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到客栈,一缕白烟立马从戒指中飘了出来。
奉顺娘,两眼泪花,趴伏在地上。
都说鬼是没有感情的,看奉顺娘的样子,田芽才知道,不是鬼不哭,只是未到情深处。赶紧把奉顺娘搀扶了起来。
少爷见这种情况,赶紧把开着的窗户关上。
太爷爷也从戒指里面出来,“哎呀呀,你这丫头怎么不等等我。害我追你那么急差点摔到。”
哟,看到奉顺娘哭的梨花带泪,太爷爷吓了一跳,“我说这女娃啊,你这是咋的了。”
田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好言安慰也实在没法。
奉顺娘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断断续续的说,“没错,就是这里,我感受到了,就是这里。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却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想起来了,我是奉顺娘,我相公是程陵,我想起我们要成亲,却想不起后面的事。”奉顺娘捧着头有点痛苦的说。
“不要着急了,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就一定送你回家跟你相公团聚。”
田芽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自己除了能看见鬼之外,其他的一点都不懂啊,人鬼本就殊途,这要如何帮她找到家啊。
哦,对了,少爷是个读书人,一定有好的办法,田芽求救的看向少爷。
收到田芽求救的眼神,少爷向前走了一步,从包袱里拿出笔墨等。叹了口气。
“姑娘这样吧,你把你能想起来的事在说一下,我们帮你打听打听,或许会找到让你回家的办法。”
就这样,少爷在奉顺娘断断续续的描述中,记下了姓名,方向,住宅地等信息。打算天一亮就找人打听打听。
天一亮,田芽打算先从店小二问起,毕竟是本地人,知道的东西应该也多,而且店小二在客栈呆久了,过往客人讲的奇闻轶事多,知道的也多。在说了,按顺娘说的,她相公还是当官的应该更容易找到。
“小二哥,我向你打听个地方。”
“好的,客官您说,不要说打听一个地方,就是打听那户人家,小二我都可以告知。”小二哥果然爽快。
“诺,这个地方,你可知道。”拿着一张纸,听到小二说的话,田芽很高兴的问,田芽不识字,自然看不懂少爷写的是什么,也就随手一指纸上的字,少爷拿给自己的时候,自己也不好意思问。
小二头凑了过来,随后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头,抱歉的笑笑。“姑娘,我不识字啊,你这写的什么我不懂看。”
田芽头顶无数乌鸦飞过。这……。
没办法田芽只好求救少爷,昨晚,顺娘说的时候自己还是听得,可光记得听故事,不记得记地方了。
还有后面被太爷缠着听他讲怎么开发自身的能量,头疼一个晚上。
少爷,摇摇头,把纸抽了回来。
“小二哥,大宛桥安巷,程家你可知”。
“这位爷,安巷程家有两家,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家。”一听安巷程家,小二哥立马回话,住在安巷的都是有钱人。
“程凌程老爷家,你可知。”
小二又摸摸头,安巷到是有两个程家,但是没有听过程凌这人啊。哎,自己吹牛吹过了。
“公子,安巷是有两个程家,但据我所知,你要找的程凌老爷应该不住在安巷。安巷程家一家老爷叫程明,一家老爷叫程百辛。程明老爷家有一子一女,程百辛老爷家有两子一女,但无人叫程凌。”
“对了,你们看见对面那老头没,他就是程明家老管家,每天天一亮,总爱来这里喝三两口老酒。要不你们可以问问他。”
周天也点点头,拿了几个个铜元给小二,小二非常感谢。
看看还早,也没什么客人,小二热情的把两人带到一个头发花百的老人身边。老者闭着双目,桌上放着一壶酒,一碟花生毛豆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清伯,这两位客官想向你打听下人。”
听了小二的话,老者睁开了双目,歪着脑袋,向上斜视的看向三人。说是老者,其实年岁也就五十左右除了头发花白,肤色到是很红润,也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关系。
“啊,问什么啊。”
“老伯是这样的,我们要找一个人,住在安巷的程凌。田芽对老者说道。”
“啊,你说什么啊,”老者竖起了耳朵。
“是这样的,清伯,客人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住在安巷叫程凌的。”小二靠近老人说。清伯看起来挺慈祥的。就是人老了耳朵有点重,讲话要大声点。
听完小二的话,老人瞬间脸色大变。打了小二肩膀一下,“死小孩,你去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哎呀,清伯你打我干嘛。”老人打人并不疼,来这的次数多了,跟小二也熟悉,当小二就是个孩子来看。
看到叫清伯的这个放映,反而引起了田芽跟周天也的好奇。
“小二,小二,人呢,给爷拿点酒菜。”有客人进门,没看见小二熟悉的身影,扯了嗓子在哪里喊。
“好的,好的,这就来,”小二也想听听八卦,无奈有客人到,只能离开。离开前不忘指自己的耳朵说,清伯耳重,你们可以大声点说。
看着小二离去,田芽站到了清伯面前,“清伯是吧,是这样的,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程凌的啊,我们找他有点事。”
听了田芽的话,清伯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就是老酒都滋润不来。
“没,没听过,”清伯并不想说什么。
“不可能,田芽才不信呢,看你刚刚对这名字的反应,你一定认识。”田芽这丫头,是有什么说什么,看老人的反应十只八九跟这个程凌肯定认识。
老人不说话,扭过了自己的头,给自己满上酒,用手黏了一个花生就往嘴里丢。
“说不认识就不认识。”老人没好气的说,要不是倒酒的手有点抖,酒都给倒出酒杯了,周天也一定相信老人并不认识所谓的程凌。在田芽跟清伯说话的时候,周天也一直观察着眼前的老者。
“老人家,你那么大岁数了,还说谎,这不好吧。”田芽才不相信老人的话,就是认定老人一定认识程凌,只是不愿意说给自己听。可是,田芽看少爷每次问别人话,别人可是有问必答啊,莫非是自己没银子,讲话也没说服力。田芽摸摸自己的口袋,空的。
“哎呀,我说你这小姑娘,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烦不烦啊,不要影响小老二我喝酒。清伯有点不耐烦了。只想这烦人的丫头赶紧走开。
田芽还想说什么,周天也神手拦住了她。
“清伯是吗,对不住,丫头她失礼了。要不这样,今天你的酒菜就算我的。”周天也温文有不失礼节的向老者说,从小二刚刚的描述中,在看这老者,一定是个好酒的。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好言说话好过,咄咄相逼,在看这老者,现在并不想说什么,在问也问不出什么。
“嗯嗯,你这孩子不错,”清伯点点头。对周天也比了比拇指表扬他。
“清伯,出门相逢就是缘分,不介意我跟你喝一杯吧,这样吧,小二,把店里最好的酒给我上来,今天难得相逢,高兴大家喝一杯。”
清伯原本要拒绝,一听好酒,两眼发光,再说有人请客不喝白不喝。“小二,就来你店里那个花雕,要二十年的。”一听说好酒,清伯哈喇都要流出来了。
“对了,小二,在整两个下酒菜。”周天也吩咐,看清伯没有拒绝,还点了花雕,周天也就知道这事还有转机,也让田芽坐了下来。
田芽纳闷的坐下来,这少爷葫芦里面买的什么酒,田芽满脑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