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害的,不过聪明如玉烛自然是想到了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于是一声不吭的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本来上官昊越想叫来香梅帮她整理整理衣服的,可玉烛说什么也要自己动手:“这大白天的折腾出这么一身,还不嫌丢人!”
“可我看着好看!”这样看着他才踏实,不知为何,自从第一天见到她,他就有种随时失去她的担忧,就怕哪天一睁开眼就消失不见一般,就如她说的,她来自千年之后,说不定哪天就回到她的生活中去了。
玉烛做梦都不曾想到上官昊越那般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像一个丫头一样伺候她,梳洗打扮,男人要是温柔起来还真是要人命,玉烛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沉沦了。
“昊越你会永远都这么爱我吗?”玉烛觉得自己不是醉了就是疯了,连这种话都问的出来,他是皇帝,这是皇宫。
“既然爱了定会深爱!”他怎么舍得他的烛儿过着像他母亲一般的生活呢。
玉烛转过头,美目流转,灿若流星的眼睛看着他,好似穿透了骨髓,深入了他的灵魂一般,上官昊越觉得他这一生,已苦尽甘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把午膳准备好了!”香梅嬉笑得看着他们,眉毛都在笑,玉烛只觉得都没脸见人了。
吃饭的时候都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吃着,时不时还接受他给她夹过来的菜:“烛儿,你太瘦了,多吃点,胖点手感比较好!”
男人果然都是色胚,就这种事情还说的这般理所当然,这还当着下人的面,头就低得更低了,结果上官昊越
玉烛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香梅乐得开心极点,领着一大帮子的人退了下去,眼看着皇上和皇后的感情这般好,她可放心了,前段日子看两人这么僵着,宫里又在选妃,她可是急死了。
“上官昊越,以后别在下人们面前说这种肉麻的话,你是好,这里说完了,转身就走了,可这里是我的宫,你让我怎么见人啊!”玉烛觉得脸都丢光了,在下人面前。
“什么你的宫,我们的宫!”上官昊越给她夹了一块鱼块,不满的解释着,“夫妻有分房睡的?”
玉烛抬头看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古还没听说皇上和皇后共用一个宫殿的,不过她的话还没开口,就被一个极为难缠的不速之客打断了。
“皇帝哥哥、皇后嫂嫂,找你们半天了,这么好的天气原来躲在这里!”上官昊林没轻没重地冲了进来,在他们饭桌旁边坐了下来,“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才用午膳,不会是睡到现在刚起床吧?”
玉烛刚吃进去的鱼被鱼刺卡住了,这家伙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他们还真是刚起床,不过不是睡觉,而是……
“咳咳咳……”被卡的鱼刺咳了半天都咳不出来。
对于医术玉烛还算是有把握,再加上上官昊越那句拿上官昊炎开刀的话,激起了太后的求生意志,她月儿很快就来了:“皇后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按我说的做,其他人都退下,屋内人多消耗氧气多!”玉烛一边准备好道具,一边开口,清丽的身影冷冽逼人,不容拒绝的霸气,宛如她就是主宰生死那个天神。
“都退下!”上官昊越一声令下,全部人员退下,上官昊越自己也正准备走出去,却瞧见上官昊炎一动不动站着,眼睛直直盯着玉烛的手。
刚想开口,却还是被上官昊炎抢了先:“皇上,我想在这看着母后醒过来,请皇上恩准,母后虽然处事有失妥当,但她毕竟是我母后,请皇上恩准!”
上官昊越眼角十分的不悦,站了一会儿,离开,终是没忍住:“看你母后就母后,别把眼睛盯着皇后的手!”
上官昊炎脸色瞬间灰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他占有欲太强,还是他的心思太明显了,不过此刻的他真是担心他母后:“皇上误会了,我只是担心我母后,希望皇后娘娘能救回母后!”
“哼!”上官昊越喷了一个字后,才不高兴的离开。
清和殿外,如火般的烈日炙烤着整个皇宫,这个时辰的日头最为火辣,公公同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皇上,这儿太阳大,要不去偏殿歇着!”
上官昊越背靠着手直直地站在殿外的日头下,虽然额上已渗出点点汗渍,面色冷漠,许久不见的阴暗妖邪气场再度弥漫开来:“不必了!”
那个女人为了逼自己的儿子,竟然对自己下手,上官昊越脑海里新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是做梦也未曾想到过,上官昊炎对玉烛竟然动了那样的心思。
“母后,儿臣不能那么做!”
“你竟敢不听母后的话,你现在不动手,以后想动手都没机会!”
呵呵,为了抢他皇位,这女人得有多少次想要他的命,可又有那一次得逞过,可唯一遇上一次有完全胜算把握的时候,上官昊炎却给了一个连他都意外的答案。
“可是他死了,玉烛怎么办?她怀孕了,还在边疆等着他去接她回来呢,她那样固执,上官昊越不去,她会死的!”
尤记得上官昊越听到那个在绝望中挣扎过来出来的答案时,他仅存的理智消失,世界仿佛崩塌,与其说这是上官昊炎给了他一次机会,不如说是他将他内心真正的柔软挖掘出来,还清晰记得玉烛刚踏入府的时候,叶显跟他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时候,他玩笑着说,自己看来还不算是个英雄,过个美人关太容易了,而听到这句话出自上官昊炎口中的时候,他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确实是个英雄,过不了玉烛这个美人关。
上官昊越拧着眼睛望了一轮日头正红,就如今日的他初登大宝,锋芒毕露,以他的性子,如今国内四海升平,显然是不满足的,从他踏入战场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了征战,但也厌恶了战争,所以他要的是天下四海升平。
一个男人把目光放纵于天下,自然就不会拘泥于女人,所以一心战争天下的他,向来视女人如衣服,很小的时候母亲曾说过,天下女人本质都是一样的,除了外表不一样,内心都一样丑陋的很,十年宫围生活让他深深明白这句话。
为了权势,为了皇宠,足以把昔日情同姐妹的女子踩到尘埃里去,看着慈眉善目,交谈甚欢,转眼间背后一刀,刀刀致命,所以即便他阅尽天下美色,也未对一人上心,世人说他多情又薄情,他亦觉得如此。
第一次见她,在春风楼,“太子殿下说笑了,什么都会怎么能当奴隶,什么都会我就当太子妃了!”一个沦为毁容奴隶的女子竟然那般嚣张的气焰,那淡淡的口气似是笃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一般,事实证明他的确没把她怎么样,他把她带的战场,只想灭灭那嚣张的气焰,却不料她竟然不怕死的阻止抬尸体出去,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把人救活了,那一刻他完全被她身上善良的神秘气息所吸引了,然后一步步沉迷而不自知。
直到远在大月边疆的他收到叶显的飞鸽传说,说苍夜秋还留在京城,要带走太子妃,那一刻,他第一次尝试到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的味道,于是一气之下哄下霖国几座城,连夜回京,为了让他放走苍夜秋,她连苦肉计都用上了,那一刻他除了愤怒还有心疼,后来又听她亲口说不喜欢苍夜秋,是那般的兴奋,她被上官昊永下药他是又恨又恼又喜,恨恼自是不用多说了,喜的却是,自己终于有个借口顺理成章的拥有她了,集天下权势于一身的堂堂第一美男何是这么憋屈过,又何时这么卑鄙过了,遇上她,他狂妄张扬都收敛了很多。
为了让她远离京城的纷争,不惜把她送到边疆治理瘟疫,虽然相信她的医术,但还是不放心,除了十万精兵,连燕云都被她逼到边疆守着她去了,他以为她会恨及了他了,只是没想到,当他陷入困境的时候,叶显和林云却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太子妃在边疆等他去接她回京,否则,她就带着他儿子去做别人的皇后了,那一刻他觉得黑暗多年的世界明亮了,这个皇帝他当定了。
当眼她为苍夜秋挡住致命的一箭,他的心跳似乎跟着停止了,寻找多年的启明星不见了,那段时间他都快疯了,每每想起来都是绝望,说好的孩子不存在,那么说好的不爱苍夜秋,却又愿意为他去死,玉烛这两个字如同穿肠毒药,慢慢腐蚀他的心脏,原以为他就这样被她冷淡疏离折磨到死了。
却不料一碗汤药端在他面前,他说上官昊越,不要仗着我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伤害你,你就那么想我和苍夜秋死在一起吗?对,他没有听错,她说她爱他,是的他早该相信的,他那么优秀的人在玉烛面前就怎么这么不自信了。
脑海中始终是她张扬的平淡,低头的羞涩,还有小佑子,这世上就她一个人敢这么叫,从一开始就这么嚣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蛮不讲理的闯进了他的心。
没了燕云,取了孟灵琅,他是没想到上官昊炎也喜欢上了她,不,确切的说,是爱上了她,他向来是那个女人说什么是什么,即便放弃燕云取孟灵琅也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为了玉烛,他竟然放他一马。
不过那又怎样?她现在是他的皇后,也只想做她的皇后,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