她现在的身子,她是笃定上官昊越不敢碰她,所以死愈发大胆起来了!
“老公!”玉烛那一身千娇百媚的老公,叫得上官昊越连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
“老公是什么意思?”上官昊越亟待想转移注意力,想来玉烛是故意想折磨他,也难怪他前段日子那般对她,就当让她出出气吧。
“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喽!”玉烛继续学着电视剧里那些热妹泡帅哥的样子,“在我们那啊,妻子叫丈夫不叫相公,也不叫名字,当然更不叫皇上,因为我们没有皇上,我们只有主席,对了主席也只有一个妻子,叫老婆,所有的老婆们呢,都叫自己的丈夫叫老公,想知道为什么叫老公、老婆,而不叫相公、娘子吗?”
“为什么?”上官昊越只觉得他快要疯了,想都没想就顺着她的话开口。
“因为啊,夫妻是要到老了还在一起的,等变成公公、婆婆那般老的时候,还能在一起,这个称呼是一种承诺,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玉烛淡淡的说着。
上官昊越猩红的眸子盯着玉烛,这就是她想要的吧,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就拒绝爱他,包括那个深爱她的苍夜秋,也走不进她的世界,是这样吗?她想要的,他们都给不了,所以才放逐自己吧!
“烛儿只要你没事,我们也像你们那一样,一双一世一双人!”上官昊越俯浅浅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天知道他此时多想要她,想要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占有,可惜她的身体吃不消他折腾。
“老公,你做不到的!”他是皇上,岂能做到,自古还没出现没有三宫六院的皇帝呢,她是一个外来人,怎么也改变不了历史,她不想成为罪人,就随波浊流吧,“但是你必须只爱我一个人!”
他有多少女人,她可以少计较有些,但是精神上她是洁癖的。
“烛儿,别折磨我了,我会受不了的,不用你说,我也只会爱你一个人!”今天的玉烛就像个妖精,他曾无数次想象,这样的绝色如果祸水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当时无论他怎么想象都想象不出来,他想他也永远看不到那一天,没想到的是,今天他真是看到了。
他终于体会那句话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以前他总是嘲笑苍夜秋没出息,白钦琪好色误国,那是因为没见过眼前这样的女人。
“怎么,昊越,这就叫折磨了!”玉烛那明媚的笑容,笑得上官昊越连骨头都酥了,才见玉烛拿开圈在他颈部的手,上官昊越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那只作怪的手竟然挑开衣衫探进他的胸膛。
上官昊越浑身僵硬得脑子都不能转,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跳如雷,上官昊越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暴血而亡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转世,碰上她气,志气没了,现在理智没了,上官昊越一把抓住玉烛的手,将她手扯了出来。
“烛儿,你再点火,我到时候真控制不住了,真控制不住,伤了我们的儿子,可不能怪我的,是他娘惹的祸!”上官昊越大声喘着气,心里在想,他会不会废掉啊,这只妖精,惩罚他也算惩罚够了吧。
“嗯,皇上的自制力还真是不行,这稍微一点就火了!”玉烛挤眉弄眼的抱怨着,“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什么?他是下半身思考的,还是动物,要真是那样的话,就他发神经的时候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也只有她敢如此放肆的说他:“我的自制力不行,你恐怕现在连骨头都不剩了!”
上官昊越想这女人还真是欠管教,他刚刚忍得这么辛苦,怎么着也让她也不好过一下吧,很拉过她的手,按向身体的敏感部位:“烛儿,你现在还敢不敢说我哦自制力不行,你看他都反映成这样了,我还能忍得住!”
玉烛双脸爆红,这男人还真是够恶劣的,竟然这么对她,手上僵硬的触感,自然是让她清楚那是什么情况:“哼?忍不住,你想怎么样啊,想找人泻火啊!”
“烛儿,这做法看来是很想我找人泻火,那是不是烛儿已经帮我找好人选啦?”看她羞涩的样子,上官昊越就忍不住开心,这样的她离他最近。
“需要我找吗?这天天都侍寝的穆妃呢,你去就好了!”玉烛才说出口就发现自己这话自个儿听着都酸了,懊悔得不得了。
“烛儿这是吃醋了?”上官昊越开心的大笑,俯首将唇凑近她耳边,缓缓吐出,“烛儿吃醋的样子还真是美!”
玉烛囧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却见身子一失重,整个人已平躺在软榻上,还没你等她反应过来,上官昊越已撑着手臂压在她身上了。
玉烛心下一惊,这厮不会真的乱来,她如今这身体,他若是胡来的话,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住手,昊越,别乱来,就这状况,你想害了你儿子!”
“怎么会呢,我会轻一点的,他娘点的祸,儿子会理解的!”
玉烛:“……”
什么逻辑,没反映过来,上官昊越劈天盖地的吻就落在她脸上,带着熟悉的滚烫的气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了下去一般。
玉烛身子软软得竟然抵抗不了,身体也本能得起反映,玉烛真是羞涩了,她什么时候变成这般的色女呢,呸呸呸,她才不是色女,正想着上官昊越却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手一撑,身体离开了她,在她身边躺下。
“虽然我知道我的烛儿也很想要,但是为了咱们儿子着想还是得忍一忍,嗯?”那神情玉烛真想敲他一顿,好似刚刚无耻的是她一般,还让她别着急。
“我是能忍,可是昊越,你能忍么,给我乖乖的躺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玉烛突然就火了,那神情就是妒妇,“你休想找穆妃去灭火!”
上官昊越伸手搂过她:“你就不怕我忍得废了,你下半辈子不就要守活寡!”
“废了就废了,守活寡总好过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也许是因为女性天生的嫉妒心作怪,玉烛竟然想都没想就出口了。
上官昊越一愣,原来她是这般想的,他早该想到的,如今这么包容他,他是何其有幸:“放心我不会废了,这么久都忍了,再忍一忍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