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进玻璃窗。
手机铃响起来,我下意识地开门出来走廊,“什么事?”
翠娘习惯性的叽里呱啦一阵,啰嗦完了才肯说重点。
“和尚回来了,到我这儿来的时候提起你。”她说。
和尚。
这匹游走在法律边缘,变幻莫测、放荡不羁的黑马,终于舍得回来了吗。
翠娘带着明显的欢快意味说道,“你来不来的,我晚上叫他出来一聚啊。”
“看他时间吧,我随时都行。”
翠娘嗔道,“嘿,我说你们俩个……他说看你时间,你说看他时间,你俩这事前说好了耍我的啊?唱的哪一出啊?”
我笑,“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俩肯定得配合他来啊。”
翠娘骂我一声,简直想冲过来揍我一顿,“江北的警署算什么?咱海哥压根就没当回事!我告诉你,如今天王老子碰上咱海哥都得伏地叩首叫声爷!”
“……”和尚什么时候混到这地位了。
那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看来我非得给你科普一下不可了,咱江北现在黑白两道分明,白道榜首当属江北聂家,至于黑道头目嘛你也不用猜了,咱海哥当仁不让啊,你以为咱海哥这么多年在江北咋混的?没有夺下这整片江山也该有半壁吧?”
“那……海哥和聂家,谁厉害些?”
“一个主宰着白道上的阴谋诡计,一个掌控着黑道里的腥风血雨,按理说啊是没有可比性的,可我觉得就以是否明着和华国对着干这点看,还是咱海哥更厉害点。”
翠娘这么说明显带着主管个人的感情色彩,偏心偏的厉害,不过从她的论述看,我也大致知晓了海哥如今不容置疑的势力。
“那我晚上过来。”
等翠娘收了线,我回头看向老妈所在的病房,想着也该和翠娘说一声不再做陪酒的事了。
病房里,老妈直接问我,“谁打来的?”
“翠娘。”
“骗我的?”老妈口吻鄙夷地说。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要是有男朋友就带过来,我也想瞧瞧。我可不是你爸,到现在还不准你谈恋爱。”
“……”唔,老太太想象力真好。
就老爸那个态度,成天不准我与男生走太近,我就是发展个女朋友出来,也不可能有男朋友啊。
下午,老妈逮住老爸不让他到处风流,我就有时间回家着手画作的事了。
已经收了聂子远三十万,六幅图我至少要做出来。
只是才摆出画具,准备继续上次的涂鸦,梁非白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在做什么?”
“……”
“不方便说话?”
“……”
“林年,”他顿了顿,“千万别逼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梁非白,你不用惺惺作态,交易已经结束,我希望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
该受的屈辱他已经通通给了,还想怎样呢,难道就非要看着我哭他才肯笑?
“药,吃了吗。”
药……
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我要是不记得吃,这会儿还不得留种子。
像是泄了气,我干脆放下笔,“放心吧,这个我有经验,真不需要你特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