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沐槿被皮带抽得脑袋顿时一片混沌,恍神间胸前的衣领被撕开大半,露出脖颈下大片雪白的肌肤。
光头佬的动作极其迅速,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他凑近她的耳垂轻咬,温润的口气轻拂她的面颊,可以清楚听见彼此的心跳,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不清。
舒沐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此时身体仍旧五花大绑被控制在椅子上,逃不得,躲不得。
几年来反复出现脑海里如同梦魇般召之即来挥之不去的片段此时又重复在眼前播放。
顾逸辰…
可笑,危机之下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顾逸辰。舒沐槿感觉心里有万分想要见到他的冲动,这种突上心头、油然而生的想法,不正是浅藏心底最能直观反应谁是自己心底最重要的人的表现?难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慢慢对顾逸辰产生了依赖,甚至依恋?
光头佬抬起她的头,单手捏紧舒沐槿的下颚,急切得想要从女孩的眼里寻找一丝妥协的成分,几番寻觅却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顿时怒火中烧,手下的力道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舒沐槿的耳边仿佛响起颚骨被强力挤压扭曲变形咯咯作响的声音,探寻到光头佬的眼里只剩下狠戾的神色,心头仅剩的一点希翼,此刻正一点点肢解破碎。
光头佬突然笑了,看着女孩明亮的双眸逐渐暗淡,就这么轻易地瓦解了她的心理防线?他觉得有些意外。
暧昧的气流突然停止了转动。
舒沐槿低头看着为自己解开绳索的光头佬感到十分的愕然,带着疑惑的眼神停留在他光亮的头顶,忘记了所有的肢体动作,呆呆地任由他抽开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
光头佬嘴角勾起一抹邪恶,就这么简单一个动作,能让女孩暂时性得对你之前所有的污点凝固,从中衍生出一丝丝的好感。
女孩终究是个未出校门的女大学生,还不清楚人心险恶,轻易就泄露出真实的情绪。他之所以“好心”替她解开绳索,是因为接下来他要要一个刺激的、令人血脉喷张的游戏。
事情朝着舒沐槿脑容量范围以外的方向发展,她实在猜不透光头到底几个意思。
绳索脱落,舒沐槿晃悠悠勉强撑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后背猛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控制,“嘶”的一声断裂,裙子后面及臀的拉链被瞬间扯落,舒沐槿猝不及防又猛地跌进灰尘覆盖的地面。
灰尘登时粘在了她美丽的脸颊,像临场唱戏的戏子,画着滑稽的妆容。
光头佬的笑声蓦地又充斥着木材厂的上空,连绵不绝于耳,让舒沐槿寒毛不禁为之抖擞。
他慢慢得朝女孩靠近,女孩睁大瞳孔惊恐地看着他。
“你…别过来!”她往后挪了挪位置,伸手捏住背后断开的两边链条。
“美女,别往后退呀!今天我让你体会什么是做女人真正的乐趣。”光头佬的脸上荡漾着春色,目光落在舒沐槿光洁的脖颈上。
舒沐槿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对一切都懵懵懂懂的女孩,他眼里情欲的气息肆虐扩散,她熟知接下来将来发生什么的可怕事情,虽然早就预料到的结局,心底的恐惧还是不可抑制地倾泻而出。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仓鼠与雄鹰的较量,也许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美女,上帝赋予人类的性别之分,不仅仅是为了繁衍后代,更重要的是,让男女在水乳交融间慢慢领悟人生的真谛。”光头佬的目光逗留在女孩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羽扇般浓密睫毛下那双灵动的眼睛,秋波暗舛,魅惑勾魂,让人一眼就不自觉眷恋的美好。
舒沐槿快速地搜寻逃跑的路线,然大门紧锁、窗户紧闭,犹如瓮中之鳖,随时可以任人鱼肉。
“呸!”舒沐槿朝前猝了一口口水,嘴角轻笑,“像你这种泯灭良知的家伙,不配谈什么人生的真谛。人生的真谛,不是寻欢作乐,也不是一味得索取。人生的真谛,是付出,是良知,是感恩,你这种人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明白。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光头佬的心头窝火,没想到小丫头如此能说会道,句句直戳要害,怪不得胖子会起临阵脱逃的想法。
歹毒的想法冒上心头,“小丫头,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如果把爷伺候舒服了,或许还能给你留个活口,不然…”
“不然怎样?杀了我?怕你我就不会跟你逞口舌之争了,趁现在还没铸成大错,自首吧,我可以跟法官商量给你们轻判,只要你们有回头的决心。”
舒沐槿的苦口婆心没有换回光头佬的觉悟,相反他的眼里渐渐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小丫头,你挺聪明的。如果跟着我一起干,我不仅会安全把你送回去,以后你每天都有花不完的钞票。”光头佬心理突然有个想法,就是把她介绍给上面认识,他们这行需要的不仅仅是胆量,还要有过人的头脑,眼前的女孩显然具备了各种条件,有她的加入,他们的队伍势必如虎添翼。
他突然不着急杀她了,或许将来她是个宝贝也说不定。
舒沐槿眼里露出鄙夷,她最不会做的,就是触犯法律的危害民众、危害社会的事。与其苟且偷生地活着,不如死得其所。
“你们这些人,早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想让我跟你们干些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如一刀给我个干脆。”舒沐槿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死角,再无路可逃。说不怕死,那是骗人的。
光头佬的手掐上她的脖子,舒沐槿的脸憋得通红,只觉得气堵在喉咙里无法出来。
“小丫头,你咒我?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老子的手舞刀弄棍的不知道沾过多少人的鲜血,不怕多你一个。”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诅咒他被警察逮到,做这行最忌讳的也是这个,不过小丫头倒是对自己的处境分析得十分透彻,算准了自己舍不得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