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趁着昏黑不明之际,竟有人悄然无声的‘隐形’了,他慢慢靠近我大哥,距离大哥比较近的时候才现了身。那人就如同凭空出现一般,他一出现,就迅速的拿刀猛刺我大哥的前胸,我大哥虽然躲过致命之处,但还是被一刀刺穿了右胸。等我们发觉不妙,他已经栽倒在血泊之中。”
商斌说到这里,语气里抑制不住有扼腕叹息之意。
吴一问道:“那个会隐身的黑衣刺客,手里面是不是有一块儿黑布?”
商斌点了点头:“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注意到,还以为是那人以迅雷之速从门口冲进去,刺伤了大哥。后来,大哥在病榻上将背刺的经过说给我们听,我们才知道了实情。至于那块儿黑布,当时我们并没在意,虽然见到了,也没有当成一回事。”
约翰问:“你们老大受了重伤,你们以四敌对人家十一个,就更没有胜算了,可是看你们俩现在活得好好地,你们又是怎么脱险的?”
马本末:“当时我们见老大倒在血泊之中,还以为他立时就断了气,所以一个个奋勇当先,要为大哥报仇。当初,我们五个结义的时候就说过: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想,跟这些黑衣刺客直接以死相拼,最后跟大哥一起在黄泉路上作伴。”
商斌:“我们四个对付四个黑衣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剩下的几个人纷纷向我们发射暗器。还有,刺伤了我大哥的那个人,见我大哥已经倒下,认为他已经丧命,于是,他迈过我大哥的身子直接向床上的乔老走去。
眼见着乔老就要危险,而我们四个也要丧命,忽然从门外飘进来一朵金色的祥云。”
约翰瞪着眼:“怎么越说越悬了,这故事要从武侠转玄幻啦?”
商斌:“我们当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事实如此,不信也不行。祥云一进入到屋内,就发出耀眼的金光,照的我们都睁不开眼。等光线暗淡了下去,我们再睁眼观看之时,金色的祥云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十几个黑衣人也都不知怎么弄得,一个个都倒地不起。
不但如此,在屋子的正中,赫然多了一个人,那人看打扮应是名出家的僧人。只见这个僧人穿着大红僧袍,光头没戴帽子,但是五官却很模糊,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和尚脑后竟发出银色的毫光,我们想看清他的五官,都被毫光遮住,因此,不知道来人具体长成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其年岁。
那人现身以后,我们虽不知其底细,但是心里面莫名的踏实、安心了不少,那僧人说,他是专程来搭救乔坤的,让我们不用担心,也不要抵抗。说来也怪,当时我们见到那名僧人,心里面一点怀疑与抵抗之意都提不起来。僧人走到窗前,将乔坤扶了起来,说要将他带到一个安全之所。
他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十几个黑衣人,说这些人也交给他处理,只见他将袖子一甩,那十一个昏迷倒地的黑衣人,加上之前被董伯达打死的那个,都凭空飞了起来。我们正看得呆了的时候,僧人又指着床头柜说:‘你们的大哥还没断气,不过我也不能救其性命了,我留下一粒丸药,能续他半个时辰的命,有什么后事,就趁此机会赶紧交待了吧。’
说完,他搀扶着乔老走出房门,那十二个黑衣人的身体紧随其后,也飘了出去。等我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再跑出去的时候,那名僧人连带着乔老和黑衣人都消失不见了。
我们赶紧回到屋中,先将老大解救回来要紧,虽然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够他交待后事了,万一没来得及,老大断了气,那粒丸药也就失效了。
我们在床头柜,果然发现了一粒药丸,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我们先将药丸给老大灌下,时间不大,老大果然悠悠醒转,而且还能讲话。这一下,我们喜出望外,老大醒转以后,问我们乔老去向,我们就只能实话实说。
原本以为老大不会相信,毕竟事情过于匪夷所思,谁知他点了点头,看意思竟然信了。老大先将后事交待了一番,然后给他的妻子打了个电话,这其中的详情过于感人,我也就不一一道来了。直到最后,他让我们将桌上纸条的内容读一遍,纸条上只是剪短的写了几句话:
乔坤不但是抗敌英雄,还保护着一个惊人的秘密,黑衣人乃是维斯刺客组织‘伪装者’,此次来华,专为乔坤。贫僧未能及时赶到,以致董施主命丧,实乃憾事,望余者小心、谨慎。
直到这时,我们才知道那群黑衣人是来自维斯一个叫做‘伪装者’的组织,我们的大哥就是死于此组织之手。”
小魔女:“那至此以后,他们没有再来找你们的麻烦吗?乔老又是被谁、解救到哪里去了呢?”
商斌摇了摇头:“之后三年,我再没见过那群黑衣刺客。直到柴亮设计陷害,我被迫隐居在京南中学做了宿管,以后‘五龙一凤’与‘京南五虎’的争斗,我再没有参加,也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些什么。”
马本末继续说道:“三哥走后,我们‘五虎’就只剩下哥仨,我们的势力远不如从前了。再后来,‘五龙一凤’迅速崛起,我们哥仨迫于形势,不得不将‘京南五虎’这个帮派解散了。其实,二十年前是我们第一次接触那个暗杀组织,却也是最后一次,直到现在,我们也没在京南县再见过他们的身影。
至于姓乔的那个老头儿,我们自然也无从查起,根本就不知道被那个和尚救到哪儿去了。不过,时隔二十年了,乔老头儿要是活着也已经一百多岁了,我想他应该已经作古吧。和尚的身份我们也不知道,也从没想过要去查探,总觉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后来,我们的帮派解散了,江湖上的纷争就更加不参与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还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比较安稳。”
爱德华不知听懂了多少,不过,他一边听着商斌、马本末的讲述,筷子可一直也没停。别看是个老外,这筷子使得还挺溜。爱德华用生硬的华语,插嘴说到:“小魔女,你不是怀疑那晚上的刺杀与姓杨的老师有关吗?”
爱德华这一提醒,吴一才想起要问关于杨大经的事,吴一问道:“三爷、五爷,我提一个人不知你们熟不熟悉?”
商斌:“什么人?”
吴一看了看马达,硬着头皮说到:“此人马达也认识,正是我们新来的体育老师,叫做杨大经。”
马本末哈哈笑道:“你说大经啊,当然记得,他小的时候我还逗他玩过呢。哎不对啊,他不是出国了吗?”
商斌问马本末道:“老五,他问的是谁啊?我好想也有点印象,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马本末:“三哥你怎么忘了?吴一问起的那个人就是我四哥、你四弟,杨季林的独生子啊。他小的时候,咱们不是一起逗他玩吗,我还经常拿他的名字跟我四哥开玩笑,说他这名字起得意味深长啊。”
商斌点了点头:“哦……,原来是他啊,怎么,大经回来京南县了吗?怎么还当上了学校的老师?我这两个月一直在黄龙宫养伤,消息竟闭塞了。”
马达轻声说道:“爷爷,在杨老师刚刚来长沙不久,就曾经来清真寺找过您,不过您那时不在,我也不知要怎么联系上您,所以他来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马本末:“这小子还知道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嗯,明天开学后你就跟大经说,我已经办完事回到清真寺了,他可以去那里见我。”说着话,马本末不自觉的就摆出长辈的架势来了,马达点头称是。
商斌问道:“吴一,你问杨大经干嘛?刚才这位先生说什么刺杀你们的刺客是姓杨的老师安排的,莫非,你们怀疑杨大经与‘伪装者’有勾结?”
马本末:“不可能吧,大经这孩子几年前我也见过,后来,他考取了越城的一所大学,再后来,在我四哥杨季林的安排下,他去维斯留学去了。可以说,我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他怎么会与‘伪装者’有勾结呢!五哥,大经也是在京南中学上的高中,你应该见过吧?”
商斌:“没有印象,他上高中的时候我隐退已经十几年了,就是见到他也认不出来啊,再者,我只是宿管,住宿的男学生我还都能见到,也能看到名单,这走读生,我可就不知道了。大经上学期,间肯定是走读生吧,我又从哪儿认识去!”
马本末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详细的说说,大经这孩子怎么就跟刺客扯上关系了?”
吴一看从马本末和商斌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再说旁边还有个碍眼的马达,吴一也不想多说什么,就含糊其辞的说道:“也没什么了,就是在上周末我与小魔女在宝隐寺附近的饭馆正好碰到了杨大经老师和李菁华老师,随性的还有李老师的弟弟,好像叫做李清华。
杨老师请我们一起吃了个饭,后来,我跟小魔女在逛街的时候又偶遇到了杨老师,不过他没看到我们俩,我们见杨老师与一个人在商谈着什么,没敢去打扰,后来,那个人和杨老师相继离开,我和小魔女正想离开的时候,就遭遇到了‘伪装者’,所以,我俩才怀疑杨老师与那个刺客组织有勾连,现在想想,也许是我们多疑了。”
吴一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小魔女使眼色,意思是让她不要拆穿自己的谎言。吴一刚才那番话其实隐藏了许多事,比如杨大经找人假冒抢劫的,想演一出英雄救美;杨大经要将宝隐寺二十一尊青铜佛像偷运出国啊;杨大经会修行秘法啊,等等。
等听完了吴一的话,马本末的脸色舒展开来,哈哈笑道:“肯定是你们多虑了,原来就这码子事啊,应该是凑巧吧。我就说大经这孩子不可能与我们不共戴天的仇敌有瓜葛嘛。”
商斌却皱着眉头说道:“老五,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跟杨大经不见面已经有四五年了吧,谁知道这么久的时间里他都接触了些什么人啊,品质又变化了多少?再说了,他不是还在维斯留学了两年吗,这‘伪装者’刺客组织,不就是维斯的吗?这两年期间,二者有没有过接触?”
商斌这么一说,马本末心里也没底了:“三哥所言极是,倒是小弟有点忽略了。这样吧,等大经来清真寺的时候,我来个旁敲侧击,打探一下他的虚实,如果他真要是与‘伪装者’有所勾结,我一定劝他改邪归正,还要问清楚这个组织此次来京南县的目的,以及为什么要对吴一、小魔女下手。”
吴一赶紧摆手,说道:“别介,五爷,您的好意我俩心领了,不过我此刻想想,碰上杨老师的那晚正好遇到此刻,肯定是巧合。您要是就这么去问杨老师,杨老师没听说过此刻这码事,乍听之下非得吓出毛病来不可。杨老师真要是去找您,您还是跟他叙叙旧即可,千万别提刺客的事。”
吴一这是为马本末着想,吴一也看出来了,论心机,五个马本末也比不上一个杨大经,真要是马本末问出个什么来,估计他的性命也就难保了。再说,五爷现在功力全无,自保都很困难,还是不要让他涉险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