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中,顾绮萝半合着双眸,斜依在榻上,难怪,打自己嫁进煜王府,四年里从未有过身孕,原来,早在自己成婚之前,就已经遭人下了黑手了!
吱嘎一声。
顾绮萝只瞧见,顾云裳的贴身丫鬟冬雪,手中擎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端放着一个药碗,迈过了门槛,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顾绮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双星眸中漾过了一抹寒意,冷冷地扫了冬雪一眼。
“小姐,孙嬷嬷熬好了药,让我给小姐送来,你快喝吧。”冬雪举步走到了顾起萝的身前,说道。
顾绮萝秀眉一挑,冷然道:“表姐就是这般管教下人的吗?顾府何时规矩这般松懈了,下人进小姐的房,连门都不用敲了吗!”
闻言,冬雪一惊,颇为震惊的看着顾绮萝。
冬雪是顾云裳的贴身丫鬟,顾云裳平日里和顾绮萝关系甚好,所以,她在顾绮萝的面前,也向来不拘束,也没瞧着她对自己多说什么,怎么今儿就转了性子?
“小姐,你、你今儿是怎么了?”冬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放肆!开口闭口皆是你你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小姐!”顾绮萝勃然大怒。
瞧着冬雪手中的药碗,想来,定是孙婆子下药不成,反而派她前来,顾绮萝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发在了她的身上。
顾绮萝低下了睫眸,语气缓和了几分,“罢了,你把药搁这儿吧,等凉凉我再喝。”
冬雪瞧着顾绮萝的脸色恢复如常,便松了一口气,只一位是顾绮萝心情不快,也就没当回事,笑道:“安神药还是趁着喝的好,小姐还是快喝吧,奴婢也好回去跟表小姐交代。”说罢,还不忘卖自己家主子的好,“表小姐可是惦记着您的身子呢。”
“哼!”顾绮萝冷哼了一声,闻言即可断定,冬雪送来的药也有问题!“难道,本小姐何时吃药,还要你一个丫鬟做主,你家主子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听见了房中的争吵,把门外的丫鬟、婆子都引了过来。
巧月急忙推开了房门,看着面露怒色顾绮萝,安慰道:“小姐,您身子才刚好,可万不能生气,且要仔细着些自己的身子。”
说着,巧月瞥了冬雪一眼,道:“你也真是的,小姐想要把药晾凉些再喝,你就等等,非得惹小姐不痛快。”
顾绮萝心中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巧月太过心善,还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刁难冬雪。
顾绮萝眸色一凛,冷然道:“不分尊卑的丫头,我今儿就要替你家主自好好管教管教你,以后,且不能让你做了自己家主子的主!”
“巧月,给我掌嘴二十!”
巧月一愣,犹豫着,看向了顾绮萝,“小姐,冬雪是表小姐的丫鬟,还是把她交给表小姐吧。”
“不必,姐姐自然会明白,我这可是为了她好!”顾绮萝眸色又阴沉了几分,冷然道。
巧月何曾见过自己家小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不敢多言,抬起了手,朝着冬雪的脸上打了下去。
“慢着!”
忽地,一道温煦中带着威严的声音,传入了巧月的耳廓当中,顿时,巧月高抬的手,悬在了半空当中。
顾夫人穿过了人群,身后跟着孙婆子和顾云裳,径直的走进了顾绮萝的房中。
顾绮萝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心头忽然一紧,双眸当中瞬间漾起了一抹水色。
顾夫人不明白顾绮萝的心思,只是瞧着女儿的模样,心头发疼,迈着碎步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挽起了顾绮萝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安慰道:“好好的,怎么还哭了,娘知道你舍不得家里,可是女儿家自然是要嫁人的,你又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顾绮萝冷冷地撇了一眼顾夫人身后的孙婆子和顾云裳,瞬间了然于心,潋滟微波,将心绪平稳了一些,道:“娘说的是。”
闻言,冬雪脸色一喜。
将一切收入眼中,顾绮萝恨不能将顾云裳扯成碎片,母亲为了她房中的丫头,亲自过来,她竟然还狠下了心肠,毒害爹娘。
“娘,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何况女儿日后要嫁入王府,若是女儿连一个小人都管教不了的话,岂不是让人说女儿没用,那女儿在煜王府里,该如何自处?”目光冰冷的剜了冬雪一眼,顾绮萝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