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拒绝赫然莲的事?”她不是醒来就在春风楼吗?
“你是相信我的话了?”玉烛终于有些惊喜,“白钦琪都差点宣告世界了,你根本就看不上我,是为了利用我!”
上官昊越挑眉:“利用?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利用的!”
有他这么打击她的么,虽然玉烛也想不通她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被他利用的,从一开始她就不知道,但是这么打击她,是个女人也会受不了的吧,况且她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
玉烛火了:“你到底信还是不信,不然我不讲了!”
上官昊越却笑了:“继续说,说完我就相信!”
呃,什么情况,这样子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不过既然讲了,还是讲全,说完了才会更坦然,误会这种事都是脑子不清楚的人自己虐自己的。
“我的名字叫张玉,同事和朋友都叫我玉儿,说起来我比你还惨,我的记忆里没有父母,不知道父母是抛弃我了还是抛弃世界了,我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靠的是奖学金完成的学业,穿越到这里来之后就已经国破家亡了,我在想我的命格恐怕是太硬了,所以才会这么多灾多难,最后总结一句,上辈子我是张玉,这辈子我是玉烛,所以我不爱苍夜秋,虽然我多次救过他,那也是因为我为了某人,这个某人我刚刚才表白过,还有我作为大夫救死扶伤的天职,我上辈子、这辈子,就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上官昊越这只混蛋,还有现在我不想报仇,不想复国,不想父母,不想兄弟姐妹,就只想做上官昊越的皇后!”
玉烛终于一鼓作气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敢怀疑有的没的,她就真的不理他。
不过玉烛慷慨激昂的发言完了,可是怀里的人一点要开口表示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用力的抱着她,紧紧的,那力气大的都可以把她浑身的骨头都磨碎了,这家伙不是伤着在喝药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许久许久还是这么个姿势,抱着她,头埋在她的粉颈间,玉烛刚想暴怒开口,却发现她的锁骨处一阵清凉,然后是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的锁骨流到了胸口。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上官昊越,你这又是为谁伤心!”玉烛调侃道,这样的上官昊越她从未见过。
“谁说我伤心的!”该死的女人,哪里教出来的嚣张劲,他这明明是开心,这等宝贝怎么会让他遇上,上天给了他那么多的不幸就是为了把她送到他身边吗。
其实说起来玉烛一直在说实话,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更愿意去揣测,或许人被背叛多了就习惯去猜,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一点他比不上玉烛。
“烛儿,我们以后都像今天这样,好不好?”上官昊越几乎是乞求的口吻。
“我一直都很坦诚,就是某些人成天莫名其妙发神经,挂些莫须有的罪名在我身上,我救苍夜秋的时候,我就说清楚了,那是为了你,你这么聪明的人,自己也想得到的事情,我给你个台阶下,你还真是不整死我,你不舒服难过是吗?”想起那日让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受罪,她就来气,“放开我!”
“不放!”上官昊越很是赖皮,今天他有的是心情跟她闹。
“我要回宫,香梅看不到我会担心的!”玉烛找了一个很混蛋的借口。
“笑话,你在朕这里,她担心什么,一个丫头还管起主子来了!”上官昊越不满的抱怨着。
“是呀,人家丫头都做得比你好,还知道关心我,要是没有她天天伺候,我死了,尸体臭了都没人知道!”玉烛刻薄的抱怨着,谁让某些人前段时间弄得她心如死灰的。
“既然烛儿这么说,那我以后我伺候你,不但白天伺候你,晚上也伺候你,吃饭伺候你,睡觉也伺候你!”说着还不忘在埋在她香软的颈间吃豆腐。
晚上伺候,睡觉伺候,这话也说得出来:“后宫三千佳丽,你天天伺候得过来了!”
“啧啧啧,这酸得啦,是不是伺候得来,皇后晚上享受下就知道能不能伺候得来!”灼热的气息在她的颈肩游离,不用看就知道那满脸邪气的笑容,这厮还真是妖孽啊,迷惑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少啊,上下齐手。
“本宫要回宫了,小佑子,伺候本宫回宫!”脚被他烫伤了,不损损他都不服气。
小佑子?她还真敢说,这女人,不过上官昊越还是心情很好的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殿内,朝倾蕙殿走去。
玉烛完全不料他此举,本来就想调侃他一下而已,他身上还有伤呢。
“放我下来!”玉烛忍不住低声跟他说。
“刚刚皇后不是要小佑子伺候她回宫吗?怎么不满意?”上官昊越肆无忌惮的笑着,门外的公公、太监惊得嘴巴都张大了合不住了。
皇上什么时候成了小佑子了,天啦,皇后娘娘这是用的什么本事啊。
上官昊越忍不住看了看怀里羞红了脸的玉烛,一股暖流注入心尖,填满了年少时孤独的灵魂,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心相惜,这么张扬个性背后隐忍的是怎样的孤独,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爱她,这个女人享受了两世的孤独来了这里就为了陪他走一段,他何其有幸,白钦琪也好,苍夜秋也罢,让他们都放马过来!
“上官昊越放我下来,你想让下人也骂我红颜祸水吗?”玉烛在他怀里咬牙切齿的说,听在上官昊越的耳朵里却成了撒娇。
“他们骂你红颜祸水的时候,肯定会先骂朕是昏君,要骂一起骂,你怕什么!”上官昊越很不以为然的说,心情很是不错。
玉烛怎么没发现这男人除了霸道以为,嘴皮功夫还这么厉害,看来她是低估他了,比嘴功的话,向来都是她略胜一筹的,难道是他让着她,想到这里不得不承认,作为有那么一点小女人心态的她还是很值得骄傲的。
不过转而想起刘太医那句话,玉烛又忍不住担心,连带着声音都提了几分:“你要当昏君,不要把我拖下水,放我下来,你这身上还有伤呢!”
上官昊越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声愣了一下,继而又心情很好,笑意满满的开口:“原来烛儿是担心朕的身体啊,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心疼朕就直说好了!”
呃,有这么自恋的人?
“谁心疼你!死了更好!”自己不珍惜,不过话一出口玉烛差点悔得没忍住咬了自己的舌头,大呼皇上名讳都要杀头,她竟然咒皇上死了更好,那是要灭九族的。
果然上官昊越的脸难看极了,瞧了一眼后就不敢再瞧他了,不过想起以前医院同事说的话,男人生气么,女人只要撒个娇哄哄就好,她是没谈过恋爱,哪里懂这些,一向个性直来直去,还是个毒舌妇,所以成了剩女,现在,她很想试试。
过了很久还没听听到上官昊越的声音,再抬头脸色依然铁青,玉烛咬咬牙,伸出手臂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佯装委屈的看着她深情款款的喊着:“昊越!”
那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温柔得她自己都要鸡皮疙瘩爬满身了,果然上官昊越身子一僵,脚步差点都没稳住,继而哈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好似能响彻整个皇宫,振聋发聩,却不似往日那张扬的狂笑,玉烛满意的想这招果然有效。
“皇后要是把朕咒死了,谁来伺候你啊?”上官昊越戏谑地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满满的宠爱。
玉烛大呼上当,这厮原来是故意的,她就说来着,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是口误呢?
正当玉烛囧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一个稳重而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跟前想起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孟丞相微微行礼后又皱眉,然后有些不赞成的开口,“皇后娘娘这是怎么啦?这般要皇上抱着,是哪里受伤了!”
玉烛说不出一句话来,让他放下偏不放,这下好了,这老头子早就对她不满意了,以后会折腾出些什么事来大做文章还不一定呢。
“舅舅有事吗?”上官昊越竟然看都没看他,脚下的步伐也未曾停过,“没事的话,皇后脚受伤了,朕要陪她去养伤!”
养伤?她脚何时伤得这般厉害了,很明显,他这是对自己舅舅不满意,不过也罢,就孟丞相这两头倒的作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满意的,让他继续做丞相,玉烛都觉得意外,不过想来上官昊越政权刚稳定,也是需要这样的根基的。
孟丞相脸色大变,但还是亦步亦趋跟在他们后面:“这选妃的宫女都安排妥当了,皇上是什么时候举行选妃大典!”
选妃大典?那是选出一起伺候她丈夫的人选,脑海中掠过今日见过的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娇娘,刚刚还炙热的心如同浇了一盆冷水,上官昊越爱她不错,可皇上设定三宫六院是事实,她改变不了,既然可以爱她,往后也可以爱别人,她还不能生育,承认吧,向来清高的她,在嫉妒,嫉妒的要命。
上官昊越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心情很好的开口:“宰相大人难道不记得了吗?皇后的封后大典还没举行呢?怎么就轮到选妃了?”
孟丞相说出口的话噎着了,他怎么忘了这一茬,当时看到玉烛带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全天下都承认的皇后了,以为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了,也没想到封后大典什么的,本来上官昊越登基也仓促,根本没举行什么登基仪式,皇后自然也是如此,可是现在他这么一提,他也不好说取消的念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