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门外依旧是那些刻薄的丫鬟,只是脸上那的轻蔑,换做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看到头发凌乱慌慌张张的季悯秋,纷纷怯怯地打招呼,接着便低下头各自忙各自的了。
季悯秋目光在院内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素娘和鸣琴,随手抓着一个丫鬟,“鸣琴呢?我娘呢?”
丫鬟老实答道:“回二小姐,奴婢今儿没见过素娘,鸣琴一早就被夫人叫过去了。”
今日没见过素娘,鸣琴一早又被丞相夫人叫走……
遭了!
季悯秋问了一下夫人的居所,朝那边跑去。
一路飞奔,无暇感叹丞相府中的假山池沼和宏伟房屋,跌跌撞撞来到丞相夫人的居所,只见丞相夫人高高在坐,底下丫鬟婆子站了一室,却不见素娘和鸣琴的身影。
季悯秋上前微微行礼,问道:“素娘和鸣琴哪里去了,母亲可有看见她们?”
丞相夫人牵动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你昨夜睡得倒是安稳,不过这会儿才想起她们来,已经晚了。”
“哦?怎么说?”季悯秋强压紧张的心情,淡淡地问道。她知道,这种时候一旦乱了阵脚,就只有一个死。
“昨夜你娘来找我,说她失手把锦绣打死了,你说这我能信吗?”
“那么,母亲你究竟是信还是不信呢?”季悯秋反问道。隐藏起一切,眼神冰冷地看着丞相夫人,观察她的每一丝动态。
“哎……”丞相夫人叹口气,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信与不信又有什么用呢,她自己已经招供了,而锦绣又确确实实死在了你们的房间。这铁证如山的……来人!把那杀了人的秦素和证人鸣琴给我押上来!”
很快,两个壮硕的婆子便押着素娘与鸣琴来到了大堂。素娘抬头看了看季悯秋,默不作声。鸣琴一脸慌乱。
“秦素,把你昨日打死锦绣的事再说一遍!还是那句话,只要老实招供,本夫人定会从轻发落。”说的时候,丞相夫人盯着素娘的眼睛。
“夫人,昨天……”不顾季悯秋在旁一直使眼色,素娘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但是,却把义愤下动手打锦绣的人换成了自己。
“我说的句句属实,跟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的。鸣琴,你说是不是?”素娘一脸哀求看着鸣琴。
鸣琴的目光有些躲闪,根本不敢抬头,口中怯怯地应了一声:“是的,是、是这样……”突然,她抬起头,大声叫道:“夫人,你答应的会从轻发落,请一定要说话算话……”
“噗!”一个没忍住,丞相夫人掩口失笑,“放心,本夫人说一不二。昨日小芹不懂规矩,落了个杖毙的下场,秦素与我毕竟姐妹一场,就赐她一根白绫自缢吧!”
“丞相夫人!”鸣琴急切地叫道:“请开恩,素娘不是故意的……”
在丞相夫人说出会从轻发落时,季悯秋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此刻见她果然玩了这一手,顿时定了定神,说道:“素娘只是吓着了,其实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哦?那你倒说说,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季悯秋话音刚落,丞相夫人就接下了话风。
死丫头,以为我不知道锦绣是你打死的?快承认吧!除掉了你这个眼中钉,秦素那笨蛋还不是任由我宰割!念及此,她不禁露出了一抹满足的微笑,仿佛母狮子终于按住了肥硕的羚羊。
“真相就是,她借着送赏为名,跑到我房间又要对我行凶!素娘为了保护我,失手把她打伤,而她还是不依不饶,穷凶极恶,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