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丞相夫人急忙追问:“还说什么?!”
“还说是受了某人的派遣,如果完不成任务,回去要受罚!”
借着前面抓到的小辫子,果断反咬一口。
“闭嘴!少在这儿胡言乱语,我昨日只是让她去教训……”
话到此处,丞相夫人急忙生生停住口,一拍桌子:“懒得跟你再做纠缠,来人,把秦素给我押下去!”
“谁敢碰素娘一根毫毛,我定让她死无全尸!”季悯秋怒喝一声,回头环顾大堂里的众人。几名婆子正想上前拖素娘,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不置可否。
这个二小姐真是太难缠!看着今天的情况,如果得罪了她,日后指不定落个什么下场……
“我的话没人听见么?难道全聋了?把秦素给我押下去!”丞相夫人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几个负责行刑的婆子低着头,以比平时慢了两倍的速度,不情不愿地缓缓向素娘靠近,季悯秋上前一把将素娘拉起来,对丞相夫人朗声道:“昨日锦绣以下犯上,想行刺我,被打死是活该!素娘没有任何错……”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声呼喊:“钱公公到!”
本来一脸怒容的丞相夫人,闻听钱公公来了,顿时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换上一副笑面,丢下季悯秋等人,款款迎了出去。
见她离开,季悯秋立刻对屋内的人展开了思想教育。
“昨天小芹的下场你们都知道的,锦绣那奴才,再怎么得宠也还是个下人,何况她三番两次的行刺我……今日谁如果因为她伤了我娘,日后别怪我心狠手辣!别忘了,这相府说到底还是姓季的!”
屋内人全都低着头,无人应声。季悯秋开始逐个击破,和屋里的人一一聊天,把对方的姓名家世挨个逼问。
不一会儿,丞相夫人回来了,方才离去时的笑容已不见踪影,换做了一脸的忧愁。
尚未落座,她便吩咐一声:“你们都下去吧。”
满室的丫鬟婆子闻声,如释重负,像开闸放水般很快走光了。
丞相夫人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后,对季悯秋说道:“你姐姐从宫中来信,说在宫里没个说话的人,要你参加这次选秀,入宫与她作个伴,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嗯?入宫作伴?这老妖婆是要打什么主意?季悯秋绯。听鸣琴说,那个钱公公是季婳惟在宫里的眼线,莫非……
“母亲——咱娘儿还互相打什么哑谜啊,有什么您尽管说就是。”话锋一转,刚才还剑拔弩张的,顿时又亲成了母女俩。
“嗯。刚才是为娘冲动了些,哎,我说这些日子怎么总是睡不好,敢情你姐姐在宫里得罪坏人了。你能言善辩,又机敏过人,正好去陪她聊聊天,解解忧烦。至于素娘和鸣琴,就继续留在相府吧,千好万好都不如家里好——我的话,你明白么?”
敢情是季婳惟在宫中的路走得不太顺畅,想拉一块垫脚石啊!季悯秋恍然大悟。
“请母亲放心,女儿此次入宫,定竭力养护牡丹芳华,不使百花遮其霞光。”说着,季悯秋微微欠身行礼。
丞相夫人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眼角的笑意止不住流露,笑着道:“嗯,真是我的乖女儿。”
乖女儿……我吐!总有一天要让你这老妖妇学锦绣!
“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女儿此去,还望母亲对素娘多加照拂,母亲恩德,女儿没齿不忘。”
这是一笔交易,也是丞相夫人算计好的结果,素娘在她手中,她就不怕季悯秋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