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幸夷扇一脸吃惊。
“那我要怎么想?”席穆卿站起身,往她所在的墙壁走近。
“为什么我回来了这么久,我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却还要误解我和廖星有什么?”
幸夷扇往后退了一步,席穆卿的表情很可怕,黑眸漆漆如夜,没有星光的夜,只剩下无尽的黑夜,让人看不到希望。
“我连误解的权利都没有?”席穆卿冷冷一笑。
“七年前,你去了韩国,他立即追到韩国做练习生,自出道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接过吻戏,可你一回国,第一部电视剧,他不远万里的奔回国内,取消所有的行程,只为了进我公司试镜男主角,你想让我怎么不误解?”
席穆卿声音越来越大,脸上泛着寒气,目光宛如刀子般,一刀刀无情的割在幸夷扇的脸上,她忍不住偏开头,不想去看他冷酷的眼神。
躲闪的举动,在席穆卿看来,像是讨厌他的靠近,这不由得让席穆卿怒从心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抵到墙壁上。
这样一来,她逼不得已的对视上席穆卿的黑眸,那样黑的眸,漆漆黑夜,没有一丝光芒,只有无尽的黑夜,仿佛黑洞一般要吞噬掉她的身体。
好可怕,她从来没有看到席穆卿会这样恐怖,就像冰冷的钢铁机器,身上插着锋利的刀片,刀片上透着银色苍茫的寒冷。
“席穆卿,你放开我……”幸夷扇哆嗦着唇,唇色渐渐苍白。
这不是席穆卿,那样温柔的少年,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席穆卿不会这样无情的对自己的!
偌大的办公室里,她的祈求,宛若浮游缥缈,弱小的可怜。席穆卿箍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放松,看着雪嫩的肌肤,被自己捏出丝丝红痕,他忽然有一种快感,肆虐的快感。
“你知不知道,你嫁给了我?”席穆卿薄唇翕动着,抵着她的头,低低吼着,“嫁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你是我的!”
最后一声吼完,席穆卿的薄唇毫不保留的堵住了她苍白的唇,狠狠的映了上去,一丝缝隙也不留的贴合着,只为印证她是他的这句话。
“唔——”
她费力的挣扎着,却躲不过席穆卿压逼上来的胸膛,他太疯狂,以至于爱人间的亲吻,到了这里,变成了肆虐讨伐,稍稍一动,就被他直逼城下,攻占城池。
肆虐完了,仍是攫取,他不要命的争夺着她唇齿间最后的一丝情意,忽视她绵软下的示弱,长驱直入,始终流连在她逐渐红肿的唇瓣上。
不要!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每一次伸腿,都被他的膝盖顶住,动弹不得。
而且男人兴奋的是,每一次反抗被他轻松化解后,他会得意的将自己的唇舌在她贝齿上画一个小圈圈,以示自己的胜利。
变态!
席穆卿像是有读心术般,从她委屈下略带嗔怒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猫腻,从而理会她的咒骂,黑眸轻轻一闪,嘴上的动作更加不客气了。
不客气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最初是几次浅浅的触碰,然后加以狠狠一击,撞得她神魂皆丧失到六界之外后,又缓缓回归温柔,轻啄,复又狠击,击完送上甜蜜一吻。
他的吻技,何时进入了这样高超的境界?
幸夷扇昏昏迷迷中,残存在脑海中一丝理智,慢慢被他悄无声息的侵蚀,逐渐深入的情意,融化了掉了那一丝最后的理智。
疯狂,厮磨,平息,再掀狂潮,登上峰巅,他再拉着她的手,从峰巅宛如坐过山车般极快的滑下,从冰冷的峰巅,回到温暖如春的大地。
就在她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他却不肯撒手,在她已经疲累到极致,仍旧抱着她再寻找更高的山峰,她苦苦哀求着不要,换来的是他忘情的索取。
她受不了了!
情急之下,幸夷扇拼尽全力,双手捶上他滚烫的胸膛,与此同时,松口咬上了他的薄唇,一咬上去,听得他轻嘶一声,竟不松开,反咬过来。
他坚硬的利牙,扎进她柔软的唇瓣时,自然是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但接下来涌出的铁锈的血腥味,自味蕾砰然炸响了他的神经大脑。
几乎是一瞬间,他感觉喉口灼烫窒息,卸去了身上一半的力气,正好她也使劲推他,他后退踉跄了两步,泛着通红的黑眸,眨了眨,看着眼前衣衫皱成一团,发丝凌乱的女人,神情有些迷茫。
“小扇子……”他轻轻换道。
但见幸夷扇垂着头,席穆卿看不清她的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她脖子上轻轻浅浅大大小小都是青紫的痕迹,而她的瘦弱的肩膀,在颤抖。
“席穆卿……”幸夷扇慢慢抬起脸,绯红的脸颊上却是清泪两行,红肿的唇,已经破皮,斑驳的血,沾到了下巴上,看起来十分可怖。
“对不起——”席穆卿大脑渐渐恢复理智,冷静下来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对她的疯狂动作。
这声对不起,轻轻哑哑的从席穆卿嘴里吐出来。幸夷扇盯着他那好看的薄唇上,还沾着自己鲜艳的血,瑟瑟的一笑。
“我先出去了。”
“你说什么?”席穆卿眉头皱起,眼中掠过几丝烦躁。
“我有点不舒服。”幸夷扇抿着唇,语气间还有些迷乱后的小喘。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席穆卿盯着她红肿的唇瓣,黑眸中有些悔意,好久没碰她了,一不小心过了火。
“不用了,你先忙吧,我还约了同事。”幸夷扇直视着席穆卿的黑眸,轻咬牙,她不习惯这么粗暴的对待。
曾经少年怎么就一秒变禽兽?而且粗暴起来,他眼里都冒着野兽的火。
不行,席穆卿太可怕,再来一次,她的樱桃小嘴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