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嫣儿:“……”
她终于算是领会到传说中不可一世的嚣张了,她还真是大意的很,这女人不但容貌出众,恐怕这脑子还天下无双吧。
“啪啪怕………”一阵掌声响起,浑厚而懒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真是精彩,朕差一点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表演了!”
上官昊越款款而入,整个人踩着阳光而来,身上度上了一层金色,连带着整个人也明媚起来,他还是那么英俊,玉烛自从听了上官昊林的那番话后,知道了或许的真像,看上官昊越的时候就觉得他没有那么疏离了。
“臣妾参见皇上!”两个女人齐齐跪了一地。
这是玉烛第二次这么认真的跪拜了,第一次是在跃城,他吃醋还让她跪出伤来,拖了很久的伤,看今天这样子,她这一跪,估计也没什么好的的果子吃。
果然上官昊越走到她们身旁,伸手扶起的是另一个女人:“皇后还是多跪一会吧,不然下次都不会把朕放在眼里了!”
呵,很明显的结果,也是她早就想到的,为何心里还是不痛快,好似专属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原来占有欲这东西不只只是男人有,女人也有。
“是臣妾遵命,皇上如果这么远跑过来是因为昨晚没罚臣妾罚够,今日特地来罚跪的,大可不必亲自来一趟,派人传个话来,臣妾自然是保质保量完成,想必臣妾这点信用在皇上那儿还是有的吧!”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上官昊越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素色女子,很熟悉的倔强劲,好似她原本就是这样的,自己也丝毫没有被惹怒的感受,为何这么个嚣张的女子会给他这样的感觉,好似她的一切都是他惯出来一般,错都在他,上官昊越的脑海又闪过一丝混乱。
“既然皇后如此喜欢跪,那就跪着吧!”上官昊越只觉得头隐隐作痛,很是不舒服,“朕突然有些头疼,嫣儿扶朕回去!”
才走了几步上官昊越又回过头来:“皇后刚都说了,要保质保量的,这心心不是朕给的,是皇后做出来的!”那话意味很明显,就这么跪着,一直…………
“皇上恕罪!”香梅才开口还没跪下,就接收到玉烛的指令闭嘴不敢言。
穆嫣儿一脸畅快的笑,果然姜还是老得辣,丞相大人说的对,要对付玉烛还得从皇上这里下手。
看着一对倩影双双离开,玉烛心底一层深深的伤疤被撕开,这一切是她自找的,也是自愿的,脑海中飘过她现代社会的一句经典台词:问世界情为何物,直到是一物降一物!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也被降了。
日头见下,夕阳渐红,整个倾蕙殿蒙上了一层无名的哀伤,香梅站在玉烛旁边不停的擦着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手也不自觉的斗着,这都一天了,皇上也不派哥人来下道勉罚令,皇后的脸色是越发苍白了,抽出的薛斗还没来得及补回,就遭这大罪,着皇上中的是什么毒,这么绝情。
长时间的跪着玉烛的身体已经开始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好似下一刻就倒下一般脆弱,强忍的坚强看着更加让人心疼,香梅终于沉不住气了:“香梅,好生看着皇后娘娘!”
玉烛好似猜到她要干嘛一般,她才迈开脚步就被她疲惫地喝住:“站住,哪都不许去!”
“皇后娘娘,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住,皇上是病了,您着何必跟犟着呢!”香梅几乎是哭了出来,她真是想不通,服个软总比受这样的折磨要好。
“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他着毒中得有多深!”玉烛轻轻的咬着这句话,好事把所有的力气斗耗光了。
御书房内,上官昊越盖上奏折,抬起头才发现已到傍晚,接着该是要传晚膳了,他最近倒是勤政,连晚膳都在着用了,今儿个也该换个地方了,去哪儿呢?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公公突然闯了进来吓了上官昊越已大跳,俊眉扬起有些不悦:“什么大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回皇上,皇后宫里的香梅姑娘求救,说是皇后娘娘跪了一天晕了过去了,皇上不开口,没有太医敢去,让皇上派个太医去瞧瞧,香梅在门口哭着呢!”
“你给朕再说一遍!”上官昊越两眼冒着火花地看着他,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无法言语的愤怒,说话间已经出了御书房了,香梅一脸泪水的跪在那。
“皇后娘娘跪晕了,求皇上允许派个太医过去瞧瞧!”
上官昊越真是气死了:“皇后晕倒了,你不去请太医,跪在朕着干什么!”
“穆妃娘娘说皇后被皇上被软禁了,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倾蕙殿,求皇上了!”香梅一阵磕头,让上官昊越心里耿不是滋味。
“还不快传太医,楞在这干嘛,朕何时说过要软禁皇后!”这宫离人胆子打得连皇后都敢欺负了?拿女人不是很嚣张么,在她身上也会出息这样得事,上官昊越除了不敢相信还很生气,她怎么如此吴用,“摆架倾蕙殿!”
皇后怀孕了
倾蕙殿一群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进跑出,香梅站在玉烛的床前紧紧攥着衣角,心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刘太医一边把脉一边皱着眉头,隐隐总能感觉到不好的预兆,这让整个宫殿都度上了一层悲哀。
“皇上驾到!”
一场长喝,打断了宫殿内的慌乱与沉闷,一屋子的人慌乱的跪了一地,除了刘太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里渗透着些许激动,好似从黑暗中看到一缕曙光般激动。
“都起来吧!”上官昊越连余光都未曾留给地上的人,径直走进了里屋,“刘太医皇后怎么样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因大量失血,而导致贫血,过度疲劳晕倒了,暂无生命危险!”刘太医才一开口,就听到上官昊越松了一口气,“不过,皇上皇后娘娘的身体不太好!”
“不太好?”上官昊越突然提高声音,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没生命危险吗?”
才跨进来的穆妃就听到上官昊越这么急躁的质问,一身冷水从头浇到脚,连如何开口都忘记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没生命危险,但是娘娘患有先天心脏病,这孩子……”刘太医欲言又止,半响又继续说,“如果这孩子要生下来,估计就得有生命危险了,微臣斗胆!”
上官昊越脑子轰得一声炸了,好似脑海中快要成型的东西一下子碎了,不可思议得开口:“刘太医这是什么意思?皇后怀孕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有近一个月的身孕了,不过娘娘患有心脏病,不适于生产!”刘太医对于上官昊越所发生的一切自然是不知情,只知道皇上宠爱皇后如命,他还差一点为此贡献出一双手呢,“娘娘如今又贫血,恐怕很难保住这孩子,所以微臣建议……”
刘太医还是不太敢说,毕竟拿掉皇子这样的事他可不敢轻易说出口,不然可真是要老命不保了。
上官昊越怔怔看着床上一张干净得如雪一样的女子,一动不动得躺着,脸色惨白的如死尸,脆弱得如溃败的花朵,丝毫没有往日的那般盛气凌人与桀骜不驯,她也有这么一刻。
她怀孕了,淡淡的喜悦漫过心头,直觉告诉他,他不应该高兴,这个女人嫁给他就目的不纯,如今怀了孩子更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来,但是感观上的反映却是如此真真实实,虽然是淡淡的,但是他这是在喜悦,初为人父的喜悦。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呆呆!”上官昊越疲惫的开口。
“是,微臣告退!”
群臣都散了去了,穆妃站在一边脸色惨白,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玉烛竟然怀孕了,她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不对,应该是算慢了一步,如此情况,即便是上官昊越还是记不起玉烛来,但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她的后位也是稳如泰山,那么她的机会又到底还有多少?
“嫣儿,你也退下吧,朕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上官昊越还保持那个站姿,并未回头,直接遣了她回去。
穆妃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又反映过来,皇上的反映似乎有点太过敏捷了,难道对她?又或许想起了什么来了,不行,她得去找孟丞相。
“臣妾告退!”
穆妃退出去后,屋内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感觉,上官昊越在床前蹲了下来,眼睛刚好平视玉烛那张惨素净的脸,上官昊越心头如蒙上了一层灰,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模糊,淡淡的却又好似能从心脏的一处找到属于她的位置,上官昊越就这么看着他,努力从他的脑海中找出她的影子,而她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被奉为天下最标准每人的脸蛋,有着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五官,这样脸蛋清而不寒,秀而不媚,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不折手段的女人。
凭他这几天的了解,好像这个女人跟他舅舅说的有些不一样,阴险,利用,怎么看都不跟她搭边,相反她不用争不用抢就已高高在上了,好似能将一切都踩在脚下,看看她多嚣张,在他面前也没服过软,好似根本不担心他会废了她一般,这样的女子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皇上?”
玉烛脑袋沉沉地好似睡了一大觉,听到很多人在她屋内走来走去,又听到很多脚步声,才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上官昊越一张放大得足以吓着她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