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诺事不关己地看着戏,赞叹道,今天的晚饭真是好吃,恩,她要再吃一个鸡爪,她很久没有吃卤鸡爪了,恩恩,好吃,不错。
阿杰阿浩几人瞧着她喜滋滋的表情,纳闷道,这个世界玄幻了吗,别人都找上门了,您大小姐还能这么开心?莫非是睡觉睡多了,睡坏了脑子?他们瞄了自家少爷一眼,有那么点儿同情起来。
伯格终于将怒气再一次压了下去,面色阴沉地说,“玛丽安已经醒了,她说是你这里的一个女人打伤了她,还叫她杂种,将她丢出了窗外”。他面色不善地瞟了眼安以诺。
安以诺眼观鼻鼻观心,心道,女人吗,这里好像只有她一个女人哎,但是她没有打人啊!于是她继续开心地跟鸡爪奋战。
伯格见木承泽没说话,以为对方有所忌惮,便假装好商量地说,“阿泽,你表妹受伤,你总是有一点责任的,只要你将那个婊子交出来,这事儿就过去了,别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伤了和自家气”。
木承泽淡淡地说,“伯格先生您真会说笑,表妹受伤我有什么责任,她来我这儿也不是我邀请来的。何况我的手下都十分有教养,从不随便对人动手脚。您还是管教好自己的女儿,没事儿别到处乱跑,出了事儿,也别随意栽赃”。
阿杰和阿浩默默地抽了,少爷您真是英明,我们是不会随便动手,我们都是按照您的指示才动手的。
伯格终于被木承泽的波澜不惊激怒了,他歇斯底里地指着木承泽说,“小子,别以为现在翅膀硬了就敢公然跟我敌对,我想杀你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不过念在妹妹的面上不跟你计较,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今天,你必须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啊……谁?”
他话未说完便发出了一声尖叫,众人只见伯格朗特指着木承泽的右手手臂上,直直插着一只叉子,那叉子颤巍巍的抖动着,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在了地上,发出滴答滴答地响声。
安以诺掏了掏耳朵,啊,真是难听,跟杀猪似的。起初她觉得这件事情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的,所以她乐得看戏。但是耳朵里反反复复听到“杂种”“婊子”之类的词语,她便觉得越来越觉得耳熟。哦,是了,她睡觉的时候,貌似是有人这么骂过她的。怎么处理的,她记不清了,不过,肯定不会轻饶就是了。
众人还在呆愣之际,博朗管家已经率先反应过来,连忙唤人拿了一副新的刀叉给安以诺。
安以诺甩甩手,换了刀叉重新吃了起来,那淡定的模样,仿佛那叉子根本与她无关。
众人就这样看着安以诺,惊讶不已。
只有木承泽满脸春色,恩,不错,小以诺是在关心自己吧?真好。
其实这小子实在是想多了,咱安小姐只是不想欠人情,毕竟祸是自己惹的,让别人背黑锅是不道德的。
博朗管家对安以诺多了些许赞赏的微笑,原以为瘦瘦小小的,像个娇娃娃,现在看来,少爷带回来的人,必是不会一般呀!恩,果然好眼光。
伯格忍着疼痛,阴鸷地看了眼安以诺,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