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总叫人沉醉,待她意识稍醒时,已经被他挤推到了沙发上,密密匝匝的吻沿着眉间一路铺落,停在她红润诱人的唇瓣上。
她想伸手阻止却已经来不及,衣料碎裂声震惊了她,也令施洛辰停止动作,他离开她的唇,醉眼朦胧的打量她,半天,迷茫出声:“你?”
安柔是被施洛辰所憎恨着的,她既然敢来寻他,就已经做好应对他百般刁难的准备。
却不想,那个“你”字之后并不是她所预料的恶语相向,而是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声音颤抖的问:“还在?”
她想他当真醉的厉害,这么近的距离竟分辨不出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是谁。
从前他也时常一身酒气砸开她的房门,可她知道他那时是在借酒装疯,认识施洛辰的人都说从没见他醉过,谁也不知他酒量的上限在哪。
七夕、雪兰的房间、烂醉如泥的施洛辰、暧昧不明的思念,这几个词组织在一起,令安柔莫名伤感,泪水潸然而下。
他的指尖从她的眉头移到她的眼角,沾上湿润,目带不解,恍恍惚惚的问:“咸的——你哭了,为什么?”
她坦然地回答:“我也——想你。”
最初他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让雪兰从对男人的恐惧中脱逃出来,而今,安柔同样沉溺其中,那是他给她下的魔咒。
纵然有三年的基础,可此情此景,安柔还是倍觉羞赧,伸手推拒着他虽见消瘦。他终究隐忍不住,将思念诉诸实质。
她偏过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胳膊。
那里,有一个浅淡的齿痕,她曾注意过,却忘记了那个痕迹原本就是她留下的。
皆因那时年岁太小,事发突然,慌乱惶恐,心理抵触回忆才会忘记,当年她的第一次也曾狠狠的咬住那里。
或许,她是前世欠了他的,债未还清,即便死亡也无法逃脱,终究还是回来与他纠缠不休。
他稍作停顿,胳膊上的痛楚如此的清晰深刻,身心感官如同回到了当年初解人事时的悸动!
他说的不错,时间久了,她会臣服,他走了捷径,将自己一点点送入她心底。
在他达到极致时,她轻启朱唇,低喃:“无论我是雪兰还是安柔,我都属于你!”
他隐约听见了什么,可那些叫他混沌的脑子难以消化的信息瞬间被快感冲散,他的呼喊由心底托出:“雪……”
日落月升,旖旎春色铺满室,她本打算将这梦境般的浪漫做个完美的结,奈何他不允她,牢牢的将倦怠至极的她圈在自己怀里。
他是竭尽所能的索求,她是心甘情愿的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