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没有事,他本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他不只是认得我,他应该还记得我。
可,那眼睛里的冰冷却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说,他的冷漠就是因为月魄宫的记忆?
猛地抚住额头,思绪竟是有些混乱。
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在乎他是真的忘记,还是假的忘记。
在乎他是真的冷漠,还是假的冷漠。
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手指紧紧的按住自己的额头,我要理清自己的思绪。
现在是自己根本已经不允许去想些什么。
哪怕一点点的凌乱,或许都有可能让我丧命。
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我径直就走到里面的浴池间。
甚至没有脱下衣衫,我就跳下水中。
整个身体,连带着发丝,都淹没在水泽里,像是如此便可以淹没所有的记忆。
我希泽怎么可能被牵绊?
无论是所谓妖孽,国主,还是什么将军,都不是我希泽什么人。
我只需为自己活着。
一股清凉顺着肌肤渗入骨髓,我从水泽里一跃而起,身体灵活飞转,落在金色的地毯上。
嘴角重新扯出一抹微笑,手指轻轻拂动残留在额前的发丝。
白色的衣衫被黏在肌肤上,彰显着属于女子婀娜的轮廓。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究竟是在演得那出戏?
倘若,没有探出那个幕后的人究竟是谁,恐怕我还真的会有些死不瞑目。
妖孽,也就让泽儿来看看,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假的忘记了。
父皇,也就让泽儿试探,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重新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俨然曾经那个希泽太子。
一副邪魅,妖娆,而又不屑世事的神情。
尖尖的下巴,精致的脸颊,永远是媚到极致的笑容,眼睛里的波澜永远闪烁着光芒。
乌黑的卷发顺着脖颈散落在后背,有两缕落在了胸前。
额前倾斜的刘海略略遮挡了半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