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是讲一个皇族后裔在国家衰落的时候,找到一个神机妙算的奇人,为复兴国家而努力。“
“……”
“最后是《水浒传》讲一群江湖豪客占山为王和腐败的朝廷对着干。”
“……”
看着太子爷完全石化的模样,玉烛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概括水平还是不错的。
“这些……是名著?”
玉烛点点头,一脸正色道,“是的,四大名著,文坛上无可替代的四大名著。”
太子爷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扔下医书,站起来说道,“本太子还有事情未处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太子殿下请留步!”
上官昊越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只见玉烛拿起医书指了指,“那个,奴婢最近在研究医学,能否让奴婢用银针试试寻穴探位?”
“这也要和本太子说?”
“毕竟随身带着一些利器,总归不安全,与太子说一下,奴婢也好放心。”
“无所谓。”
上官昊越袍袖一甩,就离开了。
上官昊越离开之后,月儿走了进来,拍着胸脯说道,“姐姐,您可真有办法,月儿还以为太子殿下会责骂于你。”
“嗯。”玉烛坐下,翻看医书说道,“太子殿下即使心中会骂我一万遍,但是至少他不会骂出口,毕竟是自己搭的台,哭着也会把戏唱完。”
“戏?”月儿挠了挠头,表示不大明白。
玉烛笑着用书本轻打她的头,“你啊,现在还小,各种缘由不清楚也是正常。”
“哦……”月儿嘟着嘴,“姐姐你本来就很聪敏,不像月儿一样,哪里都笨。”
“嗯,倒是笨的可爱。”
说起来自从那天晚上做了那一个梦之后,玉烛之后的几天反复做着同一个梦,但是每当梦醒之后,她只感觉窒息,然后冷汗淋漓,但是仔细去想那梦境,却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这一夜,又被噩梦惊醒,瞧了瞧天色,才知道现在只是三更而已。
她抹了把脸,因为噩梦,所以现在了无睡意。
下床之后,坐在梳妆台前,顺着漏进窗户缝隙的月光,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
最近看着医书,找了一些草药,做了一些淡疤的药膏,虽然效果没有现代整容整形那么明显,但是也初见好转。
现在毫无睡意,她拿了件外套,和面纱就出门了。
不知现在院子里会不会有巡逻的侍卫,自己如果真容出现,会不会吓得升天?
夜凉如水,月光清透,三更以后的花园,几声重名,早春的露水凝在花瓣尖上,然后缓缓低落。
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玉烛心中不禁感叹。
月是故乡明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今夕是何年触动了玉烛的内心,是啊,今夕是何年啊!
“后面呢?”
就在玉烛有感而发,又有忍不住睹月思情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吓了玉烛一跳。
玉烛猛然回头,却瞧见太子殿下上官昊越披着一件黑披风慢慢走上前来,“刚才听你念词,觉得应该还会有下文,怎么不念了?”
“念?”玉烛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然后说道,“哦,没灵感了。”
“……”
“你的家乡在哪?”这个时候上官昊越突然问道。
上官昊越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玉烛一惊,然后回答道,“在很远的地方,远到不能用路程计算,要用时间来计算。”
“时间?”上官昊越略带疑问地看着玉烛。
玉烛突然笑问,“太子殿下怎么会突然问奴婢家乡何处?难不成,太子殿下真对奴婢有兴趣,并且想好好了解?”
“……”上官昊越一阵无语,半晌之后,才咬牙切齿,“你做梦,本太子想要什么美人没有,你似乎太高看自己了?”
玉烛无所谓道,“幻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成真了呢?”
“……”
“你有空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话,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怎么说?”
上官昊越看着玉烛,月光下的她,眉宇清秀,面纱下的脸庞朦胧不清,几缕黑发因夜风而地摩擦着她的面纱,显得有些梦幻。
你若没有毁容,想必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话太子殿下是在心里说的,却没想到情不自禁地说出口了。
知道自己说了这话,太子殿下简直懊恼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却看见玉烛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己,他故作沉稳地开口,“本太子只是说笑,不必当真。”
玉烛失笑,略带深沉地开口,“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又有何区别?”
闻言,上官昊越非常震惊地看着玉烛,他根本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这般大彻大悟……
“你根本不在乎?”
“在乎什么?”玉烛再次失笑,“女为悦己者容,太子殿下您觉得呢?”
这暗中意思是指——面对太子殿下,我可以再邋遢一点,因为你不是我的菜。
(求太子殿下心里阴影面积……)
“世间很少女子像你这般彻悟,玉烛,本太子认识你虽不久,但是本太子从来没有这么看不透一个女人。你有时表现淡泊名利,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但有时有表现地贪慕虚荣,真叫人猜不透。”
玉烛猛地扑哧一笑,“太子殿下,该不会以为奴婢是在以退为进,欲拒还迎,变相得勾引你吧?”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可不是哦,奴婢对太子殿下也许的确表现的一切无所谓,可是指不定那一天,奴婢会遇到一个为他生为他死的人呢!”
“那本太子倒是很期待!”上官昊越说这话倒是一脸真诚,“很难想象,玉烛你会有那么一天,若是真的额有那么一天,定要本太子看看,那位仁兄,到底如何优秀?”
“优秀不过是相对而言,奴婢可没那么大的要求,奴婢对未来相公的要求不过就两点,第一,对奴婢好,第二,能让奴婢笑,仅此而已。”
闻言,上官昊越不禁睁大眼睛,他是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人择偶条件会那么低。
每一个女人不都是希望自己嫁一个优秀的男人吗?怎么这个女人不大一样?
不大一样吗?
似乎她从一开始就和别的女人都不大一样。
伶牙俐齿,经常说的他哑口无言,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和她比起来,他输了。
看着太子殿下的模样,玉烛忍不住笑出声,“说起来,这里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但是的确很适合居住,嗯,最适合养老了,毕竟空气好。但是啊,人都是要恋家爱的,即使家乡没什么亲人,即使家乡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不已,但是人,总是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似乎回去了,才有一丝安全感。”
看着太子殿下沉默的样子,玉烛又说道,“我的家乡不像这里人与人之间还区分等级,我家乡至少是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没有这里的君主****,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的规矩,我家乡可是很开放很民主的哦……”
“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玉烛笑道,“难不成普通百姓真的就比太子殿下差劲?太子殿下不过是出身皇家,不过是接受了更好的教育,才有今天,如果太子殿下一出生就是乞丐,那还会觉得自己高贵吗?”
上官昊越无法反驳,只能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呐,太子殿下,玉烛能不能向你讨个恩典,就算是太子殿下利用玉烛,给玉烛的一个福利。”
“你说。”
玉烛笑得眉眼弯弯,“我是意外来到春风楼的,如果有奇迹发生,能让我找到回家的路,太子殿下让我回家好吗?”
上官昊越沉默半晌,见玉烛充满希冀地看着自己,他无法拒绝,只能开口,“当然,本太子不喜欢强迫人。”
玉烛连忙施礼,“多谢太子殿下!对了,太子殿下,能否让奴婢在闲暇之余,研究研究医书?”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本太子无关。”
“怎么会无关?”玉烛微微抬头,看着繁星如钻,点点滴滴地挂在天空,如山间小涧洒满星辰,“毕竟研究医书,还要有银针等利器,这种危险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带在咫尺之处?”
上官昊越一阵迷茫,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抬头看星星的样子,美得让人惊艳,似乎那一方白纱,遮盖的不是她触目惊心的伤疤,而是那连老天都会妒忌的容貌。
见那女子突然转头看他,一直以见过天下群美著称的太子殿下,竟然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咳咳……”上官昊越轻咳一声,“既然你们那里与这里不大一样,那本太子问你,就在前不久霖国新主给本太子送来了一位美人,依照现在的情形,你觉得本太子应该怎么做?”
“那还要想?”玉烛瞪大眼睛说道,“当然直接享用了……”
“……”上官昊越沉默了半晌,然后微微一笑,“你刚才说什么?”
玉烛忍不住一颤——这太子殿下黑化的可真快啊!
玉烛连忙说道,“那要不送进宫给皇上享用?皇上毕竟已经年迈,您这个做儿子的不好好孝敬他,他怎么知道你孝顺他?”
“现在你要本太子将美人送进宫?玉烛,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看着玉烛眼神恍惚的模样,上官昊越哼了哼声,“霖国新主白钦琪送美人的目的你真的不懂?霖国刚刚易主,这位子还没坐热,就送贺礼来,这其中缘由,可是令人深思啊!”
“啊,的确引人深思。”
上官昊越看了她心不在焉的模样,“说起来,本太子以前见过她,但是这位公主也不愧是公主,从小就端庄,但是这样未免无趣了一些。”
还说呢,当时霖国老皇帝还说要徐给他,他当时就拒绝了——这位公主除了貌美如花,身份高贵,就没什么优点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让两国的政治人物针锋相对,现在还闹得自己家破人亡,芳魂不能归故里。
果真是红颜祸水。
说起太子妃,他认为的确要贤德,但是最重要的是有气场,能够震得住场面,灵琅虽然不错,但是毕竟还是有点小家子气。
说起来,他倒觉得玉烛这位太子妃倒是很不错,看起来柔弱,但是有把人气死的本事。
如果将来做了皇帝,将她收进后宫,那一定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