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槿还是一副冷冰冰不愿意理他的样子,不过金灿不在乎这个。
回到屋里,金灿知道孟槿啥也不会主动说,就主动问她:“昨天夜里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孟槿却说:“你胡说什么?”
金灿说:“昨天夜里,我去了一个地方,见到了几个怪人,也碰到了一些怪事,你总不会说是假的吧?”
孟槿说:“我怎么知道,你是做噩梦了吧?”
金灿愣了一下说:“做噩梦?不可能吧。”
孟槿说:“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噩梦很正常。”
金灿感觉孟槿是在误导自己,就忙说:“应该不会是噩梦,很多细节我都清楚,而且,我们可以去看看。”
“看什么?”孟槿很疑惑的问。
对于孟槿的反应金灿也着实好奇,但看样子她也不像是故意做出来的,就想先不去计较那些了,等见到真相再说,就拉着她出了门。
金灿拉着孟槿从第四排房子里出来,然后目标明确的朝第二排房子走去,可当他走到第二排房子的月亮门跟前的时候愣住了。他看到了昨天夜里那个老太太正坐在大门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虽然昨天夜里光线很差他没有看清楚来太太的真实面目,但他确定眼前这个老太太就是昨天夜里的老太太。
孟槿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金灿指着老太太问孟槿:“她是谁?”
孟槿说:“我奶奶啊,怎么了?”
金灿说:“昨天夜里我见到她了。”
孟槿吃惊地问:“昨天夜里?不可能的,我奶奶每天天黑前就上床睡觉。”
金灿很肯定的说:“可昨天夜里她没睡那么早,而且我见到了她两次,一次是在村口,我刚进你们村的时候。另一次就是在这里,是我半夜里起来的时候。”
孟槿苦笑了一下说:“我看你真是糊涂了。我奶奶没有腿,根本走不了路,这些年他都没出过我家院子。”
金灿大吃一惊说:“没有腿?怎么可能?”
孟槿朝她奶奶走过去,然后按了按奶奶的裤子说:“你看,我奶奶没有腿的。”
原来老太太一直坐在石头上,金灿没有看出来,她的裤管是空的。孟槿说:“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在山里摔断了腿,截肢了。”
尽管如此,金灿还是不甘心地说:“可是,昨天夜里她还跟我说话,只给我来你家的路。”
孟槿进摇摇头说:“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奶奶老年痴呆好多年了,意识很混乱,话都说不了,哪能给你指路?”
金灿正要说话,那太太好像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一样指着他叫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宝宝……”的声音,她的眼睛瞪的老大,情绪显得异常激动,只是说不出话来。金灿被吓了一跳,问孟槿:“她这是怎么了?”
看来对奶奶这种突发状况习以为常了,孟槿并不慌乱,而是一边拍打老太太的后背一边说:“宝一会就来,一会就来……”
孟槿的话就如灵丹妙药一样让老太太慢慢安静下来,老太太缩回身体,又重新回到之前那种半睡眠状态之中。
孟槿站起身来说:“我奶奶说的宝是我的二叔,她是把你当成我死去的的二叔了。我二叔当年死的时候就你这么大,他的死给我奶奶的打击很大。”
孟槿这话让金灿很不舒服,他在心里想:把我当你二叔我倒没什么意见,可要是死去的二叔,那还是算了吧。
这时候金灿的立场有些动摇了,莫非我昨天夜里的经历真的是在做噩梦?可他立刻又否定了这一想法,或许村口那个老太太不是猛进的奶奶,而是另有其人呢。像这样的空心村老太太应该多的是吧?先不管这个了。
于是他对孟槿说:“先别打扰奶奶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孟槿走了过来。金灿指着月亮门说:“你应该有钥匙吧?”
孟槿上前推开门说:“要什么钥匙,我爸妈住这里面,我们从来不锁门。”
金灿看了看门上的锁,铁质门锁锈迹斑斑,的确是很久没用的样子。而昨天夜里这扇门明明是锁着的啊?可他又想,好像也不能确定门是锁着的吧?当时他并没有仔细确定一下就翻得墙啊,或许当时门是开着的呢。哎呀,还是别管它了。
进了月亮门后,孟槿回过头问金灿:“去哪里?”
金灿指指最里面那个房间说:“那里。”
孟槿没说什么,直接抄最里面的房间走过去。金灿紧跟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了看地上,他印象里昨天夜里这个地方染着一炷香,当然现在完全看不出与之有关的任何痕迹。
孟槿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这一点跟昨天夜里不像,因为当时这个房间的们没有锁)。进门之后,房里的格局摆设跟他记忆中完全吻合,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如果我没来过这里的话印记忆里也不应该有这里面的情境吧?
外间房里的就不用看了,金灿迫不及待的要去里间屋里,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止住脚步回头对孟槿说:“先等等,我能说出屋里的摆设,你相信吗?”
孟槿显然对他这话有些兴趣,笑着说:“那你说说。”
金灿胸有成竹地说:“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屏风。”
孟槿还是一副坦然的样子说:“那就进去看看把。”
说实话,孟槿的表情让进餐有些心虚,可进门之后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没错,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屏风,而且都是故事的中国风的样式,尤其是那块屏风,不仅是摆放的位置,包括样式跟他记忆中也是一模一样。
他有些得意的对孟槿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孟槿耸耸肩说:“好吧,我无话可说了。”
不过金灿摆了摆手说:“先等等。”
说完他走到屏风跟前,用手去摸屏风上的木板,边摸边推,可他摸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一块木板能够推动,而他明明记得上面有两块木板可以打开,他就是通过那两块打开的木板找到地宫的入口的啊?怎么现在完全变了样?
木板没打开,再看看地上,结实的青砖地面,上面蒙着一层灰尘,也没有入口可言啊?
看到金灿在地上找来找去,孟槿忍不住问他:“你在找什么?”
金灿只好实话实说:“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在这里找到一个入口,然后进入到地宫里面去了。”
孟槿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这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入口?什么地宫,你说胡话吧?”
按说事已至此,金灿也该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说胡话了,可是他还是心有不甘,他死活不相信昨天了里的经历是自己在做噩梦,但看孟槿的表情她好像也不是装出来的,难不成她虽然生活在这里,却对这里隐藏的秘密并不知晓?
于是他改变的思路,问孟槿:“对你这房子底下有地宫的事,你也一点也不知道?”
孟槿摇了摇头说:“你这是真么话啊?什么叫我不知道,是压根没有。好了,该看的你也看了,你总得相信自己的眼睛吧?唉,我说了不让你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想你家人交代?”
明明在在被质问,但金灿听了这话心里却热乎乎的,他嬉皮笑脸地对孟槿说:“现在开始担心我了吧?”
孟槿白了他一眼,就在这时候就听到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小槿,听说你同学来了,快让俺们认识一下啊。”
金灿说到这里我打断了他一下,问他能不能听出孟槿的母亲是哪里的口音,金灿想了想说:“我对外地的方言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绝对不是本地口音。”
我问他:“你听过河南话吗?”
金灿点了点头说:“对了,我有一个喜欢的演员说的是河南话,没错,孟槿的妈妈说的就是河南话。”
我松了口气,那金灿见过的孟槿的母亲应该与我在医院里见到的孟槿的母亲就应该是同一个人了。我这句话可不是废话,因为自从认识孟槿的母亲之后,我总觉得这娘俩不像是亲娘俩,哪哪都不像。我让金灿接着说。
听到孟槿妈妈的话,金灿才想起到现在还没见过孟槿的家人。他不等孟槿说话就主动走出去,朝着孟槿的妈妈恭恭敬敬得鞠了一躬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孟槿的妈妈立刻效率的合不拢嘴说:“这小伙在蛮帅的啊,也有礼貌,就是不知道愿不愿做做上门女婿,哈哈。”
孟槿跑出来,生气地打断妈妈的话说:“你胡说什么话啊。”
金灿则调皮的笑着说:“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只要你们不嫌弃就行。”
这下孟槿妈妈笑得更欢了说:“答应得到挺干脆的,关键是你能做的了你爹妈的主吗?如果能做得了得话……”
孟槿简直是气急败坏的打断母亲的话说:“你在胡说,我立马就赶他走。”